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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我的妈妈是董事长 > 第26章 这句话,代表了点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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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句话,代表了点点的心

杨洋慧董事长和全双全老板的女儿全天慧以优异的成绩,顺利考入了国内一所重点大学。真正实现了慧慧期盼的那样,要像就像二舅,而不像小舅。

全双全老板这几天心里美得就像喝了蜜,走路的频率似乎都要快一些,当然他的那个点点也就更显摆了。

“唉,二俫你那个小二俫书读得怎么样?有我们家天慧那么牛吗?”点点得意地说。

“算了吧,还不是人家董事长的基因好,跟你有关系吗?”二俫反唇相讥地说。

“错,基因还是看男方啊!”点点肯定的说。

这些个话也仅仅局限于几个老同事之间说说而已。在老婆慧慧面前,全双全是绝对不会说的。接到通知书那一天,他像中了大奖一般来到办公室:

“慧慧,咱们天慧来通知了,知名的重点的大…大学!”

“你慢点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女儿交待呀?”

“是的,夫人。”

“你来的时候,天慧已经打电话告诉我啦!确实值得庆祝,也值得高兴。”

“全靠你呀慧慧,养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儿。”

“胡说八道,没有你我生得出来吗?”

“是的,两个人的事情,缺一不可是吧?”

“算你讲对了!”

结婚这么多年,女儿天慧也上了大学。她和他都辛苦了大半辈子,只顾围着酒楼和驾校转,还从来没有出去走过。慧慧作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同点点一起送女儿去大学报到。顺便夫妻俩人出去旅游一下,也好学习一下外地同行的经验并看望一下点点的同门师弟,据说在北京搞得不错。

全家对慧慧这个决定报以热烈的掌声,特别是点点父女俩。

“洋龙,我和你姐夫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全权负责酒楼的日常事务。至于驾校就叫梁三阴代管一下,明天酒楼的四个店长和驾校的负责人都来办公室开会,我会宣布的。”

“好的,姐。你和姐夫放心吧。天慧,这是我和大舅妈以及二舅二舅妈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好好学习。”

“谢谢大舅大舅妈和二舅二舅妈。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啊,天慧拿了那么钱,我可要从我们给你的钱中扣出来的呀!”

“爸爸,你看妈妈又抠门了,我不管啊!”

“傻丫头,妈妈是跟你闹着玩的。”

哈、哈、哈,温馨、娇柔的亲情迷醉了爸爸和妈妈,同样熏陶着大舅和大舅妈。

北京,这个时候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时节。这里的天好像比老家的天要高一些,蓝光一些;马路宽敞且笔直平坦,不像老家的马路宽宽窄窄的,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再看公园静悄悄的,晨练的人们有的在舞剑、有的在抖空竹、有的在打太极拳,不像老家的那仅有的公园从早到晚叽叽喳喳的,如同一个集贸市场。

一群信鸽从她(他)们头顶一划而过,接着抛撒下来一阵只有信鸽才能发出的哨音,更添了这座古城那厚重的韵色。

慧慧一家三口置身其中,各自都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体验。

“爸爸,北京真好!”天慧手挽着点点的手,惊呼到。而后,她指着公园那抖空竹的对妈妈说:

“那是抖空竹,这是北京民间一种体育运动,有着600年的历史。是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天慧自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知道自己要去北京了,她就对北京的方方面面的人文地理知识进行了恶补。

“是吧,我们今天要去长城,你这个向导千万不要把你爸爸妈妈给搞丢了呀。”慧慧调侃着说。

“妈妈,您这又小看了我不是?我们去的是八达岭长城,那里还有一块碑叫着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们在那里来个全家福怎么样?”

“北京,你是主人。我们一切听你的!”

“对,你爸说得对,你是主人。我们一切听你的!”

全双全的师弟叫胡少华,他早在90年代末就来北京打拼了。他给饭店取的字号为:合自然。它出自于诗仙李白的月下独酌(二)中的三杯通大道,一杯合自然的诗句。目前已是北京合自然餐饮连锁有限公司了,其分店遍布北京各个角落。在餐饮行业中,他走的是大众消费的路线。

另一位老乡走的是中高端路线,面对的是公司白领和政府官员。这位老乡叫邱伟平,当年全双全拿了特级厨师证,而他却没有拿到,他对点点的厨艺是十分推崇的。他曾多次力邀并开出高薪,请点点进京未果。

听说点点夫妇俩送女儿来京读书,对他(她)们的行程早就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今天去八达岭长城,是慧慧的执意,只局限于一家三口。他们二位才作罢。

