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田启法这才回魂,急急抓出草扇,四面搧风,逼退恶鬼,还托起葫芦往嘴里灌酒,朝天喷雾,让陈阿车在金雾里画咒退鬼。
谎姬在墙上飞爬,好几次想用发刺突袭田启法,都让陈阿车抢先一步指了满脸金光,痛得睁不开眼睛。
田启法踏上金木屐,来到沙发旁,检视田雅如和岳父母情况,知道他们中了迷术,但身体倒无大碍,不由得松了口气,问陈阿车:“师兄!你变成鬼,怎没下阴间?”
田启法刚问完,觉得口干舌燥,举起葫芦喝了口酒,见陈阿车望着他手上葫芦,便将葫芦递向陈阿车。
“我自己有。”陈阿车哈哈大笑,反手从裤袋里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方扁随身酒壶,碰碰田启法那葫芦,揭开瓶口仰头大喝几口,抹抹嘴,说:“我奉师父命令,来替你送战袍。”
“本来我以为你要魂飞魄散了???”田启法激动大笑,举着草扇对着四面乱窜的谎姬搧风。
“师父花费大把黄金,聘了天庭医官全力治我魂魄。”陈阿车嘿嘿笑说。“跟我签了新约,召我上天,还聘我当你教官,继续带你。”他说到这里,对田启法举了举手上方扁酒壶。“酬劳是这个,嘻嘻。”
“师兄??”田启法吸吸鼻子,举起葫芦,大声说:“干杯!”
“敬师父——”陈阿车举壶碰碰田启法葫芦,大喝一口,往空中一吐,吐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龙,令金龙追咬谎姬。
“哗——这招怎么没教过我?”田启法望着天上那酒水金龙,有些羡慕。
“你先学会开锁吧。”陈阿车这么说。
.........
小归直升机飞到田启法岳父母家公寓高空。
底下挤满了阴差座车,四周还有阎罗殿武装直升机四处盘旋。
吞噬整排公寓的混沌已经消失,施放在地下室的遮天术也解除了。
几队阴差围着一辆破车,将车上几个混混鬼压在地上拳打脚踢,阴差从那破车后车箱的违禁药物中,搜出一只能够施展混沌的符包装置。
混混鬼们被打得奄奄一息,问来问去,只说他们是拿钱办事,在这儿等待交易对象,压根不知道这地方被人施放了混沌,且启动混沌的装置就在己方车上。
“怎么回事?混沌开在哪里?”易杰几人从空中望着底下数排楼房,不明白一路摩拳擦掌的他们,急急赶到目的地,怎么却不见混沌踪影,更不见魔王啖罪。
易杰手机再次响起。
又是老师打来。
“你又想玩调虎离山?”易杰冷冷问。“想把我拐走,上我家装陷阱?”
“当然不是。”老师说:“你新家成了太子爷宫庙、里外都点着『灯』,无时无刻都有天差盯着,我又不是傻瓜上门找死——我是打给你通风报信的。”
“通风报信?”易杰错愕问:“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你们不是要抓啖罪?”老师笑了笑,报出了个位置。“他在那里。”
“什么?”易杰呆了呆,冷冷对手机说:“我不知道你玩什么把戏??”
“很好玩的把戏。”老师这么说,挂上电话。
“??”易杰思索几秒,将老师电话内容告知众人,问:“那地方肯定有问题,你们去不去?还是我自己??”
“易大哥!”陈亚衣突然打岔,急急说:“顺风耳将军说魔王换地方放混沌,要我们立刻过去??”
陈亚衣接着说了个位置,与老师对易杰说的,是同一个地方。
“所以不去也不行了。”易杰摊摊手。
“怎么还在磨咕?”许保强身子陡然一震,双眼精光大盛,望望身边众人,说:“还没找到那魔王?”
“喝!”易杰等感受到许保强那身雄浑气势,惊愕问:“鬼王!你怎么也来了?”
