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草暗道一声不好,自己的那条大蛇还放在亲哥的被窝里,那可是一大坨肉呢。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这一大早岂不是白忙活了。
想到这,苗小草三两步就冲了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个瘦小的身影,不是苗小树还能有谁?旁边自己的妹妹小花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边叫着,一边摇晃着对方。
而原本被盖在蛇身上的被子,此时早就已经被人翻开,一颗巨大的蛇头正露在外面。
尾随而来的薛玉梅进屋就看到这副场景,当场就喊了一声:“妈呀!”
随后,抄起门边的顶门杆就要冲过去与大蛇拼命。
苗小草见状,急忙一把拦住了亲妈道:
“妈,那蛇已经死了,是我早上在山里捡到的。”
她当然不能说这蛇是被自己和大白一起打死的,不然她敢相信,亲妈以后绝对会将她系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捡的?这么大一条蛇,你上哪里捡的?谁会这么浪费,连蛇肉都不要了?”
薛玉梅一脸不信的看着苗小草。
苗小草眨巴了下大眼睛,然后指着蛇身上的伤口道:
“我估计是被野猪咬死的,它身上的内脏和蛇胆都不见了。”
薛玉梅一听,急忙查看了一下,果然如苗小草说的那般,蛇胆和内脏都不见了。
可当她看道苗小树床上那一滩大蛇身上留下的的污秽,顿时脸色便黑了下来,这不是作贱东西吗。
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知道那蛇已经死了,薛玉梅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扔下了手中的顶门杆,急忙检查其地上的苗小树。
好在苗小树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估计是被床上的大蛇吓晕过去的。
检查完伤势的薛玉梅吐出一口气,随后怒视着苗小草道:
“你说你也真是的,那蛇放哪里不好,非要放你哥被窝里,这换了是谁不得吓一跳啊。”
苗小草吐了吐舌头,狡辩道:
“我那不是怕放外面太扎眼,吓到人了吗,这才放到被窝里的。”
“哪曾想,我哥他大白天的就要躲床上睡觉偷懒,这被吓到,那也是活该。”
“你还敢说。”
薛玉梅听到苗小草的狡辩,当即气得举起大手,就要给她来几下亲妈的关怀。
“你知道将蛇藏起来,那为什么不知道将它藏在自己的被窝里?非要藏在小树的被子底下?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不是这蛇身上有味道,藏在我的被子里,我怕沾上味道,以后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有一股腥味吗。。。”
苗小草一张嘴,不过脑的话就说了出来。
只不过,在对上亲妈那快要吃人的目光后,声音便渐渐的小了下去。
“你也知道蛇身上有味道,知道放在自己被窝里不好,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为你哥想想?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吓唬他。”
说完,薛玉梅将手中的苗小树一把放在了床上,随后挥舞起巴掌,将苗小草半个身子按在床上,直接给她的屁股狠狠的来了几下。
尽管亲妈和几记爱的抚摸对于现在皮糙肉厚的苗小草来说,简直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但看到一旁的苗小花笑的见牙不见眼,苗小草便知道,自己那伟岸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要知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差不多六十岁的人了,还被亲妈打屁股,这是要有多丢脸啊。
吸溜了一下鼻子,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苗小草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
“妈,你以后打我,能不能别当着小花的面打?咱能私底下交流不?”
“咋滴,被我教训,你倒是有意见了?”
“担心丢脸,那以后就少做这些没脑子的事情,再怎么说,小树也是你哥,妈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会有如此大的意见,但妈希望你们兄妹三个,能够和和睦睦,互相帮扶。”
听到母亲的话后,苗小草愣了一下,的确,亲妈说的没错,苗小树的转变,那都是妹妹丢失之后的事了。
现在的他,虽说对于苗家人的态度也是听话讨好,但对于自己这个亲妹妹,也是颇多照顾的,还没转变成不可就要的那种。
想到这,苗小草暗自发誓,自己这次重生,定然不会再让亲哥变成上辈子那样六亲不认。
郑重的点点头,苗小草看着薛玉梅道:
“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树的。”
薛玉梅叹息一声,摸了摸苗小草的脑袋道:
“妈也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货色。你哥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容易受人挑拨。”
“也就是他现在年龄还小,要是再大一点,和家里的那群人接触的多了,说不得会变成什么样。”
对于亲妈有如此的先见之明,苗小草当真是佩服的差点就跪在地上唱征服了。
苗小树从昏迷中醒来,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亲妈和苗小草的对话,当即眼眶一红。
原来,自己在母亲和妹妹的心里,竟然就是这样的人吗?
也就是自这天起,苗小树暗自发誓,从今往后,自己一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让亲妈和两个妹妹为自己担心了。
只不过,刚发完誓,想要爬起来的苗小树睁眼便看到一颗巨大的蛇头正对着自己。
只听“啊”的一声,苗小树再次昏死了过去。
听到动静,薛玉梅和苗小草急忙转头看了过去,发现苗小树再次晕倒,薛玉梅狠狠的瞪了苗小草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床上的苗小树抱起来,放在了苗小草床上,随后便看向那只巨蛇。
苗小草嘿嘿一笑,在心中对着自己可怜的哥哥说了声对不起,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不好的创伤。
随后和薛玉梅一起,开始处理起巨蛇来。
原本,按照苗小草的说法,要将这蛇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
但却被薛玉梅一口回绝了。
“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按照你奶他们的性子,就算被医院赶出来了,那不赖在你大伯他们家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与其说拿出去处理,那还不如在家里处理来的安全。”
听亲妈这么一说,苗小草的脑中瞬间闪过大伯一家的情况。
自己的大伯叫苗学党,说是大伯,其实他是自己大爷爷的儿子。
只不过大爷爷夫妇当年为国捐躯了之后,只留下一对儿女。
自己爷奶他们为了得到姐弟二人的抚恤金和国家补贴,便将他们领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