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心道:“赤鳞啊,你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
赤鳞道:“主人,我只是把你刚才想的做了,你难道不应该谢我吗?”
云天行心道:“我几时想过摸她的胸了?”
赤鳞道:“你是没想过这个,但我觉得这样更能增进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们人类不是有个词叫乳愿以偿吗,我现在帮你完成了这个心愿,你不谢我,怎么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
云天行在心内怒吼道:“是如愿以偿!”
赤鳞笑道:“一样。”
“不一样!”云天行在心内怒号,“何止是不一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赤鳞,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我跟你没完!”
赤鳞道:“主人,你明明对她有意,为什么不肯说出来,难道非要人家女孩子先跟你表明心意?刚才你抱住她,她并没有反抗,这就说明她对你也有情,你不趁火打劫,把好事做成了,反倒来指责我,太没君子风范了。”
云天行咬牙切齿,心道:“趁火打劫都出来了,你说你安得是什么心?你给我立刻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赤鳞道:“主人,你别生气,我纯粹是好心,绝对没有半点恶意。我知道你做不出那些出格的事来,可我能呀,等那什么再走神的时候,我再帮你一把,到时候你也不用谢我,只把对我的坏印象去了就成。”
云天行在心底怒喝:“消失!”
赤鳞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消失!”
“遵命!”
冷雪坪揪住云天行,道:“怎么不说话了?这时候又想来个沉默寡言?你不是很喜欢解释吗,再给我解释啊!”
云天行不知该怎样解释,道:“老太婆,我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你要相信我啊。”
冷雪坪道:“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
云天行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要是觉得吃亏了,那你……你摸回来好了。”
冷雪坪一愣,怒道:“你占了本阁主的便宜,还耍起无赖来了,你当本阁主好欺负是吗?”
云天行嘀咕道:“以前又不是没摸过,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嘛。”
冷雪坪听了这话,又羞又怒,一把将秋水剑拔出来,道:“我先杀了你,再自杀,一起死了才好!”
这时,柳蕙入帐来,见冷雪坪拔剑要杀云天行,忙冲过去把冷雪坪拉开,道:“你干嘛要杀小哥哥?”
冷雪坪道:“我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让开!”
柳蕙道:“怎么跟我没关系,我是他的人,你杀他就是要杀我!”
冷雪坪喝道:“让开!”
柳蕙道:“我不让!”向云天行道,“小哥哥,她为什么要杀你?”
云天行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柳蕙见冷雪坪柳眉倒竖,显是气得不轻,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小哥哥,而小哥哥喜欢我,你心生嫉妒,所以想杀了他,是不是?”
冷雪坪一怔,斥道:“胡说!”
柳蕙笑道:“看吧,看吧,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喜欢小哥哥,小哥哥不喜欢你,你气不过,就想趁小哥哥受伤来硬的,小哥哥抵死不从,你便要杀他,是不是?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冷雪坪听柳蕙把白的硬说成了黑的,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柳蕙见冷雪坪气呼呼的不说话,便当自己猜对了,笑道:“冷阁主,我承认你比我好看,但小哥哥喜欢的是我,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你要是非他不嫁,那也得排在我后面做小,可不能抢在我前头,知道了吗?”
云天行怕柳蕙再把冷雪坪惹急了,便岔开话题道:“柳蕙,你哥呢?”
柳蕙道:“我哥失血过多,还没醒呢。”
云天行道:“那你不在边上守着,跑军营里来做什么?”
柳蕙道:“我听说你孤身闯进入西域大军中去救李将军,本想去帮你,可我一直在守着我哥,听到消息晚了,过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回来了。听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你,正看见她拔剑要杀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云天行道:“关外的情况怎么样?”
柳蕙道:“我没到城楼上去看,听人家说好像是退兵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云天行道:“退兵了好,毕竟咱们这里人少,若他们全力攻城,咱们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冷雪坪见他说话带喘,还有几处伤口又裂开在流血,心一软,气也消了大半,把剑一收,拿起老军医留下的金创药,道:“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顾别的,看不见伤口又裂开了吗?过来,我帮你上药。”
云天行见冷雪坪语气温和了不少,心下高兴,忙凑过来,道:“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气。”
冷雪坪只低着头帮他打理伤口,并不理睬他。
柳蕙向冷雪坪一伸手,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把药给我,我帮小哥哥上药。”
冷雪坪道:“你难道不是女人吗?”
柳蕙道:“我当然是女人啦,可我跟小哥哥订了亲,怎么算都比你亲近,我帮他上药,于情于理都合适。你快把药给我。”
冷雪坪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你会上什么药,况且你哥还需要你照顾,你去吧。”
柳蕙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撅着嘴道:“我才小你几岁你就叫我小丫头片子,你再乱叫,我叫小哥哥赶你出去。”
冷雪坪道:“小几岁也是小丫头片子。”
柳蕙跺脚道:“小哥哥,他欺负我,你撵她出去!”
冷雪坪抬起头看着冷雪坪,道:“你要赶我出去吗?”
云天行苦笑道:“我哪敢呢。”
冷雪坪含笑道:“就知道你不敢。”
柳蕙怕柳跖身边没人,不敢久留,又把冷雪坪数落了一顿,见她不还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
冷雪坪一面帮云天行上药,一面说道:“梁冰曾跟我说过,说你是个大男人,要面子,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打脸。我也不想打你脸,可你刚才……实在过分。”说到后面声音已细若蚊蝇,又一抹红霞浮上她白皙的面颊。
云天行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更不敢正眼去看她,营帐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