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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鸟有大有小,大的有鸽子那么大,小的竟只蝴蝶、蜻蜓般;纸蜘蛛也有大有小,大只的体型接近螃蟹,小的则如蟑螂、金龟那么小。

百来只纸鸟、纸蜘蛛将司徒史当成目标,一股脑儿全往他身上窜去。

往他抓着地狱符印章的右手飞扑聚集。

“这纸鸟??是底下贱丫头作怪?”欲妃猛然警觉,见司徒史右手爬满纸鸟、纸蜘蛛,立即飞离严宝老婆肉身,闪电般窜到司徒史身旁,双手扬出几团飞火,将司徒史右手上那堆纸鸟、纸蜘蛛转眼烧尽。

司徒史手上的地狱符印章上还被一只体型硕大的纸蜘蛛抱着,纸蜘蛛背上燃火,抱卵般紧紧抱着木章印面。

纸蜘蛛身子耀起红光。

与司徒史肚腹上的地狱符红光互相辉映,又同时黯淡。

司徒史陡然明白了什么,骇然大惊。

“啊!”张晓武两只牛眼大睁,指着司徒史大吼冲来。

马面女孩扬着手机也哇哇大叫起来,她手机屏幕上有片密密麻麻的青色标记,代表身挂地狱符的罪魂位置,但在密集的青色标记中,又有个红色标记格外醒目。

红色标记,是刑期未完、且没有佩戴任何还阳许可证件的罪魂。

简单来说,一旦被标上这个标记,等同被认定为逃狱罪犯。

“司徒史!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张晓武撞开几个司徒史旧属,一把揪住司徒史那身囚袍一掀。

“怎么??回事?”司徒史低下头,只见满布缝痕的肚腹上,地狱符印竟已褪散无踪。

“这些纸鸟上有写符令,是能够取消我们身上地狱符的注销令!”欲妃暴怒一吼,夺下司徒史手上的地狱符印章,忽地高高跃起,见到又有一群纸鸟朝她飞来,随即挥臂扬火,将近身纸鸟全部烧尽。

她低头检视印章,纸蜘蛛残骸已烧得剩下余烬;她突然感应到什么,抬头一看,道场天花板上攀着一个伛偻家伙——

苗姑。

欲妃猛然醒悟,指着苗姑叫骂:“是那老太婆在搞鬼,她把注销令折成纸虫纸鸟,写上我们的名字,让纸鸟撞章盖印,注销我们的地狱符。抓住她!”

“呀!我烧了一百几十张急令,怎么才来几个阴差呀?底下的牛头马面,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做事呀?”苗姑气愤尖叫,众人此时才明白,施符画令向阴差举报这儿有人假造地狱符的也是这老鬼苗姑——苗姑当过灵媒、乩身,自然懂得通报阴差的符令法术。

苗姑自始至终,都未如陈亚衣所言在家休养,而是在外埋伏待命——

昨晚陈亚衣得知蔡万虎的老婆女儿被悦彼带到这,蔡六吉请她同行助阵,她硬着头皮答应,心中惴惴不安,私下与苗姑商讨办法,决定兵分两路,陈亚衣陪同找人,苗姑在外待命,一有风吹草动,苗姑就发令下阴间向阴差求援。

陈亚衣与苗姑虽分隔两处,但一直透过纸蝇联系。

那些纸蝇自地下招待所小房厕所里的通风管线出入精舍,替陈亚衣与苗姑传递讯息。

因此苗姑虽然在精舍外,却对里头情势了如指掌,与陈亚衣讨论出将能够注销地狱符的注销令折成纸鸟,找机会直接扑印盖章。

“喂喂喂!你们造反啦?”张晓武见场面一下骚乱起来,拔声大吼威吓。

他那批阴差手下围上司徒史,取出骨铐要铐他,与几个对方旧属推挤叫嚣起来。

“你们想干嘛?你们来砸摩罗大王的场?”

