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左洛夫子爵那叫一个无语,可克莱因米赫尔伯爵的面子又不能不给,反正他叫一个憋屈。
等走出了乌梅洛夫的住所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对克莱因米赫尔伯爵说道:“伯爵,我觉得您……您对这个乌梅洛夫太客气了,像他这样的人得用强硬手段,吓唬吓唬就好了!”
克莱因米赫尔伯爵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可他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那一头的,受那位的拜托他就是来搅局的,怎么可能让普罗左洛夫子爵为所欲为。
所以他笑笑道:“子爵,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并不是不识时务,相反他很聪明,知道该如何选择……这时候你继续施压搞不好会有反效果……不过是给他上头递句话的事情,何必那么着急呢?”
普罗左洛夫子爵叹了口气,他一点儿都不认同对方的话,在他看来乌梅洛夫直接碾压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找他的上级。
找他的上级交涉多出了一堆麻烦事不说,谁能保证对方就一定识趣?万一碰上了个不识趣的那岂不是白搭了。
更何况就算对方识趣,真的下了一个文书指令,白纸黑字的东西容易引起非议,一旦被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骁抓住了把柄,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所以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碾压这个混蛋不就好了,他就不信这么一个小虾米还敢违抗亚历山大二世和康斯坦丁大公的指示!
可是被克莱因米赫尔伯爵这么一弄,他还就必须去做这些麻烦事,你说烦人不烦人?
带着一肚子的不爽普罗左洛夫子爵找到了地方法院的负责人,三言两语说明来意之后这位院长直接傻眼了。
他将案子甩给乌梅洛夫的意图就是甩锅,就是打算牺牲乌梅洛夫保平安。谁想到兜兜转转这个锅又飞回来了,这叫什么?
毫无准备的他面对普罗左洛夫子爵的逼迫顿时慌了手脚,有想过搪塞和推脱,可普罗左洛夫子爵是什么人?
他刚才在乌梅洛夫那边就憋了一肚子气,说什么也不会让对方有继续推脱的可能,那真是步步紧逼,不费一点儿劲就给对方逼到了墙角里。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您应该很清楚跟陛下作对是什么后果,最好老老实实地按照陛下的意思做,出一份书面指令给乌梅洛夫,让他乖乖办事!你要是不老实,不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做,相信很快就会被请到第三部喝茶,你也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或者流放地度过吧?”
可怜的院长还能说什么?只能哭丧着脸出具了一份书面指令交给了普罗左洛夫子爵。
“好了,我们再去找乌梅洛夫吧!”克莱因米赫尔伯爵笑眯眯地对普罗左洛夫子爵说道。
普罗左洛夫子爵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盯着他叮嘱道:“伯爵,去自然是要去的,但如果那个家伙再不老实,可不能继续让步了。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克莱因米赫尔伯爵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满口答应道:“这是当然,如果他再推脱那就是对陛下不敬,自然要收拾他!”
普罗左洛夫子爵点了点头默默地再次找到了乌梅洛夫,将那份书面指令摆在了他面前,说道:“看到书面指令了吧?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乌梅洛夫接过那份文件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一遍,回答道:“既然有院长阁下的指令,我自然照办!”
普罗左洛夫子爵松了口气,他刚才真的很担心对方又搞出幺蛾子,既然对方老实得很,这一趟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他只需要收拾好手尾就好。。
他突然说道:“好了,书面指令您已经看过了,不过这份东西不能留在你这里,我要带走!”
乌梅洛夫自然不可能答应,如果这份文件不能保存在他手里,那有什么意义?
他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如果这份文件被您带走了,最后院长又不认账,我怎么办?你要带走也可以,我只当没见过这份指令!”
“你!”
普罗左洛夫子爵被气坏了,可对方摆明了油盐不进,一副不留文件就绝不合作的架势让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讲实话,他真不想留下这份文件,这是安全隐患。一旦这份文件被曝光了,将引起轩然大波,虽然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但总归不是那么完美。
能将隐患扼杀掉还是尽量不要留下手尾的好!
他愤怒地教训道:“指令你已经看到了,真实性不容置疑,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你一定要留下这份文件究竟是何居心!”
乌梅洛夫冷笑着反驳道:“文件当然是真的,可一旦您拿走了,出了事情院长大可以说没有这份文件,最后所有的责任都是我一个人……子爵阁下您也不是第一天在官场混,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会不知道!您执意要带走文件究竟打得是什么盘算?”
普罗左洛夫子爵怒了,他的小心思被对方一遇到穿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他刚想教训对方克莱因米赫尔伯爵又站出来打圆场了:“子爵,你就不要多此一举了,这份文件给他也没什么,晾他也不敢做什么!赶紧结束这边的事情,陛下还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普罗左洛夫子爵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真心是想咬死克莱因米赫尔伯爵,这叫什么话,这份文件一旦泄露会引起什么后果难道你丫的就不想一想吗?
还好消息,如果让亚历山大二世知道你留了这么大一个尾巴,恐怕只能哭出来吧!
这一点普罗左洛夫子爵还真的猜错了,亚历山大二世才不会哭,因为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有没有亲自给地方法院院长下指令,去威逼利诱的事普罗左洛夫子爵,算后账也只能算到康斯坦丁大公头上。
至于克莱因米赫尔伯爵,作为沙皇的侍从武官,他出现在普罗左洛夫子爵旁边确实有点让人遐想,但完全可以解释说是他出于私人关系才帮普罗左洛夫子爵一点点小忙嘛!
总而言之,出了岔子绝不是沙皇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