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唐的瞩目之下,刘逍在床头坐下,随后乌昔阳用点穴手法给刘逍疏通了几个穴道,然后说:“刘兄,你赶紧运功疗伤。”
刘逍点头,随即打坐运功。乌昔阳看着没睡觉的陈唐,便对他嘱咐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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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钟,陈唐就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随后刘逍也气收丹田,说:“乌兄,劳烦你帮我把他们移到马车上。”
“好说。”乌昔阳撸起袖子开干,不一会儿全部人就在睡得死沉死沉的状态下在马车躺好了。
乌昔阳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环顾四周,却发现原先在屋外的宇文成朔已经没了身影。正当他疑虑着,刘逍却拍了拍乌昔阳的背,说:“走吧,往西南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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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
一位莫约三十岁的道人牵着马,经过刚刚刘逍等人歇脚的村庄。忽然间,他身后有人和他打了声招呼。那道人一回头,便看见两位和自己穿着一样行头的道人。那人便说道:“见过两位唐师弟。”
来者不是旁人,而是昆仑十二仙的唐巍和唐松。唐巍看清对方的容貌,对方眉毛较浓密,眼睛却有点小。脸色夹带着成年人该有的成熟气息,看起来就是个老实人。
可唐巍知道,这人就不是老实人。
唐巍笑言:“段襄云师兄,好久不见,您今日云游至此吗?”
这位叫段襄云的男子点头,然后说:“我是追寻着昆仑派独门印记一路走到这里的,两位师弟也是吗?”
唐巍点头,并客气地说:“没想到师兄云游三年不归山,竟还会关心门派事务?”
实话说,段襄云作为昆仑十二仙里的“白昼”,排名很靠前。但他却几乎不理会门派内的事务。自从当上十二仙,他便一直在云游,虽然说偶尔也会归山。正因如此,他也不收徒。在其他昆仑派弟子看来,段襄云实在锻炼自己,但其他昆仑十二仙却认为,这家伙就是在摆烂。
段襄云听唐巍才旁敲侧击自己,却也是好脾气地回答:“可不是,既然门派的事让我碰着了,那我多少都得管管。不过,这附近已经没有印记了,你们没发现吗?”
唐松点头,然后说:“看到你的瞬间,我还以为这些印记是师兄留下的呢。”
说罢,唐松皱起眉头,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唐巍说道:“哥,你没闻到什么吗?”
唐巍揣摩了唐松的话后,也开始猛吸一口气,随即他便闻到不远处传来阵阵血腥味。段襄云随即也拉着马绳,快步奔向前方。果然,他在一口井附近,看到了两具血淋淋尸体,那尸体就躺在一片血泊中,不细看看不出这两句尸体的容貌。
段襄云眉头紧皱,因为这两具尸体身穿他们昆仑派的道服,唐巍赶来后,立刻就奔到那两句尸体旁观察了一番,他乍看之下,竟吓得连忙后退,直冒冷汗。
唐松来到唐巍身旁,瞄了一眼那两具尸体,然后对唐巍慰问道:“哥,怎么了?那两具尸体有何不妥?”
唐巍哆嗦道:“那。。。那是杜师兄和钟师兄。。。他们。。。竟然被人给杀了。。。”
说道这儿,唐松干呕了一阵。而段襄云则是不忙不迭地走到尸体旁,并用手指在血泊中挑出一张被血水浸着的字条,然后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厉鬼宇文成朔索命。”
听到这儿,唐巍唐松打了个冷颤,原先还在好奇是什么高手出手杀的杜淳淮和钟立祥的他们瞬间就被宇文成朔的名号给点醒了。
段襄云自顾自地说道:“宇文成朔是七年前连挑数位高手的“无影快刀手”吧?”
段襄云转身看向唐巍唐松,问:“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他啊?”
唐巍和唐松同时耸肩,表示不知。随后唐巍说道:“师兄恐怕不知道吧,这位叫宇文成朔的投靠了邪教鬼崇教,是个人人喊打的歪魔邪道。怕是两位师兄碰巧撞见了他,结果就对他动起了手?”
“然后他们俩就被他杀了。”段襄云冷冷地说道,“虽然我有点瞧不起他们俩,但他们的武功多高我心里是也是有底的。我们昆仑十二仙随便一位的实力都是足以威震江湖的,可这两个加在一起竟打不过一个宇文成朔?我可不信这其中没有任何蹊跷。”
“师兄,这其中你就不知道了。”唐松说,“据嵩山派所属,当年他们几乎倾门派上下的高手出动,才能把他打成重伤。这位宇文成朔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世高手。”
段襄云听后,稍微地抬起眼皮,然后说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唐巍说:“如今,只能把这件事告知有对付宇文成朔经验的嵩山派了。”
段襄云点头,然后便说道:“让两位师弟入土为安吧。”
不一会儿功夫,三人便在村庄附近的空地将两具尸体埋了。段襄云也在目前立了个墓碑,然后感叹道:“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两位师弟,来世若有缘,我们在做师兄弟。”
随后三人手持拂尘,做了个拱手礼,念叨道:“福生无量天尊。”
随后他们想着离开村庄,可随后他们便看到有很多人围在那口井附近。段襄云不经意间听到了身旁的两个人寒暄道:“听说小王刚刚想在那口井打水,怎料竟捞出了一具尸体。那死的人呐,是老李家的老母啊。”
另一位不可置信地说:“诶,那阿婆可是个好人呀,平时对村民多有关照的,我看老李回村怕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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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昔阳一路快马加鞭,然后对刘逍问道:“我都还没问你呢,我们这是要去湘西的什么地方啊?”
刘逍淡定的拎起水囊,说:“湘西的芙蓉镇。”
“嗯。”乌昔阳放慢了马车的速度,然后掏出地图,确认了芙蓉镇的方位后,又再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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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泰山派的岱宗殿偏殿的书房里,晓归尘正在正和一位弟子在整理书架上的书卷。
这位叫梁晨的似乎憋了很多话,但又不敢开口。晓归尘这种直爽的人最看不惯这种有话却别老半天不说的人,于是乎便带着一丝不悦问道:“梁晨啊,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啊?”
梁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禀掌门师尊,我只是不解为何您今天怎么有空帮我整理书房。”
“又不是什么得罪我的话语,下次直接问就行了。”晓归尘用拂尘扫了扫书架上的灰尘,说,“我刚刚在岱宗殿练功,先来无事,就过来帮你咯。”
梁晨点头,然后说:“掌门师尊不找林先生吗?”
“啊?”晓归尘愣了一下,然后说,“林峰吗?他今天要静修,我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说罢,一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然后对晓归尘说:“掌门师尊,有个嵩山派来的客人,说是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