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倘若他真被谛听干掉，我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只不过，他的试炼提前结束而已！”法印开口了。
有人冷漠，有人不满，也有人纯粹是看热闹。
只不过可以肯定，这位法印相当不地道，或许，内心深处，门下的人死在叶羽手中，让法印有点记恨。
只是修为到了法印这个境界，按照道理，应该将一切看淡才对。
叶羽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以为，每一个人的考验都差不多。
如果没有天下第一的帮助，他估计都已经被谛听干掉了。
第三十二层秘境内，叶羽向四周看了过去，愣了愣。
“血海！”
眼前竟然被鲜血染红，这让叶羽想到了当初在一方世界一道的嗜血至尊。
对方就是能轻松操纵血液，通过血液掌控普通人。
甚至可以让人成为他的仆从。
眼前则是昏暗的世界，让人感到一种强烈不安。
叶羽没有走多远，那就停下脚步。
地上有一具尸体，若是按照试炼者规定，那么，无数岁月以来，根本没有试炼者能进第三十二层。
这也意味着，地上尸体的时间更为长久。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尸体栩栩如生，足以证明，死者身前极为强大。
“小家伙，加入我佛门如何？我可以传授你，佛宗最强功法，让你成就果位！”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名僧人。
对方面含微笑，极为和蔼。
叶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在秘境中，会有这样的选择。
“前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佛门是好，只不过，并非我所愿，即便不在秘境中，我也不会加入佛门！”叶羽婉言拒绝。
“你对佛门不感兴趣，那么，加入我血魔宗如何？”岂料，叶羽话音刚落，另外一道身影出现。
对方身穿红袍，看起来有些诡异，渗人，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抱歉，我对血魔宗也不感兴趣。”
叶羽摇了摇头。
“小家伙，我可没有秃驴那么好说话，你不加入佛门可以，可是，你若拒绝加入血魔宗，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红袍人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这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
“来吧，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叶羽非常坦然。
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一路下来，几乎都是伴随着杀戮。
几乎很少有平平安安度过的。
所以无论是僧人，还是血魔宗的人，叶羽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可知道，在第三十二层秘境中，你需要完成一次灌顶！”对方并没急着动手，而是慢慢悠悠地说道。
“灌顶，什么意思？”叶羽皱了皱眉。
叶羽明白，正常灌顶，那是输入毕生修为。
“要么，你接受我血魔宗灌顶，成为血魔宗弟子，要么接受佛门灌顶，成为佛门弟子，除此之外，你再无其他选择。”红袍人非常干脆。
叶羽却下意识看向了先前那位老僧。
对方没有说话，可叶羽已经明白，眼前红袍人所言非虚。
“儿子，这是对你人性的选择，若是你选择了佛门灌顶，那么，代表你心偏向于正道，若是选择血魔宗灌顶，代表你心中的阴暗！”天下第一的声音在叶羽脑海中响起。
“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叶羽心神微动，下意识询问。
“根据自己的心来，随心所欲。”
天下第一并没有说出答案，却指明了方向。
“我选择佛门和血魔宗同时灌顶！”
叶羽目光落向虚空平静开口。
“你是不是疯了？你可知道，任何一种灌顶，都可能让你身体无法承受，最终自爆，你选择两种同时灌顶，那就相当于自杀！”僧人似乎有些急了。
叶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既然这样，我先成全你！”
红袍人身影微动，直接扑向叶羽。
“轰！”
红袍人似乎化为了沸腾的血液，融入到了叶羽身体内。
叶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强大和疯狂。
他眼睛变得赤红无比，他要进入到了一种极限杀戮状态。
“该我了！”
此时，僧人的声音在叶羽耳边响起。
他并没有等待血魔宗灌顶结束后，再开始佛门灌顶。
相反，既然叶羽要求接受两种灌顶，那么，就该满足他了。
一股柔和的力量进入到了叶羽体内。
一种极为霸道，一种极为柔和。
一种宛如黑夜降临，一种宛如冉冉升起的太阳。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出现在了叶羽身体中，仿佛要将叶羽彻底撕碎。
佛说：众生皆苦；故而世间有佛。
苦又苦在哪里呢？
叶羽从来不愿意跪拜诸天神佛，也不祭祀苍天，顶多就是心存敬畏，在叶羽看来，他真心地敬畏这世间万物，比起自己三心两意地跪拜在佛前要更虔诚得多。
倘若真的有佛存在的话，它也该是明白叶羽心中的佛性的。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爱所见皆爱，所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简而言之就是心中有爱，眼中的万物万事都是美好的。心中有黑暗，看佛也像魔！
所谓心有神佛，则眼中有神佛，心中有魔，则眼中也多魔。万相由心生！
“一念成佛，一念亦成魔！”
叶羽默默念了一句，身上佛光和邪恶气息同时消失。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压制境界，直接从入道境跨入到了求道境。
并且还从一品求道境开始，一路攀升，一直晋升到了求道境巅峰。
此时此刻，叶羽修为，境界，心性方面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叶羽算是真正脱胎换骨。
丹田之中，隐约有两个小人出现。
这也是真正灭道境的特征。
一个小人浑身散发出金色光芒，乃为佛性。
还有一个小家伙身上散发出血色光芒，乃是魔性。
两个小家伙都是栩栩如生，拥有一种特殊的生命。
叶羽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一种生命的真谛。
只要再稍稍向前跨出一步，他就是真正迈入灭道境。
当然，眼前足够了，因为他已成功进入到了第三十三层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