黑烟袭来,何新颖不知深浅,不敢再战,撤回去了。
白静云上前:“你人身就是易老,何必强求?”
曹彤云杀来:“你狐狸寿命还不如人,怎么你们活了两百岁,还是十八岁容貌?”
两人战至一处,双剑并举,斗到十四五合。
白静云不能敌,取下蛟影戟,往曹彤云前心刺去。
曹彤云一抬手,脑后升起紫霄碧骨塔,发来青紫两道宝光。
蛟影戟刺在紫霄碧骨塔宝光中,一声闷响,白静云被震退了,料难取胜,跳出战圈。
曾静恬出阵:“人身难得,你等却只知驻容?”
田桂芝一哼:“你们几个畜生,来教我们做人么?”
曾静恬大怒,挥剑砍去。
田桂芝手中剑敌住,双剑交锋,有十六七合。
曾静恬胜不得田桂芝,一弹指,把晴元珠打去。
田桂芝抡起青石索,泛着青光,噼啪一声,晴元珠便被打落了。
曾静恬调头便走。
蔡玉兰将身一挺,杀上前来。
江筠喝道:“吾来会你!”与蔡玉兰厮杀一处。
双剑相交,战至十八九合。
江筠占得上风,蔡玉兰举龙骨戟刺去。
江筠一抬手,袖底飞出白虹罩,挡在身前,龙骨戟刺不进。
蔡玉兰掩身撤去。
吴清秋上前:“媚珠我早丢掉了,找不回来给你。”
林清馨向吴清秋杀来:“那便把你的命给我!”
吴清秋战住了林清馨,双剑交架,杀有二十余合。
吴清秋败下阵来,将回元印祭起。
回元印向林清馨放去一束金光。
林清馨一甩手,一团火光从袖底冲出,乃是焰光刺,打中回元印,落了下来。
吴清秋抽身败走。
林清馨伸手一指,焰光刺飞来,悬停在吴清秋眉心前一寸。
吴清秋道:“媚珠我确实已经没有了。”
林清馨一哼:“这等稀世难有的宝贝,你怎可能舍得丢掉?快交出来!”
却听有人答言:“纵不丢掉,又凭什么给你?”
两边人循声望去,林晓东、袁清秋不知何时到来。
吴清秋未见过袁清秋,但见二人齐来,猜测是她,问道:“袁小姐?”
袁清秋点首一礼:“吴前辈,此是我家公子林晓东。”
吴清秋眉心舒展,松了一口气,向林晓东望去,见他如此年轻,诧异不已。
林晓东亦行一礼:“吴前辈。”
吴清秋还礼:“林公子。”
江筠高声喝问:“你二邪道为何至此?”
袁清秋侧目:“此又不是汝文山,我来此,干你恒方派何事?”
蔡玉兰叫道:“袁小姐和林公子来我乡津山,你也要管?”
江筠昂首闭目:“邪道同妖怪勾结,我恒方派当然要管。”
袁清秋一笑:“恶道到泽灵洞当强盗,我和公子亦要管。”
许云心跃身而出:“我便来看你法力!”
袁清秋举剑来迎,往来冲突,战未有十合。
袁清秋把许云心剑挑去。
许云心将身一抖,墨骨剑出鞘,悬于头顶,向袁清秋喷来黑烟。
袁清秋袖底拿来沧海图,丢起空中,把黑烟收去。
许云心瞪大双目,一拂袖,墨骨剑刺向袁清秋前心。
袁清秋一招手,冰火杵腾起,复又落下,打中墨骨剑,打落地上。
许云心望地上一眼,退回去了。
曹彤云杀出:“恒方派曹彤云是也,邪道看剑!”一剑噼来。
袁清秋敌住曹彤云,冲突周旋,斗到十二三合。
曹彤云渐渐不支,将身一挺,顶上现出紫霄碧骨塔。
紫霄碧骨塔放青紫两色宝光照来。
袁清秋将身一挺,髻中放光,光中现出惊云鼎,一声响,震得紫霄碧骨塔宝光消散。
曹彤云一挥手,紫霄碧骨塔往袁清秋面上砸来。
袁清秋伸手一指,惊云鼎飞去,撞中紫霄碧骨塔,撞落下地去。
曹彤云收身走了。
田桂芝上前:“吾恒方派田桂芝!”举剑便砍。
袁清秋手中剑招架,周旋腾挪,有十五六合。
田桂芝力尽,抡起青石索。
袁清秋仰面望去,惊云鼎放金光罩定周身,青石索打在光中,砰砰有声,打不进来。
田桂芝收起青石索撤去。
江筠挺身出阵:“恒方派首徒江筠是也!”
林晓东腾蛟剑一抡:“某林晓东。”
江筠面露惧色:“是你这邪道。”手起一剑。
林晓东腾蛟剑敌住,腾挪辗转,战到十八九合。
江筠落入下风,一拂袖,白虹罩起在空中,化作一片虹光。
林晓东把轻云旗指去,白虹罩没了法力,虹光消散显出原形,落下地来。
江筠瞠目结舌,掩身败走。
林清馨切齿:“我来会你这邪道!”步上前来。
林晓东遂与林清馨交战,辗转往来,斗有二十回合。
林清馨不能取胜,一抬手,一片火光,焰光刺往林晓东面上飞来。
林晓东手一伸,摧山石飞去,穿过火光,正中焰光刺,打落尘埃。
林清馨“啊”的一声惊呼,往后退去。
林晓东点首一礼:“林掌门,生老病死,人皆有之,请回吧。”
林清馨指着吴清秋切齿:“人皆有之?她两百岁了!”
吴清秋道:“我非是人身!若是人身,今日你未必胜得我。”
林晓东道:“林掌门想要永保青春,此事倒也简单。”
林清馨侧目:“邪道,满口胡言!”
林晓东道:“吾从宝焰光明世界来,为接引此地众生,到宝焰光明世界去,林掌门若愿意生此世界中,长生不老,又有何难。”
林清馨一哼:“我才不稀罕你那邪法。”
林晓东点头:“那林掌门请便吧。”
林清馨一拂袖,师徒败回汝文山。
吴清秋上前一礼:“多谢袁小姐和林公子赶来搭救。”
袁清秋道:“林掌门想年轻想疯了。”
吴清秋道:“吾狐类修成的精怪,口中确有一珠,可此终究非是正道,我早将其摒弃,若是给了她,便也是害了她。”
林晓东道:“林掌门想要美貌,我便能给她美貌,吴前辈想要人身,我也能给你个人身。”
蔡玉兰闻言一喜:“此话当真?”吴清秋澹澹一笑:“多谢公子好意,我等不得人身,是自己罪孽深重,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