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舅舅们对她而言就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特别是大舅舅,真的很宠她!
大舅舅没女儿,只有个儿子,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比亲生儿子还疼。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雇赏金猎人追杀她!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些证据,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雇主就是她的大舅舅!
亲人都会变,何况是一个男人!
可是他对她真的好,这样的好,太容易迷惑一个受伤的小可怜了。
于是,看着墨司宴,清眸都泛起了微微的红,湿漉漉的。
墨司宴低声问,“怎么了?”
宋清酒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眸。
想那么多干什么?
离婚前,她的心态很好,珍惜当下,不负流年,静默如初,不畏将来,他贪恋她的身体,她享受他的男色。
为什么现在做不到和之前一样了呢?
或许这就是人吗?
人总是贪婪的!
“我抱你晒晒太阳?”
宋清酒,“好呀,一直这么抱着好吗?”
他身上的体温,这一刻格外让人眷恋。
墨司宴低声道,“好。”
突然觉得住在这里,人太多了,有点拥挤。
他抱起宋清酒出门,“从北城市回来到下一期《心动的她》,还有两天,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去玩几天。”
宋清酒,“会不会不太安全?”
墨司宴低声道,“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
宋清酒,“好呀。”
墨司宴抱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何夕和程柏延自动避让。
没有一会儿,刘妈炖的汤好了。
她端出来,看到了院子里的墨司宴和宋清酒。
墨司宴,“放这里吧。”
刘妈放在一边,“大少爷,药也煎好了,我一会儿端出来?”
墨司宴,“嗯。”
他抱着宋清酒,给她喂汤。
宋清酒默默地吃。
自从长大以后,再也没有人这么照顾过他了,只有他。
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二十一岁的她,有一天被人这么投喂。
阳光下,她清眸静静地看他俊美的脸庞。
墨司宴,“看我不能当饭吃,不顶饱。”
宋清酒,“谁看你了。”
汤很好喝,也不反胃。
她喝着很舒服。
喝完汤,刘妈端来了煎好的药。
墨司宴喂她喝下,正抬手帮她擦嘴角的药渍,墨家老爷子和年福回来了。
墨家老爷子看孙子和酒酒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特别安心,“阿宴……”
想问酒酒是不是怀孕了,又没好开口。
墨司宴看出自家老头的心思,低声道,“酒酒可能是生理期不舒服,胃口差。”
墨家老爷子,“哦。”
有些许失望!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但是看阿宴,似乎已经确定了。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就算不是真的,孩子总会有的!
他看向宋清酒,“酒酒,你这孩子,心思少一点,好好养身体,年纪轻轻的,身体重要,知不知道?”
宋清酒,“知道了,爷爷。”
墨家老爷子又看了一眼,看两个人好好的,松了一口气,“爷爷去午睡了,阿宴,一会儿你陪着酒酒也好好休息一阵。”
墨司宴,“知道了,爷爷。”
墨家老爷子在年福陪同下回房休息。
墨司宴看向宋清酒,修劲的长指触了触她的额前的刘海,动作很轻地整理,“回屋睡吗?”
宋清酒摇了摇头。
太阳暖烘烘的,让人很舒服!
她看着地上的光,靠在墨司宴怀里,没有一会儿眯上了眼眸,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墨司宴,“……”
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这样?
他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
周三,午饭过后没有多久,一辆朴实无华的五菱面包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京市,前往北城市的方向。
车厢里,驾驶位上,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驾驶位和后座有隔板挡开。
后座装饰简约、低调又奢华,有一张人体工学的休息床,还有一套办公用具,还有两个头等舱级别的座椅。
宋清酒戴着金丝边眼镜,正在笔记本上处理沿路的监控视频。
墨司宴躺靠在座椅上,侧眸看着她工作的样子。
嗯,这个时候的她格外迷人。
宋清酒处理完,合上笔记本,看向墨司宴。
墨司宴,“睡一阵?”
宋清酒摇了摇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北城市,多少有些心情复杂,一时间没有困意。
她躺靠在座椅上,侧头看向窗外,抬手,白皙的长指不由都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
墨司宴,“我抱着你?”
宋清酒侧眸看向墨司宴,“好呀。”
话音刚落,一条有力的手臂搂过去,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过去。
她坐在墨司宴怀里,仰头看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十足吗?
以前,只有他抱着她上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墨司宴低头,吻住了她。
宋清酒主动回吻。
过了一阵,墨司宴将她抱起了放到了一边,坐在那里,紧绷着脸没有再出声。
宋清酒看了一眼某人格外严肃的样子,“至于吗?”
墨司宴喉结阵阵发紧,“全程保持距离。”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总是想做点什么,做完又没法满足的时候,格外熬人。
宋清酒笑了一声,在一边安静看书。
她看的是《伤寒杂病论》。
许久之后,墨司宴郁郁寡欢地瞥了一眼宋清酒。
看书那么认真,书真的比他好看?
自从看书以后,没有看他一眼!
似乎感觉到他格外有怨气的眸光,宋清酒抬眸,清眸睨了一眼,“你不是说保持距离?”
墨司宴,“嗯。”
他想看书,可是没带。
看了一眼宋清酒金属制的箱子,声音低哑地问,“还有什么书,给我一本看看。”
宋清酒一顿,“想看什么类型的?”
墨司宴毫不挑剔地出声,“都行。”
宋清酒想着医书她应该不会喜欢看,熟练地打开箱子,随手摸到一本杂书递给墨司宴,“可以吗?”
墨司宴接过,看到《秘戏图考》的时候,黑眸越发越重了。
他看向宋清酒。
宋清酒,“怎么了?”
看清自己给了他什么书后,脸色瞬间红了。
啊!怎么是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