“一大堆天庭急报吵得我不能睡觉,说有个魔王疯了,四处闹事,说太子爷还在禁闭不能下凡,要我支援一下。”许保强打了个哈欠,抓抓头。“那魔王到底在哪呀?”
“我们正赶过去呢。”小归自副驾驶座转身,递了张名片给许保强。“鬼王大哥,幸会幸会!”他说完,立刻催促身旁驾驶。“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
“是。”驾驶将直升机催至全速。
后方阎罗殿武装直升机也收到了消息,与底下阴差车队,全往同一个地方赶去。
“什么!”啖罪站在车边,持着手机与谎姬通话,听谎姬说本来差点要逮着田启法了,但那陈阿车魂魄无端冒出,还替田启法带来了济公战袍。
她苦战半晌,还是不敌陈田合力,跟着大批阴差上楼、混沌和遮天术都退了,她只好带着喽啰撤退。
“大王??”一个喽啰急急又报。“阴差又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什么?”啖罪愕然。这时手机出现插拨,又是刚刚那位与他通话的地府官员,他连忙接听。
“大哥啊!你到底在干什么?”电话那端气急败坏。
“我??”啖罪愕然说:“我什么都没干啊,我跑得远远的??你们的人穷追不舍?”
“你一路上连开了四、五个混沌,你现在是不是在——”电话那端恼火说了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啖罪瞪大眼睛,愕然问:“而且我哪里开混沌了?我刚刚跟你通完话,直接来我新家预定地??”
啖罪豪华轿车停在一片建地中央,四周是兴建到一半的透天别墅,连同庭院、建体,可比易杰新家大上十数倍,尽管未完工,但仍看得出这宽阔别墅气派非凡。
“算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真帮不上忙啦??”那声音无奈说,跟着挂上电话。
“喂!喂喂喂——”啖罪恼火低斥,对身边喽啰说:“去别的地方!”
“是??”喽啰们立时上车。
啖罪正要上车,陡然转头,盯着远空那架疾驶而来的直升机。
一炷金红火焰急急窜来。
是一条火龙。
啖罪纵身跃起,避开火龙。
火龙冲进车中,将整辆车缠卷上天,在空中飞转十来圈,才落地砸毁。
数条火龙飞梭窜来,有的撞毁围墙、有的扫过庭院、有的打进未完工的别墅中,炸出整片金红大火。
“喝??”啖罪腾在空中,见到未完工的新家被火龙破坏,勃然大怒,狂喝一声扬手挥出黑色龙卷风,直直卷向直升机。
直升机被这黑色龙卷卷入,激烈旋转几圈之后,机身陡然绽放出雪白光芒,旋翼扫出一阵阵银白狂风,将黑色龙卷逐渐吹散。
“什么?”啖罪愕然望着飞到了头顶上的直升机,只见机上又窜下四条火龙。
四条火龙抓着四个人肩膀,往地上俯冲——
易杰手挺火尖枪、脚踏风火轮,冲在最前头,吆喝一喊,喝令先前几只开路火龙一齐围攻啖罪。
“中坛元帅来了?”啖罪见到易杰手中火尖枪,终于感到大事不妙,猛一搧手,又搧出一股狂暴黑龙卷直窜易杰。
“阿育——”陈亚衣举着奏板,一张脸左红右黑,在空中急喊。
“来了!”林君育左手提着一只雪白工业风扇,往易杰方向送出一柱白色光风;跟着右手举起炮管大的水枪,对准了啖罪轰隆一炮打去。
“喝!”啖罪见到自己打向易杰的黑色龙卷被那白风一吹,转眼消散,不由得大惊,转头见到耀眼水炮打来,急急飞跃退开。
倏倏一支红火短枪,扎入啖罪肩头。
易杰挂在颈上的金色尪仔标飘出领口,红光闪耀,红孩儿骑在易杰肩背上,六手张开,持着六柄火红短枪,对着啖罪飞快掷射。
啖罪又对着易杰打去一道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