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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景:古玩城附近的“绿波浪”上海餐厅

【影视剧本】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电视剧本版)

作者:顾雪林

第13景:古玩城附近的“绿波浪”上海餐厅

(出了故宫北门,马老打“的”。还好,路上不堵车,半个小时左右,马老来到了古玩城南门,见到了穿着一身藕荷色裙装的江一梅。马老觉得这身裙装有些短,下摆在膝盖以上,虽然很性感,但这里是古玩城,这里的商户只对那些一掷千金的买主感兴趣。不过,短一些的裙装,更显身型。马老眼里的余光告诉他,江一梅的小腿修长!

江一梅看见大牌翡翠鉴定专家马老如约而至,兴奋地向他招手。在古玩城南门口,马老稍有些矜持。过去,经常是古玩城的领导在这迎候自己。如今,迎接自己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时光荏苒中,让马老有些百感交集。)

马老:(対江一梅说)“一会再进去,现在12点半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这附近有一家‘绿波浪’上海餐厅,上海本帮菜还算正宗,我们先到那吃饭。很近,很近的。”

(江一梅当然不会拒绝先吃饭了,她折腾了一上午,肚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俗话说:“人在郁闷的时候,就想闷头吃!”)

马老:“‘绿波浪’是经营上海小南国风味的本帮菜餐厅,招牌菜是‘外婆红烧肉’和‘清蒸鲥鱼’,还有‘南国葱油拌面’也不错。”

江一梅:“太好了,我饿了,我都想吃。”

马老:“好,都点上。”

(马老叫来服务员,把饭菜一一点上。上海本帮菜的特点是油而不腻,温软甜滑。江一梅吃得满口留香,兴味十足,两盘菜几乎被她一个人风卷残云,还把自己的那碗“南国葱油拌面”吃了个底朝天。马老都看傻了,这孩子是不是饿坏了?倒好,还没饿过劲!酒足饭饱,马老要了一壶西湖龙井,俩人各泡了一杯淡绿色的龙井茶)

马老:(问江一梅)“这么急着让我来古玩城,不是只想让我请你吃饭吧?”

(江一梅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又端起龙井茶喝了几口,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马老:(笑了)“哦,找商户聊聊天,寻找一个人。好,我可以试试!”

(饭后,马老带着江一梅进了古玩城。马老在古玩城不急于进店,而是先透过橱窗向每家店内观望。在二楼,马老和江一梅进了那家卖翎管的店铺。这么多时间过去了,那位“老大爷”依然泥塑般端坐,对进店的人不闻不问。马老也没有打招呼,他直接走到放翎管的柜台,指着一根品相一般的翡翠翎管)

马老:(故意说)“拿这根琉璃翎管看看。”

“老大爷”(翻了翻眼皮,慢腾腾地张嘴了)“这不是琉璃的,是翡翠的。”

马老:(较威严地)“拿出来我看看。”

“老大爷”:(稍睁开一点眼睛,观察了一下马老。马老穿了一件渐变色的淡绿色短袖衫,下身穿灰月白色长裤,长相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仪表气度不凡。观察完后,“老大爷”才慢慢地从玻璃柜中,拿出马老要的那跟翡翠翎管,递给马老。)

马老:(没有马上接,说)“你把翎管放在托盘里再给我看!”

(这时,“老大爷”才赶紧站起身,从柜台旁拿了个黑丝绒包裹着的托盘,放上了那根翡翠翎管,恭恭敬敬地递给马老。他心想,哦,好像来了个懂点行的主顾?不过,也许,是个棒槌呢!管他呢,看起来这家伙还挺有钱,也不知到真花钱时是大手大脚?还是抠抠索索?

江一梅看见马老不慌不忙地从托盘里拿起翎管,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10倍的放大镜,对着翎管仔细看。一会儿,马老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卡尺,把翎管的内孔、外径和长度仔细量了一遍。最后,马老放下翎管,轻声叹了一口气)

马老:(问“老大爷”)“怎么卖?”

“老大爷”:“您给个价呗。”

马老:(口气很坚决)“你的东西,我怎么给价?你说个价!”

“老大爷”(假装听不清。)“您......您说什么?您说什么?......”

马老:“嘿,你少跟我玩威尼斯商人的那一套装聋作哑的花招!”

(和中国元代剧作家汤显祖同时代的莎士比亚,他笔下的《威尼斯商人》,一到和顾客讨价还价的时候,总会装聋作哑,结结巴巴,王顾左右而言他,让那些终于没有耐心的顾客,在价格上“上套”!看来这位“老大爷”也不是善主!碰见这种人,马老当然有办法)

马老:(故意轻声地说)“5000元一根啊?”

“老大爷”:(急忙辩解,这下也不聋了!)“哦,不是5000元一根。要高很多的!”

马老:(不依不饶)“你这根翎管磕得太厉害,到处是伤,5000元我还是多说呢。”

“老大爷”:(的态度也很坚决)“5万元一根,少一分钱我不卖!”

马老:(来了个突然袭击,单刀直入提出了“找人”的问题)“有一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他在你这买过一些翡翠翎管,他会给你这根品相一般的翡翠翎管出什么价?”

(江一梅听后,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姜还是老的辣!)

“老大爷”:(想也没想就接住了话茬)“哦,哦,他啊,他很久不来了,这种档次的翎管,不入他的法眼!”

马老:“他叫什么来着?”

(“老大爷”突然有些警觉了,没有再吭气。商家和买主,相互间是买卖关系,谁也不是克格勃,没有给买主提供别的客户个人信息的义务。马老清楚,知道有“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的一丝踪迹,就是今天的最大收获。

江一梅在离开古玩城的时候,忍不住问马老:“你怎么知道那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在‘老大爷’这买过翡翠翎管?”)

马老:(笑着说)“猜的!”

(江一梅非常感谢马老的大力帮助,从他身上学到了如何同古玩商打交道的宝贵经验。两人分手后,江一梅回报社向淳于兰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