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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杨学山的仕途之路——受到严重冲击(五)

马大力踹门时,杨学山正背着门打扫地。“呯”的一声门响把杨学山吓了一跳。他迅速地回头看,见踹门的是齐红梅的丈夫马大力,便一头雾水地看着马大力问:“你骂我流氓?”

“我到这儿不骂你还骂别人吗?你这个老臭流氓!”马大力怒气冲冲地看着杨学山。

“你平白无故干什么骂我流氓?”杨学山纳闷地看着马大力。

“骂你流氓怎么的?我还要打你呢!”说着,马大力从门口冲到屋里,抡起拳头往杨学山头上打。

“先把……话说清楚,再那……什么。”杨学山两手边挡着马大力抡过来的拳头边说。

“那什么?妈了个b—的!你都他妈的那个了,还他妈的让我说清楚……”马大力边说边不断举起拳头向杨学山头上砸去。

看到马大力不依不饶的样子,杨学山知道马大力在正火头上,不用武力是制止不了他。于是他用手像钳子似的攥着马大力的手腕,说:“住手!你没听见吗?”

马大力哪善甘罢休,他嘴里边骂边用力想从杨学山的手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马大力努力了几次,都没能从杨学山铁钳般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坐下!”杨学山把马大力拎到自己的床边摁下,说,“有话好好说,告诉你,打架你还不是个儿!我现在还没老得不能动。”

马大力被摁在杨学山的床上后,知道一个人打不过杨学山,然而内心的怨气却很难使马大力平静下来,嘴上仍不停地骂杨学山:“有什么话跟你这个流氓说的!”

“你怎么血口喷人呢?你凭什么说我是流氓?”杨学山有些生气了。

“我血口喷人?你事都做出来了!”马大力怒视着杨学山,眼珠子瞪得跟小灯笼似地看着杨学山。

“我做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生气了?”杨学山追问道。

“你!你!”马大力一副难以启齿样子说,“你以上学为名诱骗我爱人!”