谁知慧慧她(他)们在“不到长城非好汉”碑前,刚照完相。全双全就接到胡少华的电话,说他已驾车前来接嫂夫人了。

胡老板并没有拉他(她)们去自己的店子,而是来到了全聚德烤鸭店。

天慧在这个场合只有埋头吃,说话、评品菜的色香味型,是大人们的事。

“全聚德烤鸭的功夫,一半在烤,一半在片。片有两种,一种是纯粹片皮,一种片是皮下带肉,这就看各人的喜好了。”胡老板侃侃而谈。

全双全倒是特别注意到了摆在桌子上的各种作料,如蒜泥、酱等。他认为,全聚德烤鸭就是再烤得好,片得再好,离开了这个碟碟碗碗的作料,那也是等于零。

杨洋慧则认为,一方水土养育一个菜品。假定,把这原班师傅请到南方去,食材也从北京运过去。最后做出来的烤鸭,味道还是不正宗,就跟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一样。

第二天,邱伟平在自己店作东,胡少华老板作陪。

邱老板特地请全双全去了他们的后厨,意在请教。点点先是将后厨扫了一眼,接着又看了两个主打菜品。当着大厨和邱的面,就是那么一两下,就彻底改变这两个主打菜的品相。

席间,那个大厨还特地出来给全双全敬了一杯酒说:

“真是开眼了,真是青外青山楼外楼呀!”

“你也不看看,还有慧慧董事长坐在这里没有啃声呢!”胡老板称道着。

“来、来给我们餐饮行业的老大慧慧董事长夫妇干一杯!”

“谢谢你们的抬爱,来干一杯!”慧慧见到同行在北京事业有成,心情特地高兴。

把女儿天慧安顿下来,同老乡道别后,慧慧两口子坐飞机就来到了杭州。

来杭州的目的,当然是要游西湖了。没出门时,慧慧就想着要去杭州西湖的灵隐寺祭拜一下那里的菩萨。她听人说,去一趟灵隐寺胜吃十年斋;她还听说,那里有一对联,这付对联能给人一种启示。

点点倒没有一心向佛的意念,去灵隐寺他只是一个陪衬。他的心思在杭州的小吃,这一次他要从众多的杭州小吃中,选出一两个精品带回到《红烧西施楼》去。

从一踏上通往灵隐寺的石阶开始,慧慧就凝神聚气起来。她默念着平时吃斋那套说辞,眼睛注视着灵隐寺的庙门。点点手里提着在下面买的香和蜡烛,陪着慧慧拾级而上。

跪在团蒲上,慧慧自然为不知是死是活的“梅子”和“冤砣”俩兄妹,作了足足有分把钟的祈祷。

慧慧从团蒲上站起来,抬头看到了人们传说中的那付对联:

“人生哪能多如意,

万事只能半称心。”

是的,慧慧不称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在没有遇到师傅以前,她所爱的人成不了眷属;生她养她的父亲走得太早了,没有享到半点福;时过境迁,那两个冤家生死未卜……

要说如意,那也是自己遇到了师傅全双全,是他以及由他带来的事业。

她时常跟自己的大弟讲:

“要是我没有遇到全双全,哪我们姐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光景。洋龙啊,这就跟我们炒菜一样,要知咸知淡呀!”

从杭州回来后,点点就一头扎在他那个菜品研究室,他要把从杭州带回来的两个小吃精品推出来。

慧慧正好赶上市人大开会。她作为民营企业家,早就是市人大代表了。

会议结束后,她扑捉到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将直接关系到餐饮行业的生死存亡。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恶运却悄悄地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公款本姓公,可那个年代却被有权之人张开着血盆大口,大权大吃,小权小喝,肆无忌惮地吞食着。而手无寸权的百姓,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俨然一幅丛林法则的画面,展现在世人面前——强肉弱食。

上层针对这个乱相在不同场合发声了。杨洋慧就是扑捉到了这样一个讯息,她意识到:公款吃喝是短命的,不可能长久。

她调整了自己的经营方针,对公款吃喝这一驾马车,坚决贯彻“现款为王”的原则;对新贵消费这一驾马车,不断推陈出新,在菜品的新、奇、味上做文章,以稳住和扩大这一群体的消费需求;对酒宴这驾马车,则着力挖掘本土传统酒宴的菜品,并附着新的元素。让就餐的人们既享受到了现代婚宴的美味佳肴,又品尝到了传统婚宴那老的味道。

正当四家《红烧西施楼》酒家,按照慧慧董事长的意图进行整改的时候,点点这位后厨大家却病倒了。

全双全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个病是致命的。但表面上,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他对守护在身边的慧慧说:

“慧慧,你没有必要天天守护着我,公司那么多事,这是何苦呢?”

