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翻脸!
“贾哥,这事儿我能诓你?再说了,兄弟啥时候跟您说过假话啊?千真万确,厂子就是这意思。”
傻柱连道。
“东旭,你先别慌,有师父在呢。柱子,你仔细说说,这件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当时领导让伱帮着传话的时候,你没告诉他我们身体确实现在胜任不了扫茅房这个岗位吗?”
易中海一边安抚着自己宝贝儿子东旭,一边有些责备的询问傻柱。
“一大爷,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哪里是我不给您二位解释啊?是我压根没见到厂子的领导,是刘老狗传的话,让我捎信儿给您二位。
说是厂子的意思。”
傻柱直叫屈。
“对了,一大爷,我约摸着这刘老狗啊,指定是在背后说您和我贾哥的坏话了。要不介,厂子能让您二位回去吗?
就这么凑巧?反正啊,我是不信。”
“哼,干嘛约摸着啊!?指定是刘老狗干的!”
贾东旭气哼哼的说道。
“就是,傻柱!你丫的哪儿头的啊!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刘老狗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能帮着刘老狗说话呢?跟的和……”
贾张氏很是不满的骂道。
可骂着骂着,说话就又一次的含糊不清了,顿时,贾张氏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赫然,下巴又一次错位了。
“糟了!老嫂子这是又脱臼了啊……”
易中海那个心疼啊。
“柱子,快!快去找大夫。今儿个还是丁大夫值班儿,快去找他给你婶子把下巴给安上。”
“不用!一大爷,我来就行。”
傻柱直接说道。
“你来?”
易中海有些怀疑的看了傻柱一眼。
“一大爷,信不过我不是?我啊,好歹也是正经拜过师父的,也算是练跤的出身,虽然没上过跤场正经摔跤,但这些东西我都会。
里面也有正骨啊、跌打损伤啊这些东西。
就是啊,我们一般治的是胳膊一类的脱臼,不过,原理都是一样的,我看那几个大夫给贾婶子正骨也正了几次了,手法我看都看会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则是冷笑不已。
玛德!
你个死老虔婆,说老子吃你家饭是吧?玛德!那是你家饭吗?那是老子入伙的伙食,特么的,钱是老子的钱,粮食是老子的粮食,你家的?够不要脸的啊。
昨儿个说,今儿个还特么说!你特么的!纯纯的得寸进尺是吧!?
距离老子送你墙上还早。
老子先特么收点儿利息!
傻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乐呵呵的和贾张氏说着话。
“贾婶子啊,没别的,我这手艺您放心,别紧张啊。”
一边说着,傻柱就一边按在了贾张氏下巴上。
“咔!”
刹那之间,傻柱直接“中、右、中、左、中、右、中”的,来来回回的和挂挡似的,给贾张氏来了好几回。
当然。
手速也是一绝,很快就是完成了。
“老嫂子,怎么样?”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吼向西……西没事了啊?嘿!傻柱,你还有这本事,行啊。”
贾张氏起先还有几个字吐字不清,但随后就真没事了。
“嘿!还真别说,柱子,你这手法我还真留神了一下,好像和丁大夫他们的一样啊,反正看着是差不多。
行!真行!不愧是练跤的出身啊,怎么也得算是练家子了,跌打损伤的,在行!”
易中海很是高兴,赞了一声。
“这没啥,一大爷,这些东西,一看就会。”
傻柱大咧咧的咧着嘴笑道。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随即,收敛了笑容。
“柱子,接着说刚才那事儿。刘海中那狗东西的原话,你还记得吗?跟一大爷学学,我听听其中的滋味。”
“一大爷,您也知道,刘老狗嘴里啊,没憋什么好屁,指定是各种骂你的话呗,那些脏字眼,我不说您和贾哥也能猜个不大离,我就不学了。
他怎么说的来着?
我想一下啊,怎么说的……哦,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大爷,那刘老狗的原话啊,大概其是这样的,说是清洁小组长说了,让您和我贾哥明天就去上班。
不去的话,后果自负,开除厂籍是指定的,而且,怕不是开除厂籍那么简单……
嗯。
基本就是这样。”
傻柱想了一下,将大概的对话和易中海复述了一遍。
“且!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干部说的呢,不就是个清洁小组长?算个屁的领导啊!?连芝麻粒大小的官儿都算不上。
这样的也算是干部?还开除厂籍,吓唬谁呢,说的跟厂子里他说了算似的,老易好歹也是八级工,我家东旭那再不济,也是老易最重视的徒弟,一个破小组长,说给开就开了?想啥呢?
傻柱,你这也不行啊!
