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草只来得及看了眼远处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大白一眼,便被鼠王直接一口咬住。
巨大的咬合力尽管无法将她咬成一堆碎肉,但那强大的挤压力,还是让她浑身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只这一下,就让苗小草整个人差点疼到昏迷。
啊!!!
苗小草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手上的煤油桶和手榴弹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失手跌落进了巨鼠那犹如无尽深渊般的巨口当中。
忍住身上的疼痛,苗小草意念一动,直接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她便跌落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此时已经疼得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在地上足足躺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苗小草这才稍微舒缓了一口气。
强打起精神,她努力调动脑海中的意念,观察了一下空间内的场景。
只不过,只一眼,苗小草便整个人懵住了。
此时的空间,早已大变样了。
之前与鼠群缠斗的狼群和野猪群,此时已经退到了加工厂的一处角落里。
而战场的正上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无数的飞禽。
这些飞禽,小的只有家禽般大小,大的更是堪比直升机。
它们不断的对着地上的鼠群发起冲击,每次攻击成功,都会带起一片血雾。
而鼠群在面对拥有优势的空中大军时,也是作战经验丰富,丝毫不落下风。
每次有飞禽下扑的时候,都会有无数的巨鼠一跃而起,用自己那尖利的牙齿,死死地咬在敌人身上,带起一片片血肉。
而最让苗小草惊掉下巴的是,之前自己离开的位置,此时的大白正在那大杀四方。
说是大杀四方,那只不过是给大白脸上贴金而已,其实它现在正被各种动物围攻。
围攻它的,不但有那只差点将自己咬碎的鼠王,更有两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雕。
这两只金雕,飞在空中,就犹如两团金云一般,原本金黄色的羽端,此时已经快要蔓延到了全身,两只利爪更是犹如刀刃一般,迎着太阳,寒光闪闪。
这两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雕,对于巨鼠恍若视而不见一般,每次下落,都是朝着大白直接抓去。
大白面对两只金雕的进攻,只能无奈的凭借身形优势四处闪躲。
但周围全都是鼠群,更有鼠王这个指挥官从中指挥,让大白变得好不狼狈。
看到大白在鼠群中左冲右突,始终无法摆脱两只金雕的追击,苗小草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正想着怎么才能帮助大白的时候,手突然触碰到了腰间的手榴弹。
这颗手榴弹是先前自己带进去的两颗中的其中一颗。
一颗被自己用来引燃了煤油,剩余的一颗,就被自己随意的别在了腰间。
看到这颗手榴弹的瞬间,苗小草便咬着牙,意念转动,想要将那98颗手榴弹提取出来。
熟悉的晕眩感再次传来。
只不过,这次不像之前移动谷仓那般,光打雷不下雨。
随着苗小草的坚持,一颗颗手榴弹如便秘一般,慢慢的出现在了苗小草面前。
看着面前这些被奇怪粘液包裹住的手榴弹,苗小草眼中精光闪烁,而后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忍住晕眩感,尝试着将一颗手雷移动到鼠王的体内。
由于这次只是移动一颗手榴弹,所以受到的阻力小了许多。
苗小草在手榴弹消失的瞬间,便提前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鼠王的变化。
果然,在同一时间,鼠王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接着便再次开始朝大白冲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的苗小草兴奋的差点直接原地跳起。
没有犹豫,她打开了手榴弹的保险盖,而后拉响了引信,意念一动,趁着鼠王张嘴去咬大白的瞬间,直接将手榴弹传送进了鼠王的身体内。
几秒过后,只见画面中的鼠王身躯猛的一震,接着,口中喷出一团血雾。
原本黝黑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再次人立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开始朝着四周嚎叫起来。
尽管听不到声音,但苗小草还是能从中感受到鼠王的愤怒。
没有犹豫,苗小草趁着鼠王张口嚎叫的时候,再次拉开了两颗手榴弹的引信,直接传送了进去。
这次,鼠王好似受到了重创一般,嘴里开始源源不断的吐出血水。
不仅如此,吐出的血水当中,还夹杂着许多好似内脏般的黑色碎块。
而原本猩红的眼睛,这会已经变得血红,开始不分敌我,疯狂的攻击四周一切可以攻击的物体。
看着已经狂暴了的鼠王,苗小草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而后将目光看向了天上的那两团“金云”。
原本苗小草想要故技重施,将手榴弹传送进金雕的体内,将其炸伤。
奈何金雕攻击的时候,基本都是直接从空中俯冲而下,在接触猎物的最后一刹那,嘎然止住扇动的翅膀,然后用那利刃般的鹰爪,朝着大白抓去,基本都不会张嘴,让苗小草无计可施。
仔细观察了一会之后,苗小草发现,两只金雕中,体形较大的那只,每次准备俯冲,发起攻击的时候,都会在高空中停留一下,而后无比嚣张的张开大嘴,好似在发出尖啸。
有了这一发现,苗小草立马就做好了准备,拧开了手榴弹,一手握着把手,一手扯住引线,等待时机。
随着金雕又一次进攻失败,重新返回高空,发出一声厉啸,准备再次俯冲的瞬间。
苗小草拉动引信,而后疯狂催动意念,将手榴弹送进了对方嘴里。
正在盘旋的金雕突然感觉嘴里好似多了个什么东西,刚想将它吐出来看看是什么玩意的时候。
突然轰的一声闷响,接着,嘴里就爆出一团血雾。
金雕犹如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般,整个脑袋瞬间变得昏昏沉沉,身体便直接朝着地面做出了垂直运动。
另一只金雕刚刚攻击完成,正在上升,突然看到自己的伴侣嘴角喷血,朝地面砸去,顿时顾不得许多,快速的俯冲而过,想要接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