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贾东旭就彻底的挂墙上了。
自从以后,就能站……坐在墙上俯视着全家人。
大院里的人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不过,有一个消息在大院里不胫而走。
一大爷易忠海因为没有完成厂领导交代的任务,被厂子里处罚降为五级钳工了。
原先八级钳工九十九块钱一个月的,现在降为五级钳工才拿63元一个月,现在,二大爷这个七级锻工才是这个院子里工资最高的人。
易忠海被处罚的这件事,在院子里传的沸沸腾腾,有人愁、有人忧,自然也有人弹冠相庆。
忧愁的人是一大爷和贾家的人,弹冠相庆的人自然是除了一大爷和贾家之外的所有人。
世道就是这样,大家都有仇富的心理,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啥我拿二十块钱的工资,你却拿一百块钱,他们虽然当面表示惋惜和遗憾,背后就差喝酒放鞭炮庆祝了。
易忠海自然知道这事是南风给他穿的小鞋,那天晚上募捐大会上逼南风的一幕历历在目,要是换做他是南风,他也一定会报复的。
一大爷并没有找南风求情,甚至有点感激他。
不过,南风没有把他一撸到底,还给了他一条活路,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去求他,一旦把他惹怒了,到时候就不是降级这么简单了。
所以,这个哑巴亏,易忠海只能认了。
经过几天的安排和调整,两个厂子的合并工作终于结束了,机修厂所有的干部这职工都安排好岗位了,厂子里也恢复了正产的生产。
这不,今天晚上,轧钢厂的高层领导就在一食堂给刘峰他们一众干部接风洗尘。
这样的场合,南风很不喜欢
几十个人在那里空话套话,彩虹屁乱拍,整个过程就是你敬我一杯,我回敬你三杯,无聊的让人心烦。
但是,这样的场合,作为书记的他又不能不参加。
所以,南风一早就决定开启空间模式。
酒席是傻柱亲自掌勺的,这是南风安排的,不管怎么样,傻柱还是要重用的。
南易那个人,怎么说呢,为人耿直,有自己的主意,不容易被拉拢,所以短时间内,南风是不会重用他的,先把他晾一段时间再说。
傻柱也特别高兴,累是累了点,但一想到厂里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顿时就飘了。
看见没有,柱爷还是轧钢厂一哥,你南易厨艺再好,要是领导不重用你屁都不是。
南风知道今晚躲不掉喝酒,所以他也没拒绝。
酒宴刚开始,他就开启了空间模式,只要是敬酒的,他来者不拒。
看着酒喝进肚子里了,其实全被他倒入空间中了。
下面的干部都想巴结他,纷纷过来拍马屁。
几圈下来,估摸着也有二斤酒下肚了,南风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说话都不带磕绊的,他还主动地和大家喝酒。
每当这种场面,往往喝酒最多的永远都是像他这样级别的领导,下面的人敬酒,你还不能不喝,喝少了吧,人家还好说看不起他,喝多了吧,自己也没那酒量。
所以每次碰到这种场合,都要带上几个人替自己挡酒的人。
这不,许大茂就被李李怀德叫来挡酒了。
“一大三小。”
“领导最大,我最小,领导喝一个,我喝仨。”
许大茂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频频举杯替李怀德挡酒。
一开始,大家都被他那豪气唬住了,人家敬一杯酒,他就喝三杯。
看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口就干了,大家被他的酒量吓坏了。
不过,猛虎架不住群了狼。
任你再能喝,你面对几十号人,伱又能喝多少?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两眼看见小星星了,身子不停地左右摇摆,他终于坐不住,尿遁了。
南风见大家喝得差不多了,然后宣布散场。
正当他准备发动车子时,许大茂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
“疯子,带我一程呗。”
南风闻着满身酒气刺鼻的许大茂,不由得屏住呼吸,然后不耐烦道,
“坐远一点。”
许大茂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南风开着车子,带着许大茂往回走。
走了没多久,就见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两根小黄鱼偷偷地塞进南风的口袋中。
南风眉头一皱,把小黄鱼掏出来还了回去。
“有事说事,别跟我来这套。”
“嘿嘿,书记,还是上次那个事,您看现在干部培训班马上就要结业了,您看……”
许大茂一脸紧张的盯着南风。
南风眉头一皱。
他很反感这种谈话方式,就好像欠你似的,不把事情给你办成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看着他手中的两根小黄鱼,南风顿时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大茂一准是在李怀德那里趟过水了,这不想着也在南风这里把关系再搞一搞。
要不然,谁没事会把小黄鱼带着身上?
之前答应过给他提干的,怎么还这么着急?
如果让李怀德知道,自己没给许大茂办成的事,让南风给办成了,你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心生怨怼。
南风自然不会因为许大茂的事和李怀德搞的关系那么僵。
“大茂啊,你看李副厂长都找你挡酒了,看来你们俩关系不错啊,要不这事你找他去?”
许大茂一听,急了。
“疯子,你别乱想,我是您的人,咱俩什么关系,几十年的邻居了,我会帮他?”
“再说了,李副厂长找我挡酒,我也不能拒绝啊,所以……”
南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论他和李怀德的关系,毕竟他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的,越是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越要谨慎。
他怕被有心人利用,然后推波助澜,让他和李怀德关系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许大茂,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
“工厂一合并,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干部被降职使用吗?你这个时候让我做这件事,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许大茂脸色涨得通红,不好意思道:“疯子,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这个时候给你添麻烦,您就当我今晚没提这个事。”
“大茂,按理说你在电影放映员这个岗位上已经十几年了,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已经够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提拔你吗?”
许大茂闻言,两眼一亮。
“为什么啊?”
南风边开车,边瞟了他一眼。
“我来问你,厂子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放映员。”
“那是。”许大茂得意道。
“如果要把你提拔上去了,那谁来给大家放电影?”
“那……”许大茂愣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