就这样的话,也有必要传?你这胆子也不怎么样啊,随便让人吓唬吓唬就怂了,越活越抽抽了,这胆子越来越不行啊你……”
易中海还没接话呢,贾张氏先鄙夷上了。
“婶子,不是……我……”
傻柱正要解释。
一旁易中海却是开口了。
“老嫂子,这件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易中海摇了摇头。
“柱子这个信儿传的,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的话,事情可能真的会超出咱们的预估啊。甭看眼巴前管着我们的,就是一个清洁小组的小组长,但是,不怕县官就怕现管啊。
我和东旭现在本来就在考察期。
真要是被往上打个报告,说是我和东旭消极怠工,再添油加醋,备不住,还真就危险了啊。那件事要是砸下来,我和东旭未必扛得住。
说来说去。
都是那该死的李长安,你说他家那么多钱,也不差这一点儿啊,不就是二百块钱吗,借给东旭怎么了?不就是没打欠条吗?
咱们院儿里邻居,前院后院的街坊邻居,用得着打欠条吗?磕碜谁呢这是?哼!下这么狠的手,小狼崽子够狠啊!”
“老易!怎么着,照你这样说,明儿个我家东旭还真得去轧钢厂上班?今儿个拍片子可查了,大夫说东旭有点儿脑震荡,可得好好卧床休息几天,好好观察一下,真要去了厂子里,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有些吃惊的说道。
同时,对易中海也有些不满。
“老嫂子,我也没说让东旭去上班不是?”
易中海赔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说?”
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放心,但随即还是问道。
“这件事儿啊,说到底,其实就是刘老狗那混蛋玩意儿,给我和东旭在小组长那里上了眼药了。
所以。
东旭不用去,但是,我必须得去说一趟,和小组长把事情给说清楚。还得两手准备,一个是让大夫帮着开一张病情证明,另一个是给这小组长点儿甜头。他未必肯收,但咱得有一个态度。
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找杨厂长、李主任说明情况。”
易中海盘算了一下说道。
“哟!中海,那你……”
聋老太太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我的儿,你可也伤着呢啊。”
“娘,没事。放心吧,我身子骨结实,去厂区的时候,戴着帽子,不让伤口外露,也就是了。我也就是去去就回的事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行吧。你可多注意啊……”
聋老太太这才稍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娘,不会有事儿的。老嫂子,你也放心,我保证,咱东旭不会有什么事情。”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都饿了吧,抓紧吃饭吧。待会啊,还得让柱子将饭盒带回去呢。”
“一大爷,不是我说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啊?我现在可还骨裂着呢,真要是这种工作强度下去,我是真扛不住了。
以后贾哥家有什么困难,我怕是也顶不住了啊!到时候我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傻柱可不乐意了。好家伙。
合着你们俩没事儿了是吧?还特么是苦我一人儿?凭什么啊?当时,傻柱就直接暗里夹枪带棒了。
“这……”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
“柱子,你也别太着急,坚持两天,我和东旭啊,其实就算是开了证明,在厂子里也就能勉强请那么几天假。
不可能真在病床躺多久。
到时候,咱们还是等老太太身体好点儿了,腿脚好了,再说这件事吧。”
“嘿!一大爷!你说什么?等老太太好了?你这不是玩笑吗?是,到时候老太太是养好了,我废了!
我先说句不中听的话啊,一大爷,真要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撑不住了。”
傻柱眼睛一瞪。
玛德!
老不死的狗东西,死绝户头子!你特么也太偏心了吧,这是一点儿也不管老子啊,那行,你不管老子!老子就撂挑子!管你们这帮老王八蛋去死!
他当然不想和易中海翻脸。
但。
特么的易中海这意思,根本不打算理他这茬啊,连他可能废了都不管,那他死气白咧的往上贴个屁啊!啥好处没有,他还舔个屁的聋老太啊?
老子口口声声管你叫奶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捞点儿好处,让您罩着我?你不罩?老子不舔了!