“点点,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作了决定,把杨洋龙调到酒楼这块,驾校就交给梁三阴打理。我要守在这里,看着你!”慧慧隐约感觉到他病情的严重,尽管化验结果没有出来。所以,她才作了这样的人事安排。

“你看看,这样多麻烦。好像我得了什么了不起大病,我明天就出院。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你可不能告诉天慧,她学习那么紧。”说着,他就要起床,那个架式就跟出院一样。

“唉、唉!你这是干什么?躺下,你给我躺下。”

点点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二俫来了,他是接替慧慧董事长的。

“二俫,董事长回去了没有?”

“回去了,是杨洋龙送她回去的。”

“这就好,我真怕她累倒呀!”

二俫没有作声,他注视着全双全老板,一个准残疾人。凭着他的人品和技艺同杨洋慧这个大美人,共同创办了一家这么大的企业。

二俫开始没有想明白,一个点点脚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抱得美人归了?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发现点点身上有一种旁的男人所不具备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准确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技艺,潜心后厨。整个公司的管理、运营、分配,全由慧慧当家作主。他说他是一片绿叶,他要托起慧慧这朵红花。

按说,点点是个不折不扣的富豪了。可他身上从来没有钱,他说备用钱全放在家里的保险柜子里,他和慧慧谁用谁拿,可他从来就不拿。

现在二俫明白了,世上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爱像点点这样的男人?就是再多一点缺陷,也可以忽略不计呀!

“全大老板,我现在算是活明白了。”

二俫的讲话被点点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吓得二俫起身过去一看,点点的纸巾上沾满了血。他把值班医生叫过来了。

这时二俫的手机响起来了,一看是董事长来的。大概全双全知道是她来的,他用手示意了一下。二俫明白了,他对电话说:

“董事长,哦,没事你放心吧。他现在睡着了。你早点休息吧。”

点点已经在输液,也平缓了许多。二俫不作声了,他打开手机开始网上斗起地主来。

这是本地一家最好,设备最先进,高级职称扎堆的三甲医院。凭着慧慧人大代表的名气和实力,点点住进了单人病房,享受着高干的待遇。

走廊里静悄悄的,过道上方的电子屏幕显示着此刻是午夜12点整。二俫从护士值班室出来,他连续两个晚上的值守就同她们打成了一片。

他感觉到困了,连衣裤都没有取,就倒在另一张陪护床上睡觉了。

已经确诊,这是权威的,任何人也推翻不了的。

慧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装着没事一样同点点说:

“老公,你看这家医院条件这么落后,我们去北京吧。那里医疗条件好,你的师弟也在北京,女儿来看你也方便。好吗?”

“老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瞒我有多深,我也知道那是你爱我有多深。北京我不去了,哪里也不去了。老婆,一个挑河水、挑黄泥卖的点点脚,能混到今天这个光景,我知足了。你再也不要提去这里,去那里的事,好吧,老婆。”

慧慧知道他的秉性。她不愿意,也不可能将这个结果告诉他。那样做,等于是她在宣判他的死刑。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最好的医生来挽救他。

经医院同意,她从省城一家大医院请来了这方面最具权威的教授,与本地这家医院的专家共同会诊,确立了手术方案,由省医院这位教授主刀。

全双全从手术台下来,就被推进了IcU病房。除了医生,谁人也看不懂病人身上左一根右一根,上一根下一根的管子起什么作用的。

医生对杨洋慧说,手术是成功的。究竟怎么个成功?扩没有扩散?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杨洋龙、梁三阴、二俫以及《红烧西施楼》各店店长,还有驾校的。他(她)从全双全老板进手术室直到出来,都守候在这里。现在,除了杨洋龙和梁三阴,其他的都被慧慧董事长叫回去了。

慧慧正襟危坐在点点的病房里。自点点进了手术室以后,她就和小保姆刘小雨待在这里了。她对众人说,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

杨洋龙来到了窗口,姐夫就躺在里面。他想起了姐姐时常给他说过的一句话来。确实,自从姐姐嫁给了他,他们杨家的生活就像芝麻开了花,一年比一年高;他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驾校校长,他和他老婆早就是一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了;他和小弟的房子也是姐夫的主张,由公司拿钱买的。但愿姐夫这一关能过去,可严酷的现实摆在自己的眼前,不知不觉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梁三阴跟点点算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了。他在点点的身上,不知出了多少阴损的招。点点这个绰号就是出自于自己这张臭嘴……当然,他这张臭嘴也为他(她)们两口子带来了福音,好比…《红烧西施楼》。他望着点点身上那横七竖八的管子,他突然心生一计,不如又给他取一个”全七八”的绰号吧,兴许自己这张臭嘴能在这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起到一语定乾坤的作用也未可知。后来,他又否决了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毕竟这不是儿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最主要的是他怕慧慧董事长骂他,“老大不尊。”