“摩罗大王?你说那个阴间魔王,你忘了你的身份是阴差吗!混蛋!”

“司徒史没有地狱符,我们有权逮他!”

混乱之中,张晓武突然感到腰际一阵怪痛剧麻——

他瞪大眼睛,只见眼前的司徒史在混乱间拔出旧属身上的电击枪,向张晓武开枪击发。

“你??你好大胆!”张晓武骇然捂着腰腹中枪处,那儿还连着两条电击线。“敢对阴差出手??”

张晓武说到一半,激烈电流再次窜进他全身,将他电得颤抖倒地。

“我??我不能回去??”司徒史无法接受自己的地狱符资格被苗姑奇袭注销,他扔下电击枪,转身飞窜逃跑。“我绝不回去——”

“混蛋,站住!”厚底靴马面立刻也拔枪怒吼追去。

司徒史旧属左右跟着厚底靴马面,不是伸脚绊她、就是伸手拉她,想掩护老长官逃亡。

“干、干??那坨屎??我干他老师咧??给我追!”张晓武被几个手下扶起,扬手指着司徒史窜逃方向暴怒大吼,急急追去。

“趁现在!”严五福见场面大乱,也领着五福会罪魂帮众们杀起,想全力一搏、抢回严宝妻子,蔡六吉见状也领着六吉盟帮众杀上。

一时之间,整个玄极精舍道场成了战场,几路人马各自捉对乱斗,也有好些地狱罪魂像无头苍蝇般不晓得现在究竟要打谁,有的追杀马大岳和廖小年、有的高窜上空围捕苗姑、有的帮忙掩护司徒史逃亡,有的还分不清哪些是司徒史旧属和张晓武一方的阴差,趁乱偷袭还打错对象。

…………….

“大岳!发生什么事?”

“什么?刚刚你问我什么?这里是哪里?”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啊?这里是哪里?”

“什么?你说什么?”

廖小年和马大岳忽上忽下地奔跃着,他们眼前的画面是一连串不太连续的影格,片片断断。这一秒感到自己跃下楼梯,下一秒却发现又攀上大桌;

前一秒有个凶狠罪魂举刀斩来,下一秒却见罪魂后仰滚倒——是被自己挥拳打飞的。

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受到莫名力量控制,一面与罪魂追逐、一面与罪魂搏斗。

他们前进的方向,是玄极精舍地下楼层。

马大岳踢翻了好几座纳骨塔,廖小年捧着一大堆空骨灰坛四面乱砸,橘猫将军攀在廖小年后背上,朝那些紧追不舍的恶犬魂们怒吼哈气。

背着大木箱的疯狗王像个猎户般领着群犬追捕两人,还不停反手拍打背上的木箱,箱里不时会蹦出新的凶猛恶犬加入战局。

“汽油味好重!”马大岳用自己的声音尖叫,下一秒却换了个声音,沙哑地吼着:“这地方怎么有那么大的地下室?是干啥用的?怎找不着陈亚衣呢?”

“大岳,你刚刚有说话?”廖小年由于记忆断断续续,因此听不清马大岳的话,但也闻到四周弥漫的浓厚汽油味。他们四处破门搜房,从仓库找到办公区,连些较大的纳骨塔位门盖都一一打开,还得同时与穷追不舍的罪魂血搏战斗。“这一带土石特殊,看不清地底动静,在这儿盖这么大的地底密室,肯定有不良企图!”

两人在地下二楼纳骨塔园区四处翻箱倒柜寻找陈亚衣,突然见面前一道小影从天花板窜下,随即又钻入地板,消失在两人面前。

那小影是老太婆,是苗姑。

下一刻,四周像是炸下流星雨般,窜下一只只地狱罪魂,遁入地板追杀苗姑。

“刚刚那是阿苗?”

“是呀!我们附着这两个小王八蛋,不能穿墙!”

“小年,你说什么?什么穿墙?”

“我刚刚有说话吗?大岳??我们现在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