当然。
贾家他还是不会翻脸的,但是,他对贾家认识太深了,这贾家有奶便是娘!只要他还能给贾家一些好处,贾家就不会和他撕破脸,计划依旧能顺利进行。
“柱子!”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听出了傻柱话里的意思,顿时暗道糟糕。傻柱可不是真傻,这是急眼了啊,他要真不管,傻柱指定和他彻底撕破脸皮。以后想要指使傻柱做事,是想也别想了,傻柱是他手下头号猛将。
可特么实际上……
当他知道了东旭是他儿子之后,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里,傻柱实质上已经成为了他手下唯一可用之人了。
要是没了这家伙。
他在院儿里,等于是失去了一条膀臂。
在轧钢厂,也会有一定损失,比如想要打饭,在他恢复名声之前,其他人就会刁难他和东旭,没有傻柱,吃饭都费劲。
得受人白眼。
而且。
鸽子市儿这事儿,还有聋老太太用来恢复身体的肉骨头等等,这些都得傻柱张罗。他方才的话,有些失策了。
但是。
他也没办法啊。
总不能聋老太太一身伤,就让这死老太婆帮他走动人情吧?万一惹得这聋老太太不痛快,对他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
一时间。
易中海有些两头为难。
“唉!柱子,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急性子?毛毛躁躁的……”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看出了易中海的为难,终于还是开口了。
“……”
易中海、傻柱一听聋老太太说话,都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是不想要失去傻柱这个猛将。
何大清的傻儿子,使唤起来还是挺顺手的。而傻柱,则是不想跟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闹得太僵了,毕竟,有这死老绝户头子在,有聋老太太背书,他在四合院儿里,也能过得舒坦一些。
“娘,您是想……”
易中海试探性的问道。
“嗯。中海啊,你身体没啥大问题,也就是消消炎的事儿,丁大夫也给我检查了,也就是消炎的事儿。
只是东旭啊,伤的严重一些,但也只是轻微脑震荡。住几天院也就得了。这样,三天!三天之后,咱们三个一块出院。
到时候。
我就准备走动走动了。
唉!我老婆子整天在四合院儿里待着,也没几年好活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啊……”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
“娘,您可别说这话,您能长命百岁。”
易中海连忙说道。
“而且,娘啊,您现在的身体,终究还是不行啊,要不再缓缓?”
“中海啊,有你这句话啊,娘就知足了啊。当娘的看着你受这不白之屈,看着东旭这孩子受委屈,也是于心不忍啊。
傻柱这孩子管我叫一声奶奶,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不是?难道看着孩子受委屈吗?就这么定了。”
聋老太太果断的说道。
“柱子啊,三天能等吗?!”
“能,奶奶,我能等!其实啊,奶奶,我也不是那意思……就是发发牢骚,在厂子里受了气,跟自己家里人念叨念叨而已。
诉诉苦罢了。
一大爷、奶奶,我可没坏心啊……”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这下。
傻柱的心情,可是好了不少。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他爹何大清和白寡妇跑保定之前,专门告诉过他,让他和聋老太太多亲近。这老家伙,路子相当野,人脉很广。有聋老太太出手,妥了!
“嗯。”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
“柱子,奶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柱子,还有什么其他事儿吗?”
易中海问道。
他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给傻柱使脸子,其实换他多半也是一样,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
“还真有。”
傻柱立即说道。
“一大爷,那隔壁院儿的老赵,咱们之前不是借他车吗?没到日子咱就退车,您猜怎么着?这老小子不说人话,嘿!
死活不给退钱。
您说这事儿怎么弄啊?”
“小事儿一件。”
易中海听了这事儿,冷笑一声。
“这老赵以前就爱占小便宜,他和闫老西儿一样,只进不出。反正也没剩多少,也就块吧两块吧?
没就没了。
只当打水漂得了。”
“哎哟!这该死的老赵,真不是个人!一块来钱啊,就不给了!这……这都够买一斤多猪肉了啊!
该死的老赵,遭温的……”
贾张氏嘀咕着。
她也算是长了点儿记性,现在不敢张大嘴骂人了,生怕再脱臼了。要是以后说话时不时就得掉下巴,想想都疼!
“易爷爷,我想吃炒鸡!”
棒梗在一旁,忽然说道。
这些时日,他脸上的伤已经好转了很多,开始有结痂的迹象了,能正常吃饭了,不用像之前一样只吃肉粥之类的流食了。
这阵儿闷头吃着白菜炒肉,忽然就说了一句。
“行,棒梗,那咱们就弄炒鸡。不过啊,得等到周末了啊,现在你傻叔儿腿脚也不灵便,等两天哈,乖孙子。”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他也不傻。
并没有立即指使傻柱做事,一个是傻柱刚刚闹了情绪,多少得顾着点儿,再一个是这货现在腿脚根本不行,上班又忙,只有夜里有时间。
真去鸽子市儿,且不说不方便,谁见了不得截他?他易中海的钱,给棒梗乖孙花,那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
打水漂,那可不行。
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他这么多年一分一毛的攒下来的养老钱啊!当然,哪怕是到周末,傻柱的腿脚也好不了。但是,傻柱这货路子野,弄一只鸡,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市场上,虽然也能买到鸡,不用票。但是,货量太少了,一出来就没了,没路子只能碰运气,傻柱在勤行混了这么多年,还有他爹何大清留下的老关系,现弄一只鸡,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