天慧接到母亲的电话,就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她跪在母亲的面前哭诉着问:

“妈妈,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慧慧望着如同自己翻版的女儿,望着她那张如同全双全略显厚实的嘴唇。一下子,她情感的闸门被撬开了,彷徨、焦虑、痛苦汇集在一起,犹如一股股洪流奔泻而出。她一把抱着女儿,口里的喃喃自语和泪水浑杂在一起了:

“天、天慧啊。你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完,就倒在了床上。

小雨把医生叫进来了,手忙脚乱了一阵,慧慧终于苏醒过来。在妈妈面前,天慧不再哭了。

她来到IcU病房前,看着父亲那个样子,她的双脚失去了支撑一下跪在了地上。大舅、三阴过来扶都无济于事。她要用跪的方式,来感天动地,来拯救自己的爸爸。

慧慧董事长由保姆小雨搀扶着来。她看到了天慧那个样子,很自然想起了自己返城当天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的情景如出一辙。谁人也劝不起来,还是母亲的一句话让她站起来了,这句话至今她记忆犹新。

“天慧啊,你这要是让你爸爸好起来,还是……起来吧!”慧慧董事长说着就叫保姆将天慧扶起来了。

“天慧,你看、你看,你爸爸的脚动起来了,动起来了呀!”大舅杨洋龙惊喜地叫着。

全双全暂时挺过来了,他回到了病房。在这里,全双全一家三口度过了最难得的美好时光。在这段时光里,全双全和杨洋慧大多是在听着女儿的讲述。她时而讲大学的生活;时而畅想着大学毕业后的人生规划;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她要自己赚钱买一部奔驰车给父母。

学业不可耽误,天慧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父亲,离开了母亲。让全天慧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走,竟成为了自己同父亲的诀别。

全天慧走了以后没几天,全双全又被送进了IcU病房,还下了病危通知单。

一代厨艺大师——全双全还是走了,永远地离开了他心爱的慧慧,离开了他心爱的女儿,离开了与他朝夕相处的后厨那一班伙头军。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要趁人不备,把身上的所有的针头拔掉?

事后在整理遗容,换寿衣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亲爱的慧慧:

我实在太痛了,要想不痛,药物是没得办法的。与其这样烧钱,与其这样让你受苦,还不如让我先走一步。就是到了一百年,也会有个先后。慧慧,就让我先走一步吧,所以我就把针头给拔了。

慧慧,谢谢你对我的爱。你没有嫌弃我这个残疾人,还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慧慧!如果,有来世我还要你做我的老婆,你同意吗?

我向你保证,来世我一定不会是点点脚了,你相信吗?

点点

x月x日”

追悼会由云阳市餐饮协会主办,整个《红烧西施楼》四个店面歇业一天,两个驾校的教练车统一在上午10:00整鸣笛。

北京的餐饮大佬胡少华和邱伟平来了,市人大、政协送来了花圈。

全双全的灵柩前摆放着一盆菜品“云雾山中开口笑”和这次从杭州学过来的两个精美点心——汤包、锅贴。

一代厨艺大师全双全,就在哀乐低回声中,在众人的三鞠躬中,在充满溢美之词的追悼文中,盖棺定论了,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慧慧怕影响天慧的学习,没有召回女儿天慧来参加追悼会。过了很多年,天慧还为这事耿耿于怀。

很长时间了,慧慧还没有从恍恍惚惚的意境中摆脱出来。她几乎每天都要把点点留下来的那张纸条拿出来看看,看这张纸条和看仁杰那封信的感受大不一样。如果说,仁杰那封信是一种期待,那么点点这张纸条就是一种结果;期待是虚无的,而结果是实在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整个身心就完全归属了点点?准确地说,应该是宿舍管理员张阿姨同那个什么美丽来相亲那一刻起。

当她拿到点点那张纸条,看到最后那句话;“我向你保证,来世我一定不会是点点脚了,你信吗?”她几乎晕厥过去。要问点点爱她有多深,这句话完全代表了他的心。

慧慧逐渐地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她又回到了办公室,用一张纸一支笔治理着自己旗下的酒店和企业。

一天,她刚走进办公室,手机响起来了:

“请你是哪一位?”

“我是省电视台寻亲栏目组的记者,您是杨洋慧董事长吗?”

“我是,请问……”

“是这样,您在70年代初是不是丢失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对不起,你们可能搞、搞错了。”

“董事长,我现在正在云阳市,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很抱歉,我现在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