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年幼的莫奕泽举手:“爸爸,我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莫靖宸抱起儿子:“好,我们阿泽以后也会很优秀,可优秀的人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阿泽怕不怕辛苦?”
莫奕泽想到徐川每天那么辛苦的训练:“我不怕辛苦,我也想成为爸爸妈妈的骄傲。”
莫靖宸眼角的笑纹都露出来:“好,那爸爸妈妈拭目以待。”
尽管知道南方的那些隐患早就被姜蝉一锅端了,但是只有看到徐海实地站在自己面前,徐婷的心才算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她对徐川都没有这么担心,因为徐川的悲剧是张丽造成的。如今张丽在五院,几乎就杜绝了徐川受伤的可能性。
但平时徐婷也不忘记叮嘱徐川,若是张丽犯病旳时候记得要离远一些,千万别伤到了。
如今几个孩子都成长的很好,徐婷不求他们以后有多大出息,只要他们健康平安就好。因为自己做了母亲,她就特别难以理解张丽的脑回路。
作为一个妈妈,她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孩子面前。可张丽倒好,对孩子不管不问,一心就想着娘家。
偏偏张家人基本都是白眼狼,有时想到这里,徐婷都特别想问问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徐海和徐川这边算是没事,徐婷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徐溪。目前这是让她最担心的孩子,徐溪今年十二岁,比起徐海和徐川来,他出落的更加俊秀。
若是换身女孩子的衣服,也一点都不违和。再加上他跟在老师后面学习古典舞,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韵非常迷人。
虽然比起上辈子,徐溪性格开朗了些,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文静的。这么个孩子,他以后还会走上那么一条艰难的道路吗?
徐婷不歧视同,性,恋,但是她也不鼓励,因为这条路太难走了。不仅要承受社会上的各种舆论压力,而且若是选择了这一条路,能够有多少人走到最后?
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尚且都不能保证能够相伴一生,更不用说这不被主流舆论认可的关系了。
姜蝉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我认为徐溪大概率不会走上上辈子的道路,他上辈子之所以是那个取向,主要还是因为他在家庭中汲取到的温暖很少。”
“父母关系恶劣,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感不强,所以在他潜意识里,他会将对父亲的幻想投射到未来的对象身上。”
“况且张丽总是发病,又在徐溪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无形中徐溪对女性就有些恐怖。这几厢一结合,才有了后来徐溪的取向。”
徐婷的心渐渐放下来:“所以徐溪这辈子不会走上那样的道路?”
姜蝉:“大概率吧,不过也并不绝对。”
徐婷斩钉截铁:“他肯定不会和以前一样。”
姜蝉挑眉:“就算和以前一样,也不代表徐溪就做错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每个人他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旁人只能够提出建议,却不能代他做出决定。”
徐婷轻笑:“我知道姑姑的意思,我不强求,就算徐溪真的走上那条路,我也希望他能够擦亮眼睛,找一个真正适合过日子的人。当然,这是最糟糕的设想,因为这条路太难走了。”
姜蝉:“你心里有成算就好,我看徐溪现在挺好的。”
徐婷嘴角翘了翘:“那是,他们都是我的骄傲。”
徐婷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会去看张丽,这几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频率。在徐溪八岁以后,她也会带着徐溪过去,徐海和徐川当然都会随行。
这几年张丽的情况时好时坏,他们过去看她,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犯病。这次就不赶巧,她们过去的时候,张丽又发病了。
因为她在发病后就会乱摔乱砸东西,所以病房里的东西能少就少,但是就算这样,护工刚刚推开门,迎面就是一个凳子飞过来直冲面门。
徐川反应快,一脚将凳子踹飞出去,徐婷原地深吸了口气,若是这凳子真的砸到脑袋上……
看张丽神志不清,在拼命的摇那张病床,徐婷紧锁眉心:“我们先出去,叫医生过来吧。小川,走了。”
徐川摇了摇头,努力撇去脑袋里的画面,跟在徐婷后面离开了病房。莫靖宸牵着徐婷的手,这会儿还在后怕。
“幸亏小川反应快,这要是真砸脑袋上……”
徐婷也觉得怪对不起那位护工:“一会儿给人家点压惊费,我实在是怕了。”
这亏得待在五院,若是真待在家里,谁还有日子过?成天提心吊胆的。
徐川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他脑袋里忽然出现了许多画面,最为吓人的他居然看到自己被张丽给失手捅死了。
徐溪回头:“二哥,你怎么停下来了?”
徐川头疼欲裂:“我这就来。”
看徐川皱着脸,一副痛苦的样子,徐婷急了:“小川,你怎么了?走,咱们先去医院检查看看。”
和赶过来的医生说了几句,徐婷带着徐川急匆匆的往最近的医院赶。徐川蜷缩在后座上,抱着脑袋不时发出一阵闷哼。
莫靖宸看着后视镜,开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印象里徐川一直都很健康,怎么这次忽然这么痛苦?而且还毫无征兆。
有事情找姑姑,这是徐婷一直以来的想法,这不徐婷就在呼唤姜蝉了:“姑姑,小川这是怎么了?就是去看了眼张丽,他怎么忽然这么头疼?”
姜蝉看了徐川一眼:“他看到了他前世最后的场景,一时承受不住罢了。”
徐婷:“不是,小川怎么会看到?为什么大海没有像小川这样过?”
姜蝉:“我猜是因为徐川和张丽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吧,因为徐川上辈子的悲剧是张丽造成的,那么这辈子张丽有了改变以后,冥冥之中也会影响到徐川。这种事很玄乎,我也解释不清楚。”
徐婷:“也有姑姑不知道的事情啊?姑姑,小川这样是看到了他以前所有的记忆吗?”
姜蝉:“不一定,他醒了,你可以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