“噢,我明白了。你说我当所长的时候用送农大上学诱骗你爱人跟我上床?”杨学山终于明白马大力来这儿的意图了,松了口气说。

“你还有脸说!”马大力牙咬得两个腮帮鼓得老高。

“马大力同志,你先听我说!”见马大力不那么暴躁了,杨学山继续说,“我发誓!如果我跟你爱人上过床我就是这个!”杨学山做出乌龟爬行的姿势。

“你别骗人了!所领导都暗示我了。他握有你以上大学为诱饵奸淫妇女的控告信!”马大力不屑地瞥了杨学山一眼。

“我要直接跟你说,我没有跟所里的任何女同志上过床睡过觉,你可能一点儿都不会相信。”杨学山深感为自己讨回公道很难,眼里情不自禁地开始闪动起悲伤的泪花地说,“所以,我要先跟你讲讲为什么有人要捅鼓你跟我闹……”然后,杨学山把自己如何错误地被列入“三种人”清查对象,又如何被诊断为“严重的冠心病”后免掉了林地所所长的职务,又如何不给他迁移户口,又如何把他安排在这小黑屋,切断暖气冻着他等处处刁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马大力听。最后,杨学山提醒马大力说:“现在又扇动你到我这儿闹,目的还是一个,就是想逼我离开林地所,不再让我坚持找他们给我平反昭雪,让我把打掉的牙硬吞进肚子里去。你想想,他们不想着纠正错误给我平反,不给我官复原职,却想方设法为难我整我,做事不敢担当,不负责任,能做出好事来吗?”看着不再那么冲动的马大力,杨学山心平气和地说,“现在再讲讲,我和你爱人齐红梅的事。”杨学山换了口气,继续说,“你爱人毕业分配的时候本来是要分到坝上农场去的,是我看了你爱人的档案后,认为她虽然人长得很普通,”讲到这儿,杨学山马上解释道,“请你原谅我这么评价你爱人。”之后,又接着前边的话说,“但,你爱人成绩较好,积极上进,肯吃苦,就把你爱人要到林地所。来到所里后,她积极上进,努力工作。我又发展她入党,为了她今后有大的发展,还让她到省农大读本科。回来后,又把她调到党委机关,后来提升为机关支部委员。我是一心想培养你爱人。我也是作为所领导按照上级培养年轻干部的要求做的。不培养你爱人,也得培养其他年轻人。不过我需要向你说明的是,我培养她不是为了占有她!完全是因为她工作踏实肯干,纯粹是从工作上考虑。”讲到这儿,杨学山又向马大力解释,“按组织原则,这些话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讲,不应该跟任何人讲。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不得不跟你讲其中的真实情况。你想想,所里比她漂亮多的女同志大有人在,如果我好色,我为什么不去以权谋色呢?你也是一名大学生,我劝你做任何事的时候先思考思考,过过脑子,不要被人当枪使,更不能成为炮筒子,别人一点火你就放大炮!而且,你这么闹,他们也不会给你任何好处,只会让你爱人名声扫地。你爱人的名声丧失了。你想想,你的处境能好到哪去?你是跟她继续过,还是怎么着?那些鼓动你来跟我闹的人,明面上是诋毁我,让我在所里抬不起头来,让我灰溜溜地离开,不再纠缠着他们给我平反。但实际上在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年轻,在所里工作的时候还很长,给你戴上这顶绿帽子,对你的政治前途,对你爱人的前途,以及对你们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等各方面都有很大影响。自从我被剥夺所长职务后,你爱人机关支部委员的职务不仅被撤消,还调离了机关。而现在调到机关工作的是不是所里那个最漂亮的女同志?谁有以权谋色的嫌疑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杨学山长换了口气后,继续说,“大力啊,你千万不能被他们当枪使了!最终伤害的还有你和你爱人啊!”

马大力听完杨学山的解释后,刚才的怒气完全消失,眼里流露出愧疚的目光对杨学山说:“杨所长,不,杨叔!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冒犯了你,不,冒犯了您!请大人不见小人怪!我向您赔不是了。”说着,从床上起来,向杨学山作揖赔礼。

“唉-,别这样!”杨学山赶紧拍了拍马大力的肩膀说,“我用你爱人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感谢我,更不是为了像一些别有用心人所说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完全是为了林地所今后长远的发展!”然后,杨学山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的路还很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工作中总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被一时的挫折击倒,要从长计议,不屈不挠,不断进取,做出的成绩会得到肯定的!我们这个社会有良心的好人还是占多数!因为我们国家长期进行的正面教育对人正确树立三观还是起着积极作用的!”

“杨叔,刚才我太对不起您了!您对我们这么好,我还这么愚蠢地对待您!您打我吧!”马大力眼含热泪地说。

“我干嘛打你?”杨学山用诚恳的目光看着马大力说,“记住,智者制人是靠正确的思想,而不是靠拳头!用拳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对不起您了!您能原谅我吗?”马大力抑起头恳切地问杨学山。

“这不能怪你,因为以前你不了解情况,这是可以理解的。”杨学山安慰马大力说

……

没过几天,马艳红、许海丽和张坤三人的丈夫又一起去找杨学山闹事。

张坤的丈夫一脚踹开杨学山的屋门,破口大骂:“杨学山,你个王八蛋!”说着,冲到杨学山跟前,挥起右拳砸向杨学山的脸,紧接着左拳又冲杨学山的眼打过去。

因已有马大力前来闹事的经历,杨学山看见这三人走向自己的屋时,已经有所准备。当见张坤的丈夫抡拳过来时,杨学山快来躲闪过张坤丈夫的重拳,右脚一拌,顺势一推。

张坤爱人“哎哟”惨叫一声,一个狗吭屎地摔倒在地。

杨学山一气之下想踹倒在地上的张坤丈夫的头,马上下意识收回蹬出去的脚,对张坤的丈夫说:“到这儿找打架来了?”

