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县县衙外,纪安澜带着数十位将士已经到达。
可是在进入县衙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这些带着皇命的家伙直接背程处默阻拦在了门外。
“程公子,吾等是奉命前来,请不要自误。”
纪安澜的脸色有些黑,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不曾想他们连这边的事情都做到了万全,目的可想而知,就是不想让大人顺利完成任务。
“哼!你要清楚,这里面关押的可都是反贼,是朝廷重犯,岂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带走的?想将人带走不是不是,拿陛下的圣旨来,口说无凭,末将不敢犯错,也没有那样的胆量。”
程处默一脸的正义言辞,还对着长安方向一拱手,表示皇恩浩荡,臣子必将竭尽全力保卫大唐。
“圣旨在候大人手中,岂可轻易交给吾等!”
纪安澜一脑门子的黑线,这个憨货与传闻不符啊!这特么哪里是是莽夫,简直比特么泥鳅都滑,与这憨厚老实的外表,实在是不相称。
“那对不住了,要么候大人亲自过来,要么诸位请回,皇命难为,还妄各位不要为难俺。”
殿下的用意他怎么可能不懂,所以他将自己的之态放的很低,哪怕一会事情闹大了,他这边也有办法将道理拉倒自己这边。
“程公子,此事若是有什么不满,还请您亲自询问候大人,吾等也是奉命行事,你最好还是配合某。”
面对他的胡搅蛮缠,纪安澜那是相当的腻歪,不过是提审几个犯人而已,这样的小事若是都要大人亲自前往的话,那岂不是直接就低了程家一头。
“看来你是听不懂人话了,拿圣旨过来,老子马上就将人给你,没有圣旨滚远点,在啰嗦,老子将你们当成反贼一并拿下。”
该说的他都说了,自己也隐忍半天了,这货还不识趣的话,那就不能怪他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看谁能玩死谁。
“哼!真是好大的威风,我还真就不信了,给我让开,侵犯今天我带定了。”
听到这个憨货竟然用这样的大帽子来压自己,纪安澜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他们奉陛下的命令来此处理反贼之事,这个憨货还真敢说,他们也反贼。
当下也不再废话,直接迈步向衙门内走去,程处默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直接站在他的面前。
纪安澜的眼底浮现一丝的怒气,直接推了程处默一把。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推。
程处默的身体直接倒飞了出去,而后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出发一道惨嚎。
这一幕直接让纪安澜呆立当场,木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好不好,这小子怎么就飞出去了?
“他娘的,兄弟们,有人劫狱,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我拿下!”
程处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直接在地面上蹦了起来,不断的揉着自己的屁股,暗道自己刚刚莽撞了,不跳那么远就好了,这下差点没有将屁股摔成四瓣。
“我……”
纪安澜乃是读书人,身体异常瘦弱,怎么可能将一头熊一样的男子推飞?
他此时是百口难辨,在旁人的角度上看,他的确是一抬手,程处默就飞了出去,显然是被打飞的。
“在动,杀无赦!”
就在他准备辩解之时,一柄柄钢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毕竟都是见过血的将士们,岂能被人吓唬住,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被擒,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与其对峙起来。
“统统住手,造反吗?”
就在双方准备有下一步动作时,一道奶声奶气包含愤怒的吼声传来。
“公子!”
听到声音后,程处默以及他背后的侍卫们全部对小正太恭敬一礼。
“见过晋王殿下。”
见到程处默等人的反应后,纪安澜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来人是谁。
“殿下,您来的正好,这群家伙没有圣旨,正打算抢闯府衙,若殿下不是及时赶到,恐怕吾等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程处默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一般,几步就来到小正太的面前,连忙哭诉起来。
“程公子,你能要点脸吗?”
听到程处默在哪里满嘴跑火车,纪安澜眼前阵阵发黑,他是真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哼!老子可有半句谎话,你敢说你刚刚没有动手打我?”
程处默一脸愤怒的望着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指向一旁的侍卫们,大有一副询问的架势。
“胡……”
纪安澜刚要狡辩,立马想到刚刚那诡异的事情,在联想到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他们中计了。
“殿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还望殿下明察。”
他只能将怒气咽下去,不愧大人回去发火,他一个文弱的书生都要骂人了,他也彻底领教到了,武夫若是不要脸,那是一点招都没有。
“公道?本王若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已经拼杀到一起了,你让本王如何明察?”
李治寒声说完后,迈步走了过来,冷眼望着侍卫手中的钢刀。
可是他的心底都要笑开花了,程处默这个憨货,在这件事情上让他十分的满意,办得着实不错。
“放肆!谁让你们动刀的。”
听到殿下的话后,纪安澜的神情大变,赶忙对身后的将士们训斥起来。
程处默等人现在可是殿下的人,代表的是皇室,他们拿刀与其对峙,显然有造反的嫌疑,怪不得刚刚那个憨货会用那样的大帽子来压自己,感情这个坑在这。
夜色以深。
程处默与殿下居然还没有休息,这一切又是怎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显然就是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圈套,自己还是大意了。
“殿下,既然您能在如此巧妙的时间出现,想必这里面的原由就无需末将解释了吧!”
想通一切后,纪安澜直接将目光落在小正太的身上,他不相信这些东西是殿下设计出来的。
可是凭借眼前这个程处默,除了厚颜无耻,不要逼脸以外,他还真的没有其它收货。
唯独这个小正太着实让他看不透,他的情绪实在太稳定了。
哪怕是他们刚刚剑拔弩张之际,殿下的眼底依旧是静如止水,没有任何的波澜,单单是身上的这份气度,就不是普通孩子所能具备的。
“你这是在说本王处事不公,故意陷害你吗?”
小正太缓缓停下脚步,一脸的不爽。
“放肆,带兵抢闯府衙已经是重罪,现在又敢口出狂言,污蔑皇子,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等纪安澜开口,程处默便一脸煞气的蹦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