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易原谅庄家,却只有一个条件。
可想而知,陈二狗的这个条件肯定非比寻常。
甚至极有可能,触及庄家底线。
但一步错,步步错,庄家还有得选择吗?
相比庄家全族性命,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所以庄文仕几乎完全不假思索,立刻便斩钉截铁答应了下来。
“我听说你们庄家,奇珍异宝,各种稀世功法,法器无数。”
“而且就藏在东侧那座阁楼之内……。”
说破庄家阴谋,他们自然有所忌惮。
特别是在见识到,自己的厉害之后。
再想要自己出手救人,肯定也绝不敢再耍什么花招。
所以陈二狗也没再多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
“混蛋,闭嘴,这事没得商量。”
“家主说的没错,你小子果然是带着阴谋和歹心而来。”
“小子,我们庄家是有求于你,但却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庄家堂堂华夏四大顶尖家族之一,岂是你一个乡巴佬能放肆的?”
“家主,别跟这小子废话,做了他,拿下他身边所有人。”
“对,到时候我就不信,他还敢不治我们的病。”
“病可以不治,但这混蛋,今天必须死。”
让陈二狗着实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要求,简直比什么定时炸弹还要威力大。
话还没说完,庄家一众核心高层,顿时便像是忽然受伤的猛虎一般。
不仅纷纷怒而愤起,比炸雷还响的各种诟骂,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就连庄文仕,也不顾对陈二狗的任何忌惮,铁青着脸立刻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陈二狗知道,那地方灵气极其浑厚,肯定有好东西。
但却也做梦都没想到,庄家竟然会把那里,看得比整个庄家的生死存亡还重要。
不过,即便如此,陈二狗也依旧没有半点胆怯,以及动摇主意的迹象。
因为从进门开始,陈二狗便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
这也是陈二狗,为什么当初面上凝重,并让车停在门口,走路进来的原因。
通过追寻这股气息,陈二狗很快便找到了那座阁楼。
即便直到现在,陈二狗也没弄明白那股气息为什么会有种熟悉感。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与自己有关。
本想通过和庄聚成的较量,获得进入那阁楼的机会。
毕竟,庄家实力毋庸置疑,这里又是庄家核心住处。
陈二狗还真不敢直接动粗。
而且万一直接救了人,被庄家拒绝的话,陈二狗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若不然,陈二狗还真没工夫搭理庄聚成。
只是眼前杀气腾腾的庄家众人反应,着实瞬间打破了陈二狗所有计划。
“没想到,陈少对我们庄家,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和关心。”
“这可是连秦乌彭三家,都还不知道的秘密。”
“后生可畏,后生可谓。”
一个凌厉目光让众人闭嘴后,庄文仕脸上带着极其怪异的笑容道。
“庄老抬举了,说不定他们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毕竟,要进入庄家腹地取宝,恐怕整个华夏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吧?”
“不过,那阁楼,我陈二狗是去定了,需不需要我救人,你们随便。”
“之前是商量和谈条件,而现在是通知。”
“这是庄聚成输给我后,你们该履行的承诺。”
“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只取一件东西,其他绝无半点兴趣。”
微微一笑后,陈二狗不卑不亢道。
其实直到现在,陈二狗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取走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那阁楼内的情景,竟然连土地感应都无法触及。
而且陈二狗也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不妥,毕竟从庄家取走一样东西,本来就是约定。
“庄家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但陈少似乎忽略了一点,老夫曾经说过。”
“陈少要取走的东西,绝不能涉及庄家荣辱存亡。”
“外人进入秘阁,就是对我们庄家最大的羞辱,远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
“庄家奇珍异宝不少,还请陈少另选物件,哪怕是百件,庄某也绝不吝啬。”
庄文仕面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虽然语气还算比较客气,但却是斩钉截铁,完全不容质疑。
同时,庄文仕的回答,还真引起了陈二狗极大的好奇。
身为庄家家主,他的答案也和庄家其他人完全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
那阁楼的价值,的的确确比整个庄家的生死还重要。
到底是何等稀世珍宝,才值得他们如此不顾一切守护?
“难道真的就没有半点可商量余地?”
面色微微一沉,陈二狗眉间深锁问道。
越是靠近那阁楼,那种熟悉的感觉,便也是清晰和浓烈。
就仿佛有着某种强烈的心里感应一般,陈二狗觉得,那里面有东西在召唤自己。
很显然,那东西对自己极其重要。
所以陈二狗,还真不甘心就此放弃。
但按照庄文仕的说法,自己就是明抢,这并非陈二狗所愿。
而且,庄家对自己在京城的发展,极其重要。
更是自己与秦乌两家,一决雌雄的重要倚靠。
至少,陈二狗不想与庄家闹掰,导致他们与秦乌两家站到一个阵营。
倘若如此,即便现在彭家对自己死心塌地。
所有人加起来,也绝不是秦乌庄三家全力合作的对手。
这对陈二狗而言,后果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在并非完全必要的前提下,陈二狗还真不想与庄家彻底决裂。
“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任何人想进阁楼,除非庄家人死光。”
“为了守护阁楼,庄家不惧任何牺牲,更不惧与任何人,乃至全世界为敌。”
“庄家不愿与陈少彻底撕破脸,这样得到好处的只有秦乌两家。”
“所以,也还请陈少自重,不要挑战我们庄家底线。”
面色已经凝重到了极点的庄文仕,目光瞬间变得宛如深渊一般。
依旧是完全不假思索,立刻掷地有声道。
虽然依旧带有几分隐晦,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不仅完全没得商量,而且陈二狗倘若依旧一意孤行的话。
庄家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当场斩杀。
“我并不认为,从阁楼内取走一样东西,就能关系到你们庄家荣辱。”
“既然彼此都心意已决,又毫无回旋余地。”
“那我也就只能得罪了。”
既然庄文仕已然将话说到极致,陈二狗也无需再藏着掖着。
所以在冷淡扫视一眼众人后,立刻也是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