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漓镇定的说道,
“因为我姓黎,又命中缺水,所以我妈妈就给我取了个带氵字旁的谐音字小名,叫‘小漓’。”
说完她皱着眉的伸手推着他胸口,
“既然当年的事都说清楚了,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吧?”
萧祁霆的大手松开她的腰,下一刻掌心包着她的脊背,把她整个人抵在胸口——
他挺拔的鼻梁抵在她的额头上,嗓音低低的落下,
“如果我说,我不想放手呢?”
他缱绻的呼吸浮动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睫毛轻颤了几下,声音却清冷而坚定,
“萧祁霆,如果你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想要报答和补偿我,我一点也不需要!”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在心里认定了,他是因为过去的‘恩情’想要补偿她,不管他提出任何要求,她都会拒绝。
哪怕是……他想要跟她重新开始。
萧祁霆便索性什么都不说,以后他会用行动来证明,他会努力的学着做一个好丈夫,竭尽所能的对她好。
她也是他也可以不顾一切的去保护,是他不想放手的那个人。
他伸手扯了她包着头发的毛巾,低头吻上她嫣然的唇瓣。
她心头一慌的刚想推开他,他却边吻着她边她抱起来,转身朝着大床走去。
在把她放到那张特地撒着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后,她睡袍散乱的领口透出粉白诱人的皮肤,那多暗粉色的玫瑰胎记,仿佛浸着花瓣的香味,活色生香的诱惑着他……
逐渐灼热的吻也带了几分攻城略池的占有,她却拒不配合的别开头,
“萧祁霆!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
身上的男人墨眸晦暗一片,嗓音暗哑的道,
“不是有句话叫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
姜九漓瞪了他一眼,
“以身相许那是女的,男的都是当牛做马!”
她红的像樱桃似的耳垂,让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啄了一下,
“那你希望我当个殷勤耕地的牛,还是骑上后就停不下来的马?”
“我希望你赶紧从我身上滚下来!”
说着姜九漓扭动着身子,恨不能把身上压着的这座大山给抖下来。
殊不知她的娇柔摩擦着他,就像一条水蛇在旱地里勾人的扭动着身子,渴盼着甘露的降临。
他大手在她小腰上一掐,伏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着,
“别乱动,不然我控制不住就真的遵从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了……”
姜九漓身体僵在这,那他起初是想要干什么的?
平复了一下后,萧祁霆起身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电吹风,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嗓子还带着些许沙哑,
“吹头发算不算是报答恩人?”
姜九漓起身后,想要从他手里把电吹风接过去,
“我自己可以吹。”
萧祁霆却手头一晃,沉着脸的拆穿她,
“我要是不过来,你压根就懒的把头发吹干,打算直接就这么睡吧?”
之前他就说过,湿着头发睡觉容易感冒着凉,第二天早晨起来头疼不说,凉气吸收多了来例假的时候还会肚子疼!
她是压根就不把‘医嘱’放在眼里!
姜九漓本着他要吹就吹,吹干也好赶紧走人的原则,便转过去的同意萧祁霆帮她吹头发。
热乎乎的风吹的她很快就困了,她柔软芳香的发丝似有似无的拂在他脸上,把他的心都撩拨的热了。
在电吹风关掉后,萧祁霆从后扣住她的小腰,
“以后要是萧太太懒得吹头发的话,每次洗澡的时候可以支会我一声。
我除了可以帮你吹头发,例如搓背这种……从后面做的事,我也能做的很好。萧太太下次可以试一下?”
姜九漓冷着小脸,一个胳膊肘过去,
“我才不需要!”
他躲开她右侧的攻击,转而在她左脸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
萧祁霆本就没想留下,打算帮她吹完头发,就回房间和洗完澡的萧危一起睡觉。
不管怎么样,在他出去后姜九漓还是立马跳下床把屋门给锁上了。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她,这会瞌睡虫都像飞走了似的。
姜九漓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块紫玉,脑海中不禁想起他年少时的模样。
不管萧祁霆后来喜欢上了谁,对于当年的她来说,一直以为是单相思的爱恋,却没想到跟那个救下的少年曾有过短暂的,双向奔赴的喜欢。
八岁那年的她,没有任何遗憾了。
萧祁霆回房间时还以为萧危早就已经睡着,当看到他瞪着双眼睛,一脸撞见鬼似的看着他回来,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了,今晚的海洋历险记留下阴影了,不敢一个人睡?”
萧危摇摇头,皱着小眉毛的问他,
“我是在惊讶,爸爸你怎么回来睡了?你不是去找妈妈一起睡了吗?你是被妈妈轰出来了吗?”
萧祁霆无语,就见小家伙掀开被子,跪在床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起他来,
“爸爸你这个效率不行啊!你动作这么慢,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小妹妹啊?
做男人,脸皮一定要厚才行!我们老师说了,脸皮子薄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萧祁霆沉着脸的戳了下他脑门,掀开被子的把他摁在床上,
“快睡你的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萧危重重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真是为你们这些不给力的大人,操碎了心!”
人小鬼大。
萧祁霆帮他盖好被子后,便关灯躺下了。
他本来以为萧危被离岸流吓哭了,第二天就不敢再学游泳了,没想到第二天又满血复活的要跟她继续学。
姜九漓拿出那块紫玉,把它亲手戴在萧危的脖子上后,缩短了线绳。
想起他爸因为他乱动东西,还发了一通火,萧危有些紧张的看向萧祁霆,
“爸爸,这个紫玉不是你的吗?”
姜九漓把他小脑袋转过来,
“不用看他,这块紫玉我说了算!以后它就是你的保护神,只要你在水里遇到了危险,它都会保你平安的。”
虽然萧祁霆不信鬼神不信佛,但这么多年他把这块玉带在身上,竟真神奇的再没有遇到过跟水有关的危险。
现在她想要把它送给谁,便送给谁。
萧危小手搂着姜九漓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谢谢妈妈!”
他就说这块玉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嘛,爸爸还不承认。现在妈妈又把它送给他了,妈妈送什么他都喜欢!
萧危很聪明,一白天就学会了两种泳姿。
傍晚洗完个澡下楼吃过晚饭后,姜九漓回到房间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她房间的门便敲响了。
她照旧把房间锁了门,还以为敲门的是萧祁霆,原本没打算理会他,没想到竟是萧危过来找她。
姜九漓从床上跳下来,过来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穿着小睡衣的萧危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对她说,
“我昨晚做噩梦了,今晚我能跟把我从大海里救出来的,勇敢的小美人鱼公主一起睡吗?”
姜九漓捏捏他的小包子脸,闪身的说道,
“进来吧。”
她刚准备关门,腕间缠绕着佛珠的手抵住了门,男人颀长的身影顺势挤了进来。
刚洗完澡的萧祁霆发丝还是潮湿的,一身白色镶嵌着黑边的浴袍,带子只是在腰间随性的一系,深V的领口处露出的小麦色皮肤和性感的喉结,清冷中透着一丝撩人于无形的野性。
“出去!”
姜九漓双手环胸,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萧祁霆挑眉的看向床上的萧危,
“萧危说他昨晚做噩梦了,今晚非要听着故事睡,既然他跑来你这睡,我也只能过来讲了。”
把自己的枕头摆在两只枕头中间后的萧危,催促的拍了拍床畔,招呼着萧祁霆,
“爸爸你快过来,在这躺着讲吧!”
看到萧危躺下后,萧祁霆掀开被子上了床,姜九漓不禁眯起眼睛。
她怎么看着他们父子俩,像是在她这唱双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