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逍和师兄师姐们打着麻将,而李旭一则坐在一旁发呆。
“诶?掌门师兄,我记得下午的时候有人送信给你。啥内容?”
面对刘逍的提问,李旭一毫无回避,而是直接回答他:“嵩山派送来的,不理他。”
黄景驹打出一个“白板”,说:“那我大概猜着了,他们是不是又要举办五岳会谈?”
李旭一点头并“嗯”地应下,白乔打出“一筒”,然后说:“我觉得你去会更好,因为。。。”
“吃,胡了!”刘逍忽然喊道,摊牌说道,“钱来钱来,白师姐你别忘了赔两倍。”
白乔掏出一两银子,摆在刘逍面前。虽然她表面平静,但刘逍也在她脸上感受到了一丝不甘心。胡亦盛也掏出不少钱递给刘逍,笑言道:“不玩了,今天手气不好,再玩下去我怕是要在外头吃一个月的西北风了。”
刘逍没安好心地对胡亦盛说道:“别啊师兄!我手气正好呢!大不了你这几天就别去哪了,我带你到衡阳搓顿好的。”
胡亦盛:“真是个小机灵鬼。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那我哪儿也不去了。”
白乔对着李旭一说道:“话说,你真没打算去那五。。。”
“没打算。”李旭一语气坚定地说,这份坚定更是代表着他与嵩山派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刘逍却说:“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我总觉得去好过不去。”
胡亦盛喝了一口温酒,对刘逍这番话很是中意和好奇,便问了一句:“哦?怎么个好法?”
刘逍捏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说:“总觉得,他们这是有意试探我们。不,不止我们,还有五岳中的其他门派。”
“我想过这个问题。”李旭一轻叹一声,“可我们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是吗?”
黄景驹翘起脚,说:“而且我有个可靠的消息。”
除了李旭一,屋内其余三人都同一时间看向黄景驹。黄景驹喝了一小口酒,说:“嵩山派的二十位高手,可都在嵩山。”
这话一出,众人不禁吞口水,因为这事的确有些反常。若是常听江湖八卦的,一定会知道嵩山派除了溪南城,还有二十位高手。而这二十位高手从来不会以人齐的形式聚在一起的。最大的一点在于他们终于嵩山,却不完全听溪南城这个掌门的使唤。比起待在大本营,他们倒是更愿意和华山派诸多长老一样,做个江湖浪客。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那二十位高手都在嵩山上,若是去了就得因为人家人多而被压着。除了华山论剑,衡山派基本都不参加大场面,这事江湖上人人皆知。而且江湖中还有这么一句调侃衡山派的话。那就是“衡山派参加大场面,那就如黄河之水逆流,朝阳从西而出”。
刘逍抠了抠指甲缝,漫不经心地说:“人这么齐,是要一起过年?哦不,他们每逢过节人就没齐过。”
胡亦盛也说:“他们人多,要是真的起争执,我们捞不到任何好处。既然如此,那么干脆不去的确好些。”
白乔见众人都没有要继续打麻将的兴致,便开始收拾麻将。李旭一则是提议道:“那我明天便回信说要准备过年就行。话说天色已晚,各位回房歇息吧。”
黄景驹、胡亦盛、刘逍同时站起来,与李旭一和白乔告别后便出了门。不曾想胡亦盛一开门便被大雪贱了满脸。胡亦盛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似乎骂了自己今天运气不好之类的话。而刘逍则是穿好冬衣走出门,而他身后的黄景驹叫了他一声,说:“一起吃宵夜吗?”
刘逍点头,随后两人便来到衡山派的食堂。食堂老伯还没睡,只见他看到黄景驹和刘逍后便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宵夜。黄景驹顺脚勾出长凳坐下,而刘宵则是看着漫天大雪,轻轻地拍掉肩膀上的雪。黄景驹隐隐约约听到了刘逍轻声说道:“今年的雪下似乎比往年大。”
黄景驹把玩着手上的筷子,说:“寒酥自碧落而来,如水人潮天涯去。覆雪过几里,英魂赤心犹在。刘逍,掌门师兄告诉了我,你上次出远门有其他人结伴,我忘了是谁。”
刘逍清理完衣上积雪,坐了下来,说:“关山剑派的陆落陆掌门,和一位叫乌昔阳的游侠。”
黄景驹看了一眼刘逍,说:“那个杀了鬼崇教主的陆落?”
刘逍点头,黄景驹不禁感叹:“听说他才不过二十,他竟有有如此实力,那可是天下少有啊。”
食堂老伯的手脚利落,不过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便被他端到黄景驹刘逍二人面前。黄景驹没急着嗦面,而是问刘逍:“你看过他出手吗?”
刘逍“嗯”地一声应道,说:“掌门师兄出全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恐怕给他半年,他便可站在江湖群雄最顶端的位置。”
黄景驹从刘宵的话语便知晓了陆落的实力,也知晓了陆落是个万中挑一的练武奇才。这一系列想法更是让黄景驹认为陆落比剑仙关雅更有天赋。只怕陆落会在半年后的华山论剑一骑绝尘,压过其他大门派。
黄景驹握好筷子,问了一句:“你和他关系如何?”
刘逍:“好着呢,算是知己吧。”说完便嗦了一口面,然后说,“对了,我在老君山遇着了孤风剑。”
黄景驹不免惊叹道:“他入了鬼崇?”可还没等到刘逍接他的话,他便继续说,“也是,若有好处捞,他啥都做得出来。可师弟,你单独面对他?”
刘逍点头:“我独自杀了他。”
“厉害。”黄景驹赞叹道,“当年你还得靠我才能打赢他呢!”
刘逍:““云雾十三式”的“止水”我已经可以正常使出来了,自然能胜他。但我还是吃了点亏。”说罢刘逍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纱布,暗示了这事温烨所伤。
黄景驹:“可毋庸置疑的是,你进步了。”
两人相对一笑,继续专心吃起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