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的温暖,再看看一旁打着哈欠的妹妹,苗小草无比的满足。
只不过,一想到前世的今天,就是妹妹被带走的日子,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按照前世自己询问到的线索,那两个抱走妹妹的人贩子下午就该进村了吧。
虽然那两个人只是人贩子集团里的两只杂鱼,但苗小草可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
思索了片刻,苗小草便有了主意。
从房间里找了些化妆品,又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一顶齐耳假发,苗小草精心的给自己画了个状。
这化妆技术,还是自己前世的时候,为了跟踪那些人贩子自学的,想要瞒过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里人,还是很简单的。
化完妆后,苗小草本想找找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穿的衣服。
毕竟,自己若是穿着身上这件打满补丁的衣服回去,就算自己化妆技术再好,也会被那有心人认出来的。
只不过,找了半天,虽然有是和自己穿的衣服,但那些无一不是颜色鲜艳,做工精良,且材质布料一看就知道不俗,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年代的衣服。
最后无奈之下,苗小草便将主意打在了角落里,一块之前可能用来遮盖沙发,防止落灰的粗麻布上。
这块麻布是常见的军绿色,由于时间紧张,苗小草直接拿出从屋里搜罗的剪刀,按照自己现在的身形,直接挖了四个洞,然后用针线简单的缝制了一番,又在两边和胸口处给自己缝制了几个大口袋,这才套到自己身上。
虽然样子有些古怪,也有些惹眼,但这个年代,穿什么的人没有,自己这样,在别人眼中只会以为这身衣服是用麻袋改装过的,只是手艺不怎样罢了。
弄完这些,苗小草就将妹妹哄睡过去。
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在周围做了个简单的防护,以免她睡觉的时候不注意掉下床去。
忙完这些之后,苗小草便背上背篓,去到便利店,拆开一包大白兔奶糖,将外包装扔掉之后揣进兜里。
又找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胸口的袋子中,让自己伸手就能拿到。
做完这些,苗小草便从入口处再次回到了村里。
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村民们基本都在地里,且这里有传说中的地狱之门,更是不受村里人待见,也没人会往这里过来。
苗小草一路走来连条狗都没碰到,更别说人了。
只不过,待她走到村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碰到了自己的两个堂兄弟。
这两人一个是五伯苗学武的儿子——苗大饼,一个是六伯苗学龙的儿子苗大标。
他们正是奉了苗老太婆的命令,在村口这蹲守苗小草的。
苗小草对于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见到两人后,丝毫没有在意的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
苗大饼和苗大标两人虽然对于苗小草这个穿着一个破麻袋出门的小孩十分好奇。
但他们也都牢记自家奶奶的命令,见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也没有上前打听。
苗小草进村之后,按照前世的记忆,来到了村北边的一处破茅草房附近,找了个地方就藏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便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
苗小草见到他们,立刻便知道,这就是带走妹妹的人。
前世的时候,她也将这两人找到过,并从他们嘴里得到了妹妹的下落之后,将他们送进了监狱,听说最后直接吃了花生米。
这一世再见两人,虽然心中还有恨意,但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报过仇了,还是因为妹妹现在还安然无恙,已经没有了前世的那股滔天恨意。
有的只是对于人贩子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虽然这两个人今世还未曾将自己的妹妹抱走,但苗小草绝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毕竟,除了自己妹妹之外,他们抱走的孩子也不在少数。
正在苗小草思索着如何将这两人绳子于法的时候,苗老太婆迈着稳健的步伐,从远处小跑着的赶了过来。
见到对方双手空空,没有将孩子带来,两个人贩子的脸色瞬间拉长了下来。
只见那个男子不悦的问道:“说好的孩子呢?怎么,你这是在耍我们?”
苗老太婆平日里虽然在村子里横行惯了,但对上这些个将脑袋别在腰上的人贩子,气势上自然就已落了几分。
更何况,自己收了人家的钱,却没有按照约定将苗小花报来,本就理亏。
“哎呀这位小兄弟,不是老婆子我爽约,实在是家里出了点变故,我那小孙女早上不知道被谁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不,您二位先在这等一会而,容我再派人去找找?”
苗老太婆擦了擦额头上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个人贩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女人贩子说道:“大娘,您看,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今天过来是要将人领走的。”
“可是您看,现在都中午了,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您若是不想将孩子卖给我们,那我们也不好强求,这样,您将那五块钱推给我们,另外再补我们一人一块钱的车马费。”
听对方不但要将那五块钱要回去,还要让自己再倒贴两块钱,苗老婆子顿时急眼了:
“哎呀大妹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不是我不愿意将孩子给你们,实在是这出了特殊情况,要不,你们在这再等会,做多天黑之前,天黑之前我一定将人给你们带来,若是没有,我绑也给你们再绑来一个。”
听完苗老婆子的话后,两人互视一眼,最后,那个男的不耐烦的说道:“天黑了不行,我们还要赶路,这样,最多给你1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见不到人,那就别怪我们手黑了。”
说完,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苗老婆子面前晃荡了两圈。
苗老婆子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一个小时有点紧张要不。。。”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抵在了苗老婆子的脖子上:“我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你若听不明白,那这耳朵就没必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