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狰打电话给慎谌那边。
慎谌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好吧,既然有墨少这话,我就放心了。”
赵狰,“谢谢慎先生。”
虽然古武办隶属于夏国,但在夏国的位置十分特殊,有特别强的独立性,更有很大的自主权限。
慎谌那边,自然不想得罪赵狰。
赵狰一直和墨家的关系很好!
但是要是真的出了纰漏,他肯定要负责。
他先和上面的汇报,打了申请。
这也算是给墨家一个人情吧?
以后,他和墨家又多几分交情了。
这边办妥后,他亲自给墨司宴回了一个电话。
墨司宴,“谢谢慎先生了。”
慎谌,“墨少太见外了,等过段时间闲了,去看看墨老爷子。”
墨司宴,“有心了。”
挂了电话,他看着互联网协会和克隆技术专家配合卢老他们拆除小男孩身上的定位装置,还有一切特殊的植入式仪器。
他在一边看着。
师祖爷看向墨司宴。
这小子对酒酒不错,也不枉费自己当年救了他。
对酒酒好,才对这个克隆孩子有不一样的同理心。
墨司宴,“师祖爷?”
师祖爷,“酒酒是我们古医门上百年唯一一个女弟子,你好好对他,我会想办法。”
墨司宴心口一热,“师祖爷有办法了?”
师祖爷低声道,“不能保证,只能试一试,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他看向墨司宴,十分慎重地出声。
墨司宴黑眸微热,“酒酒就拜托师祖爷了。”
师祖爷皱眉,“你的问题,也要一并解决了。”
他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强弩之末,所以在生前想努力护护唯一的女重重重徒孙。
所以,也不得不给这小子想想办法!
他看了一眼墨司宴,没再出声,目光落在那小男孩身上。
卢元和一众人在忙,整整几个小时后才忙完。
忙完,又用机器扫了一遍小男孩的身体,回头看向墨司宴,“墨少,他身上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了。”
墨司宴,“嗯,让各位费心了。”
他看了一眼手术床上还昏迷中的小男孩,“卢爷爷,多久才能醒来?”
卢元不太确定,他看向师祖爷,“您老看看?”
师祖爷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脸色,“不要紧,抬回去吧,该醒的时候总会醒来。”
于是,卢元这边办理了出院。
他们将小男孩接回了铜鼓巷的四合院,由卢元继续照顾。
刘老那边负责看着宋宗仁。
好不容易等到师祖爷回来,刘老立马狗腿子一般凑上前来,“师祖爷,您看看,要拔针了吗?”
宋宗仁已经坐了好久了,整个人快要僵住了。
师祖爷瞅了一眼,“嗯,可以了。”
他上去,很随意地拔了三根金针,看向何老,“帮他按摩穴位吧。”
何老连忙出声,“好的,师祖爷。”
师祖爷瞅了一眼何老,“别叫我师祖爷,你都一把年纪了,把我叫老了。”
何老,“大佬。”
师祖爷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他说,何老按摩。
看他动作不规范,还凶了几句,“这悟性,别说酒酒,还不如我那几个重重重徒孙。”
何老,“大佬,您说得对。”
等何老按摩完,“以后就这么按摩,记好了,明天我再帮他施针。”
说我,伸手把脉。
宋宗仁紧张地坐着,不敢出声。
几秒后,师祖爷松手,“还有救。”
他看了一眼宋宗仁,“要不是看在你短时间对酒酒还不错,别说救你,我亲手药死你。”
宋宗仁,“……”
现在的古医都这么脾气暴躁吗?
但他不敢出声。
师祖爷想到他们说的一本日记本,拿起来,看了几眼,热扔给宋宗仁,“给我背下来。”
宋宗仁,“要是不背呢?”
师祖爷,“弄死你。”
宋宗仁弱弱地出声,“那我还是背吧。”
师祖爷瞪了一眼宋宗仁,回屋休息。
宋宗仁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日记,心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心头总会想起宋念,但是没有那么多感觉了。
何老,“你可悠着点,别惹大佬生气。”
宋宗仁看向何老,“你看我敢惹他吗?”
想到墨家新带回来那个孩子,说是克隆人,呼吸一重,看了一眼小男孩安置的房间。
何老,“但愿和宋小少爷一样,是个好孩子。”
宋宗仁,“那肯定不一样,小宋宋不是克隆人!”
何老,“也是。”
宋宗仁有些心情复杂。
这一夜,他难以入眠,给宋德打电话,听他说了很多以前的旧事。
现在,听到那些事,或者多想酒酒的事情,好像没有那么头痛了?
香料有用,酒酒那个师祖爷的古医水平也很不可思议!
他能活着,还是托酒酒的福气!
心里已经坦然接受酒酒是他宝贝孙女这个可能性了。
就是虽然头没有那么疼了,还是不舒服。
何老,“你还是早点睡吧。”
他看宋宗仁完全没有自主睡眠的样子,帮他点了香料。
没有多久,宋宗仁睡着了。
夜深人静,墨司宴听着众人熟睡的呼吸声,侧眸看着怀里的女孩。
师祖爷说要这样一直睡到她分娩?
算了算,还有将近三个月。
突然觉得三个月那么长,十分难熬。
……
第二天,小男孩醒了,他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卢元身上,“你们不打算杀了我?”
卢元,“醒了就好。”
他第一时间喊人。
墨司宴和师祖爷一起进了房间。
师祖爷给小男孩把脉,“不碍事了。”
他看向墨司宴。
墨司宴黑眸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觉得很有压力。
墨司宴,“说说你知道的。”
小男孩有点紧张,“何夕姐姐醒了吗?”
墨司宴黑眸淡然,“你很关心她?”
小男孩低头,“她是第一个给买玩具的人。”
买玩具?
小男孩看向墨司宴,说起来他第一次碰到何夕的事情。
墨司宴静静地听着。
所以,爷爷和刘妈登记结婚的那天,他已经见过何夕了,还催眠了何夕。
小男孩看向墨司宴,似乎有些生气,“纪寒昀不喜欢她是不是?”
墨司宴,“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没法勉强。”
小男孩冷哼了一声,“那也好,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保护好夕夕姐姐的。”
墨司宴和师祖爷相互看了一眼,一回头看到程柏延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