“你这个畜生!”莽夫张坤丈夫爬起来,抹了一把嘴上的泥,继续冲向杨学挥动拳头。

“慢!”杨学山用手挡住冲过来的张坤的丈夫,问,“是不是又有人说我利用职权强迫你们的爱人了?”说完,杨学山看马艳红和许海丽的丈夫。

“你的兽行,有人都跟我们说了!”张坤的丈夫紧紧握着拳头,怒视着杨学山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跟你们说……”杨学山努力想解释一下。

“你欺负了人,还动手打人!你以为就没人管你任你胡作非为了?”还没等杨学山说完,马艳红的丈夫打断杨学山说,然后向许海丽的丈夫使了眼色。

许海丽的丈夫看见马艳红的丈夫使过来的眼色,立刻跟马艳红的丈夫一起向杨学山冲过去。两人边向杨学山冲过去,边抬起脚踹向杨学山。

杨学山向旁边一闪,躲过马艳红的丈夫的重脚,但被许海丽的丈夫踹得后退了一步。

“还看着干什么?动手啊!”说完,身高马大的马艳红的丈夫拽住杨学山的胳膊,拉过来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杨学山右脸上,杨学山的右脸立刻出现五个红红的大指印。这时,张坤的丈夫一把将杨学山拦腰抱住。许海丽的丈夫也跑过来抱着杨学山的双腿。两个人一起把杨学山摔倒地上。

马艳红的丈夫见把杨学山摔倒在地,上去冲杨学山的头又重重踢了一脚,正好踢到杨学山左眼眶上。要不是杨学山躲闪得快,马艳红丈夫这一脚就得把杨学山的眼珠子踢飞了!

这时,张坤的丈夫边摁着杨学山边对马艳红的丈夫说:“周强,我们摁着他,你把他的臭被子扔到墙外边去!把他的暖瓶摔了!把碗扔到厕所屎茅坑里去!”

马艳红的丈夫答应了一声,飞起一脚,砰”地一声把杨学山暖瓶踢出门外。然后又一把抱起杨学山的被褥跑到外边扔过墙。之后又跑回来拿起杨学山的脸盆,把杨学山的碗筷放进盆里,跑出去扔进了厕所。回来还觉得不解气,又跟许海丽和张坤的丈夫一起对杨学山施加拳脚一番。

见把杨学山打得鼻青脸紫,怕把已经快六十的杨学山打死,三人才收手,指着杨学山骂骂咧咧地走了。

齐红梅得知丈夫马大力欺负杨学山后,把马大力一痛训斥:“你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你什么时候看见杨学山西服革履、油头粉面、整天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了?你看杨学山平时穿着不讲究的样子像是个好色之徒吗?要不是杨学山把我送进农大得到一个本科文凭,我以后评高职用什么评?你真是个浑蛋!”齐红梅赵说越气愤,停下来喘了口气后,继续说,“你不闹,院里人还不信这谣言。你这一闹,全院都认为你老婆真给杨学山当褥垫子了!你真是傻葫芦一个!明天上班的时候,当着全院人的面,拿着麦乳精去看杨学山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全院人,你老婆不是男人的金銮宝!”

于是,过了几天,马大力按照爱人说的,在上班人流最多的时候,拎着两罐子麦乳精去看杨学山。一进杨学山的屋,见杨学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一问才知道,周强、王建国和孙悦跟他一样,被人当枪使了。回去找到三人,向他们解释:“你们想想,当时给二十指标去农大上本科。杨学山派了十六个男的,只派了四个女的。如果按照陈红那幺娥子说的,杨学山还不派十六个女的和派四个男的,以满足他玩弄女性的欲望?而且杨叔跟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谁看到过杨叔跟哪个女的不三不四了?如果杨叔有那个毛病,现在一个人在这儿,他手里又有高工资和一个人住一个单间,搞个女人不是太方便了吗?你们看到杨叔屋里有半点儿女人用的东西吗?你们到杨叔的屋里闻到女人雪花膏的味儿吗?所以说,我们都被人当枪使了!助纣为虐欺负杨叔这么一个大好人了!咱们不仅不能欺负杨叔这样秉公办事的好人,还应该感谢杨叔这样秉公办事的领导,不然咱媳妇长得都一般人,靠着脸蛋,当年能上那个专升本的班吗?还不都得被陈红那样的能撩动不正派领导欲望的女人把名额占去了?如果不是杨叔这样的从工作角度考虑问题,咱老婆现在还不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大专生呢吗?到评职称的时候,根本评不上高职!……”

