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抓住机会逃走的苗学文还没跑出几步,突然感觉到后脑勺一疼。
接着便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倒在地。
踢踏、踢踏。。。
身后传来苗学凤那沉重而又缓慢的脚步。
苗学文拼尽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知道,自己若是就这么晕了过去,那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老七,我可是你亲哥啊,你不能这样,你难道不念一点亲情,真要干下这大逆不道之事吗?”
苗学文趴在地上,嘴里嘶吼着,四肢并用,想要站起来。
可就在他快要站起来的时候,背后突然一沉,接着,便感觉一只大脚踩在了自己的背上。
原来是苗学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四哥,你现在知道你是我哥了?现在知道和我谈亲情了?那之前呢?之前你们欺负虐待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
“我。。。七弟,我都说了,我错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苗学文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苗学凤的大脚。
只不过,这次苗学凤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压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
感受着头上的压力,苗学文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好似就要窒息一般。
他张开嘴巴,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拼命的挣扎。
奈何双方的实力本就差距甚多,此时的他又是遍体鳞伤,这点挣扎根本就是徒劳的。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苗学文,苗学凤只感觉心中一阵畅快。
多少年了,从出生到现在,自己何时有过这么痛快的时候?
不对,好像有过这么一次。
苗学凤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思绪渐渐飘远:
自从自己结婚之后,每次在爹娘、兄长那边受气之后,好像总会去找那个女人撒气。
一开始,那个女人也会还手,也会和自己拼命,自己有时候不注意,还会被其反制。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女人就不再还手,任由自己打骂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苗小树出生之后吧?
还记得那次,自己被苗学银几兄弟按在地里狠狠的揍了一顿,而后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尿床了。
刚在外面受了气的自己,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敢在自己床上尿床的家伙,当即就要将其摔死。
是那个女人,是她冲了进来,从自己手中夺下了苗小树。
也就是那次,她任凭自己如何打骂,都未曾还手,那天的自己好像与今天一样,也是这么痛快。
也正是因为那次,使得自己知道了对方的软肋,知道用孩子作为要挟,就可以让对方任由自己打骂。
想到这,苗学凤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但只是瞬间,这抹嘲弄就变成了狠厉。
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任由自己打骂了十多年的女人,竟然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好像又变成了那个知道反抗敢和自己掐架的疯婆娘。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苗学凤不自觉的嘴巴嘟囔了一句,接着,他便发现脚下的苗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动静。
愤恨的在苗学文的尸体上狠狠的用脚发泄了一通之后,苗学凤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他整个人也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
看着地上死状凄惨的苗学文,他感觉到了一阵心慌,自己真的就把四哥弄死了?
慌张过后,苗学凤的心底又传来一阵欣喜。
原来。。。原来那些个平日里欺辱自己,殴打自己的家伙其实是这么的没用,自己这么简单就能将他们弄死啊。
他想仰天长啸,他想将这辈子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他想回到柳树村,将那些个欺负过自己,虐待过自己,不听自己话的所有人,全都一个一个的如苗学文这般统统弄死!
将苗学文身上的衣服统统扒光,苗学凤又找来一块石头,将他的脸部直接砸烂,最后又扔回了他们之前爬上来的臭水沟后。
仔细的检查了下现场,没发现有什么遗漏,这才快步消失在黑夜中。
与此同时,正在与苗学党商量着如何从苗家人手中套的人贩子消息的苗小草,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心悸。
在与刀疤和苗学党交代完后面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她便以回村取信为借口,拒绝了两人相送的好意,一个人直接连夜离开了秘密据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了空间。
她想利用空间,直接返回柳树村。
只不过,刚进空间,苗小草就被面前的一幕吓住了。
自己刚一出现,面前就出现了几十对飘在半空中,散发着有蓝色光芒的“鬼火”。
其中最大的那对“鬼火”,竟然比自己的脑袋都要大了不少。
想起空间的各种神秘,饶是苗小草心性再坚韧,此时也不免有些腿软。
“哼唧哼唧。。。”
突然,苗小草只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接着,耳边便传来大白那熟悉的声音。
等她渐渐适应了空间里的黑暗后,赫然发现大白正用那湿漉漉的鼻头在自己身上乱拱。
而之前看到的“鬼火”,正是野猪们的眼睛。
“死大白!”
苗小草怒喝一声,一巴掌拍在大白的脑门上,将她作怪的脑袋拍歪,然后揪住她的猪耳朵就是一阵数落。
“血月姑奶奶,是你吗?救命啊!”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呼救声,接着,便有十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叫的全都是血月的名字。
苗小草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想起,貌似虎哥一伙人全都被自己扔进了空间,自己之前没机会查看,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还没死。
想到这,苗小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从背篓里拿出手电筒,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照了过去。
赫然看到虎哥一伙人此时正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围坐在一个角落里。
而他们周遭,赫然有几头眼睛正在慢慢变红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