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刚入了客栈,这整个楼下的人都盯着他看。而一位看起来是嵩山派带头的弟子盯着萧义看了许久后,说:“没想到大过年的,还有人不归乡反到处瞎逛的。”
萧义不是礼貌地尬笑,很是淡定地说:“可不是嘛,我四海为家,可没有归处。难道兄弟亦是如此?”
对方“欸”了一声,道:“可不?我替我师傅和掌门办事,结果耽搁太久今天才启程回去,怕是赶不上今天回到家了。”
萧义眼看自己有了脱身的理由,便拎着一堆食物上了台阶,然后对刚刚说话的那人说:“哎,都挺忙的。那诸位自便,我陪我儿子去。”
谁知那人忽然冷笑一声,然后冲萧义阴阳怪气地说道:“哦?我怎么不记得,关山剑法的萧义没媳妇却有儿子呢?”
萧义的心咯噔一下,然后快步上楼,谁知那几个嵩山派的弟子直接架起轻功就要上楼追他,萧义情急之下直接倒退,然后用背部撞开自己客房的房门,然后反手一掌把门给关上。方郡见状想问萧义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萧义抓住手腕。萧义还顺手抱起身材娇小的谢云霄,然后直接破窗而逃。那几个嵩山派自己破门而入之时,萧义早已跳窗逃跑了。
“他妈的的追到这儿来了,这群人到底烦不烦!?”萧义一边逃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可正当他逃到一半,他右腿的后脚跟忽然被利器扎到,他右脚落地之时疼痛感倍增,直接让他使不上力,而跌了个狼藉。
萧义往他后脚跟一看,竟中了暗器。他整支右腿动也动不了,只能用左脚才能勉强站起,但他如今是肯定跑不远了。谢云霄见状,立刻和方郡扶着萧义准备继续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在一处小巷,而这小巷的前后出口都已经被嵩山派的弟子给堵住了。
前后夹击,左右两难。
方郡知道,以自己和谢云霄的轻功水平,不一会儿一定会被擒住。左右都要完蛋,方郡便拔出佩剑,做好应战的准备。萧义本正在想办法让两位弟子逃出去,但刚刚和萧义对话的嵩山派弟子却拍着手朝萧义走来,并说道:“阁下轻功当真了得,要不是我及时使出亮银刺,恐怕早就让你给跑了。”
这亮银刺是嵩山派的独门暗器,传闻这暗器可以暂封四肢经脉,使其无法动弹,且只有施针亦或者耐心等待一个时辰方可让四肢动起来。正因萧义知晓这点,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腿怕是一时半会都无法恢复。但眼见对方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便冷笑着说道:“说出你的目的,我保不齐可以帮你。”
“这么爽快?”那人有些不可思议,“在下乌和,师从嵩山派“疾步”李铭章。我们要寻的是一本叫“幽冥神功”的秘籍,我想你们关山剑派有这玩意,对吧?”
萧义毫不领情地回怼乌和:“嘛玩意?瓜怂,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武功,我们关山剑派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乌和笑言:“或许你不知道,但你那掌门师兄可能知道。你就别怀疑他瞒着你吗?”
“呸!”萧义怒言,“我掌门师兄一生即便有事瞒着我们,也都是些不打紧的事。至于你说的什么狗屁神功,你别说他,我们关山上下都不知道这玩意!”
“嗯哼,有道理。”乌和拔出剑,然后指着萧义的额头,说,“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来啊!我萧义本就是该死之人,可死在你这种阴阳怪气手上,我是真死不瞑目了。”
谢云霄和方郡眼睛瞪得极大,看了萧义一眼,只见萧义的眼神坚定。乌和皱起眉头,随后嘴角忽然上扬,笑言:“差点就上当了,若我杀了你,那不相当少了对付陆惊天的把柄?”
“呵,你话太多了。”
说罢,萧义轻轻弹了一下手指,一朵金色的花苞忽然从萧义的手指头射出。乌和似乎察觉到了,但他反应还是慢了,只见那金花开花后直接扎在乌和的心脉之处,当下乌和大叫一声后直接吐了一大口污血,面色看起来痛不欲生!
“上次要面对鬼崇时跟师妹借了不少梅花镖。没想到剩下来的我没机会还她,反而用在了你身上。”萧义冷笑道,“死很容易,但活下去更难。我故意把这梅花镖打在你心脉之处,你心脉受损,却死不了,这辈子你就当个痨病鬼吧!”
乌和全身都在颤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虚弱许多:“给我上,宰了他们,咳咳!”
正当一些嵩山派弟子们准备出手之时,他们却忽然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仔细一看,他们的要害处插着飞镖。其他没倒下的嵩山派环顾四周,忽然一个人影窜出,一顿拳打脚踢的把所有嵩山派弟子放倒了!
乌和眼看要全军覆没,便勉强提剑,想飞檐走壁地离开小巷,但不一会儿便被一个人给踢倒。乌和骂着娘,但骂都没骂完,一把刀直接贯穿了自己的胸膛。乌和看清了对方略微苍白的脸色,然后眼珠子向上一翻,断了气。
李少拔出他那把插在乌和胸膛上的长刀,然后把刀归鞘,说:“萧义啊,是怎么回事让你如此狼狈啊?”
萧义一看来者是友,想上前问好,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右脚动弹不得,结果想迈出右脚时扑了街。
不云将飞镖收回,然后对身旁那位刚刚打人打得过瘾的朱稚调侃道:“萧义看样子又得长个子了。”
“别闹。”作为团队老大的朱稚心思比较稳重,他上前把萧义扶起,然后问道:“怎么回事,这俩小孩是。。。”
“我徒弟。”萧义有些刚尴尬地说,“别回镖局,到客栈去,这件事我与你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