经马大力一解释,周强、王建国和孙悦如梦初醒。然后在马大力的带领下,一起向杨学山道了歉。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齐红梅、马艳红、许海丽和张坤四人的丈夫刚弄清事实不久,一个曾经是林地所的会计,名叫王俊山的人又怒气冲冲地踹开了杨学山的门大骂道:“杨学山,你个狗娘养的!你他妈也有今天!”

杨学山早就有思想准备,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说:“有话屋里说,在外边大吵大闹影响别人!”

“你怕影响别人了?”王俊山仍大声骂道,“当初你整我的时候就不怕影响别人了?你出来咱们有话讲到明处!”

“你要想跟我说话就到屋里说!我不出去。”杨学山一手拿笔,一手捏着正在翻开的书。

“妈的,进去说就进去说!”王俊山抄起靠在墙跟儿的当作簸箕用的半截子铁锹走进屋。

见王俊山抄着铁锹进了屋,杨学山马上站了起来。

“当年为了多报销一毛钱,你都不批,弄得老子担惊受怕的,今天让你为过去的一毛钱付出血的代价!”说着,王俊山进了屋。

王俊山进了屋,就举起铁锹向杨学山的头砍去。

杨学山往墙边一闪,铁锹砍到了桌上的铅笔,把铅笔砍成了两截。见没砍着杨学山,王俊山又举起铁锹向杨学山头砍去。

杨学山一闪身躲开王俊山砍过来的铁锹,随即抬起脚把王俊山踹开,然后抄起椅子,用椅子的四个腿把王俊山顶到对面的墙上。当用椅子腿中间的横梁把王俊山的两只手和脖子紧紧贴在墙上后,杨学山对王俊山:“那是公家的钱!也是人民的血汗!我当权,一分钱都不能让你小子贪了!”

“今天老子好好治治你这个老顽固!你还敢撤了我的职!”虽然王俊山被椅子卡得直咧嘴,但仇恨的面孔狰狞得要一口吃掉杨学山似的。

“我没撤你的职,是纪检组撤的!”说完,杨学山又用力挤压了一下椅子。

“他们告诉我了,都是你非要派纪检组。纪检组才到所里来的。你要不让纪检组进所,他们能找我的事吗?还不都是你向他们敞开大门,叫他们想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才找我的茬儿吗!”王俊山恶狠狠地说完后,冲着杨学山吐唾沫,“呸!你妈了个b的!今天我整死你!”

“这是群众检举的。我作为当时的所领导能拦吗?再说的,如果自身没错误,还怕谁查吗?”杨学山没顾上擦王俊山吐到脸上的唾沫,又用力挤压了王俊山一下。

“哎-嗯!” 王俊山又呻吟了一声,“那是检查组诬陷我!”

“检查组诬陷你,找他们去!到我这儿找什么死啊!”杨学山更加用力挤压着王俊山说,“现在我要是一脚踹过去,马上让你那根大筋断了!你信不信?”

“哎哟,受不了!”王俊山痛苦地大声呻吟起来,握铁锹的手慢慢松开,铁锹也开始从手里滑下,“你放开我,我不行了!”说着身子也顺差墙往下滑。

杨学山见状赶忙把椅子拿开,又把王俊山手里掉到地上的铁锹拿到手,说:“赶快滚蛋!下次再找麻烦可没有这么便宜你了!”说完,杨学山举起刚才捡起的铁锹吓唬王俊山。

王俊山没有马上离开杨学山的屋,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才缓过劲儿,然后才晃晃悠悠走出杨学山的屋。

