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当我开玩笑呢？麻溜点。”南风黑着脸道。
他就指着卫生巾赚钱的，别的纸可没卫生巾好卖，一旦这种卫生间投入市场，女人还不抢疯了？
产品好是好，但是也得有人推销啊，要是没人示范，怎么推销演示啊。
“哥，你打死我吧。”
金虎很光棍的直接往地上一蹲，抱头道：“我金虎宁愿被你打死，也不愿意碰这玩意。”
金虎对南风很少敬仰，他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碰女人的东西，他虽然是混账，但毕竟是个黄花大小伙子，他自诩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让他碰女人用的东西，他觉得是对他的侮辱。
“你来试。”
金虎是那种宁折不弯的性子。
南风见状，不好逼他，于是转头问王小川。
王小川脸皮子抽了抽，然后抱头蹲下。
“南哥，你也打死我吧……”
“好，这是你说得，我就成全你。”
还没等王小川说完，南风就四下里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金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南风自然不会冲他下手，但是对于半路出家跟着自己的王小川，南风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南哥，南哥，别，别……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王小川见南风动真格了，吓得脸色巨变，连忙跑过来抱住南风。
“说，什么办法？”
南风也只是吓唬他，总不能真动手吧。
王小川松开南风，嬉皮笑脸道：“南哥，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在这示范什么用，毕竟我们不是女的，难不成你售卖的时候，伱还能当着女同志的面示范啊？”
南风闻言一怔。
“那你说怎么办？”
“这事好办，咱找个女的示范不就行了。”
“找你妹啊。”南风翻了翻白眼。
他们几个老爷们，就南风一个人结了婚，其他的都是老光棍，平日里也没见过几个女的，所以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把‘妹’带上。
王小川闻言，一脸苦笑。
幸亏他知道这是个梗，要不然，他还真的以为南风在打他妹的主意呢。
“南哥，不是我妹。”
王小川眯着眼睛道：“我找的这个人，不仅能帮我们示范，而且说不定还能帮我们把货散出去呢。”
“什么人？”
“你别问了，我带你去找她，你一见面就知道了。”
南风闻言，眼睛眨巴几下。
“行，走吧，要是那人不同意，这事还得你妹来。”
“放心吧，南哥，没有钱办不成的事。”王小川拍着胸脯道。
说完，几人每人拎了几袋子‘纸’，然后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王小川说，那人住在胡同里，车子开不进去，只能骑自行车了。
三人上了大路骑了一段，来到然大栅栏附近，后就拐进一个胡同。
进了胡同之后，又三转两拐的绕圈子。
“南哥，你知道这儿原来是什么地方吗？”
王小川骑着车子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道。
南风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撇撇嘴道：“知道，不就是大栅栏吗。”
“对喽。”
王小川笑道：“建国之前，这儿还是有名的八大胡同。”
南风还没说什么，倒是金虎脸色变得古怪。
“狗日的小川，你不会带我和南哥来找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王小川道：“虎哥，那不能够，我们来这儿不是找人示范怎么穿那个纸的吗。”
“我跟你说，南哥身份特殊，你可不能害了南哥。”金虎警告道。
“虎哥，瞧您说得，我就是害我亲爷爷，也不会害南哥啊，我还指着跟南哥混，娶妻生子呢。”
“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几人说着，王小川突然听了下来，指着面前那个门上有些斑驳痕迹的那户人家。
“到了，咱们要找的人就住这。”
几人把车子停好，然后王小川整理一下仪容，上前敲了敲门。
三长两短，很有节奏和规律。
南风和金虎面露古怪的表情。
看样子，王小川是这儿的常客，竟然连暗号都知道。
王小川见他们这幅模样，尴尬的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以前听道上一个朋友讲的。”
南风两人齐齐翻白眼。
我信了你个鬼。
不一会儿，门里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声音突然停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呀？”
“红姐，是我。”王小川压着声音道：“王小川。”
话落，门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一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穿着旗袍的女人露出脸来。
“呀，原来是川爷。”
那女人眉目含笑的看着王小川，眸光移动，看到身后的南风和金虎时，惊叫一声，脸色微变，连忙把门掩上。
王小川幸亏早有防备，在门还没合上之前，一只脚踏了进来，正好卡在门缝里。
“红姐，自己人，不用紧张。”
红姐用力的合门，没合上，索性把门打开。
“我说川爷，你怎么回事，这行的规矩你不懂吗，怎么往我这里领陌生人？”
那个叫红姐的女人沉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王小川赔笑道：“红姐，我也不是故意坏规矩的，今天事发突然，我没打招呼就进来，还望你见谅。”
说话的时候，王小川从兜里掏出三块钱不着痕迹塞进她手里。
“红姐，你放心了，都是自己人。”
红姐见王小川出手阔气，顿时转怒为喜，一下把门打开。
“既然川爷是带着诚意来的，那就请你两个朋友进来吧。”
虽然嘴上说着让进来，人却还挡在门口。
“红姐，咋了？”
红姐望着王小川，扭扭捏捏道：“你们三个人……得加钱。”
王小川闻言，脸色一红。
“放心吧，红姐，少不了你的。”
王小川回头：“南哥，虎哥，进来吧。”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四合院，还是民国时期的那种风格，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还挺别致的。
红姐把三人带到客厅后，站在那儿，扭捏道。
“川爷，你不介绍这两位爷给我认识吗？”
红姐扭着水蛇腰道：“大家一回生二回熟的，以后来了我好给留个门啊。”
她们这种做半掩门生意的，要想把生意做大，要么长得够俊，要么功夫够好，其次就是靠这种熟客介绍方式把生意做大的。
王小川‘哦’了一声。
起身介绍道。
“这位是南哥，这位是虎哥。”
红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们，娇嗔道：“南爷，虎爷，以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