“我告诉你,你如果再到我这无理滋事,我拧断你的脖子!”杨学山看着一瘸一拐走出门的王会计说。

王俊山会计被轰走不长时间,又有几个小青年来到杨学山门前的小空地上踢足球。他们“咕通咕通”地使劲把足球往杨学山的门窗和墙上踢。每当足球踢中杨学山的门时,“咚”的一声巨响,就把杨学山的门撞开了。

杨学山出来劝他们到别处踢。他们不理杨学山。当杨学山出门劝他们时,他们就把足球往远离杨学山屋的地方踢一踢。当杨学山进屋后,又“咕通咕通”地使劲往杨学山的门窗和墙上踢。直到足球“哐啷”一声把杨学山的窗户踢碎了,他们才抱起足球跑开。

过两天后,见杨学山仍在自己的小黑屋没走,这群“青丐帮”又来到杨学山屋前的小空地上踢足球,又“咕通咕通”地把足球使劲往杨学山的门窗和墙上踢。当杨学山出门喝斥他们时,他们又往远离杨学山屋子的地方踢。当杨学山一进屋,又回来使劲往杨学山的门窗和墙上踢。

就这样,反反复复特意招惹杨学山。

经常踢足球的人知道,踢足球是非常讲究技术的。足球同一个部位,用脚面不同的部位踢,足球飞出的方向就不一样。结果一天,这群“青丐帮”本想用脚正面使劲把足球踢向杨学山的窗户上,再次把杨学山窗户上的玻璃踢碎了,没想到支撑脚踩到坑坑洼洼地面上隆起的包上,身子歪了一下,正脚面没触及到球,脚尖的内侧踢到足球了。结果,足球“嗖”地飞向了杨学山邻居的窗户,“咣当”一声把杨学山邻居窗户上的玻璃砸碎了。

这群“青丐帮”当时本想使劲踢,狠狠地敲碎杨学山窗户上的玻璃,结果,获得极大推力的足球不仅把杨学山邻居窗户上的玻璃砸碎了,还穿玻璃墙而过,飞进了邻居百姓家。

这下可惹恼了杨学山的这家邻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就对这群“青丐帮”扰民行为憋着一肚子火的杨学山的这家邻居冲出门来,指着这群“青丐帮”破口大骂:“你们都是GN养的吗?没看见这里住着人呢吗?还天见天往这儿踢!”“部队是怎么教育你们的?退伍军人有这么欺负老百姓的吗?一看你们这德行,在部队就没好好接受教育!一群败类!净给解放军丢脸了!”

后来,杨学山的这家邻居还抱着那只穿“墙”飞进自己家的足球,找到了所领导那儿。

再后来,这种“扰民”事件不得不被叫停。

闹事春秋过去不久的一天早上,杨学山吃过早饭后,来到院墙边上、他经常光顾的玉米地看玉米生长的情况,——杨学山长年从事农村工作让他对庄稼的生长很有兴趣。正当他刚迈过他几乎每天要走过的那条小水渠,一条毒蛇一跃而起咬了杨学山的胫骨后肌,也就是小腿肚子下边。

感觉小腿肚子一痛,杨学山回头一看,是一条一米长的蛇!再看痛的地方,有两个小米粒大小的咬痕。杨学山马上确定,被蛇咬了!他又马上下意识看尚能看见的蛇的形状,见咬他的蛇的蛇头是个烙铁形状。心里一揪,大事不好!这是条毒蛇!得赶快把毒液弄出来!不赶紧把毒液弄出来,很快就会死的!

他快速跑出玉米地,来到地头坐下,想用嘴赶快吸出毒液。他先是将头向后伸,把腿折起往上拉。由于是反关节,不管怎么往上拉腿,嘴也够不着蛇咬的地方。便正过身来,正关节把脚使劲把嘴的方向搬。一边把腿往嘴的方向搬,一边把嘴往搬起的腿的小肚子方向伸。终于,嘴够着蛇咬的地方了!便开始使劲往外吸毒液。用力吸了两下后,迅速把吸到嘴里的东西往外吐。吸了一会儿,觉得没吸出多少来,站起来一瘸一拐往所里的医务室跑。

所医务室没人。杨学山又赶紧往医生家跑。在医生家里找到了医生。

医生见杨学山被毒蛇咬的地方已经乌黑发肿,说必须得到城里大医院注射血清,小小的所医务室没有这罕见的东西,不然性命难保。说完,她赶快扶着杨学山来到医务室。她先是用酒精给杨学山擦洗消毒,之后给所长打电话。打了好几次,所长的电话没人接。就跑到所长办公室找。所长办公室也没人。这时医生听到会议室有声音。就跑到会议室,轻轻推会议室的门。见所有领导都在,悄悄走到所长跟前,小声把杨学山在玉米地里被蛇咬了的事告诉给他。

所长听完,不以为然地向医生点了一下头,没有动窝。

医生见所长无动于衷,又弯下腰说,杨学山被毒蛇咬得很厉害,小腿开始肿起来了。

所长不耐烦地对医生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开会!你出去吧!”

医生不得不退出。

回到医务室,医生见杨学山整个腿都开始肿起,赶快拿来一块纱布把杨学山的大腿勒紧,不让毒液顺着血管向上身流动。然后告诉杨学山,所长和所领导都在开会,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大约中午12点多了,从楼上会议室传来嘈杂脚步声。

医生知道,这是会议结束了。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将头伸出医务室,寻找所长。一会儿,见所长从中间楼梯上走下来了。医生以为所长会径直奔向医务室。可所长从楼梯下来,拐向了医务室另一方向的所长办公室。

医生还以为所长因会议的议题多把杨学山被毒蛇咬了的事忘了。冲着所长尊重地喊:“所长!这里!”

所长停下来,回过头一看是所里的医生,理都没理又转过身去往自己办公室走,步伐显得更加蛮横。

医生还以为所长要把笔记本放回办公室后,再来医务室。

结果,所长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后,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

见此状,医生赶紧边叫着“所长”边跑到所长跟前拦住所长说:“所长,杨学山在玉米地里被毒蛇咬得不是一般的重,是相当的重,你过去看看吧!”

医生以为,所长可能以为被小小的一条蛇咬一下不值得大惊小怪,当所长亲眼看见杨学山被毒蛇咬得严重程度就会赶快派车送杨学山去大医院。

可当所长被医生拦住后,还絮叨絮叨跟他讲杨学山被蛇咬的事,一脸的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啰嗦!他整天泡到所里无理取闹,今天闲着没事跑到玉米地里瞎蹦跶被蛇咬了,他那是活该!”

医生没想到所长如此说话,愣了一下,见所长又要走,赶快提醒所长:“杨学山整条腿都肿得乌黑发青,非常严重!不赶快治,杨老头可能会没命的!”

所长一下愣住了,想了一下,说:“死了正好!省得他整天无理取闹了!”

医生又提醒所长:“所长,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杨学山要因被蛇蛟了死在所里,他家人要告上去,上边要查下来的!家里人追查起来,你是所长!我是医生!咱们得有责任的!”

所长不以为然地说:“查下来能怎么的?杨学山被蛇咬死的,又不是我们害死的。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他咎由自取!就是有车也不给他派!”说完,“噔噔”快速跑下楼梯。

医生快下几步,又拦住了所长,坚定地说:“如果我们什么措施也没采取,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作为医生,再跟你郑重地要求你派一下车!”

这时,所长突然意识到,作为所领导,怎么着明面上也得做出个姿态,不能让人对他产生怀疑,另外,在医生再三要求派车的情况下,他作为所领导如果还不派车,结果真的造成杨老头死在所里,也会引起民愤的。于是,无可奈何地向医生点头答应给派个车。

从清晨七八点钟被蛇咬到磨磨蹭蹭下午上班时才派车,再加上把杨学山从林地所拉到大医院所需的时间,把杨学山拉到大医院时,已经耽搁了七个多小时了!

当司机把杨学山拉到所长指定的大医院后,这家大医院的医生见杨学山那条被蛇咬得腿从上到下已经紫黑紫黑的了,说耽误得时间太长了,没抢救的可能了,告诉家人准备后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