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许大茂一听他老子这么一通分析下来,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万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顿时,对他老子许富贵的敬仰之情,又多了几分。
“之前我还没感觉,现在看来李家这小子,是块材料。要是能和咱们家结门亲事,以后铁定能真心实意的帮你。
嗯,可惜了,这小子过了年也才十八,还不够结婚年龄,和你两个姐姐是没戏了,但这小子和你妹妹小花的年纪差不大离。
等他到了结婚的年龄,倒是能试试,你妹样子可不赖,我就不信这小子不动心。”
许富贵自言自语。
“爸,我就是把李长安当哥哥看,可没有那层意思。”一旁正在吃饭的许小花顿时害羞道。
“哼,你没有那层意思?就算你有,都未必轮得到你。”
许富贵却是冷哼一声。
“李家那小子是烈属出身,家里又是三代雇农,这身份,上哪里找?还是轧钢厂的厨子,厨艺真要能和傻柱比,就算他不能往上走了,可会来事,票证啊钱啊都不会少,连工资带外快,哪个月不得弄个五六十块钱?
这样的好人家,到了结婚年龄,谁不抢着保媒?就算我和你妈操心,也不一定能攀得着这门亲戚。”
“行了行了,说着说着就远了,离李家那小子能结婚还有好几年了,急个啥?快点吃饭,待会该去院里开会了。”
许母打着圆场。
贾家。
“东旭,我听你三大爷说,你当众承认了那事,怎么回事?”
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但,依旧努力让话语变得平和一些,毕竟还指着这徒弟养老呢,关系可不能僵了。
“师父,这事不赖我,是那小子太鸡贼了,给我设套。”
贾东旭有些心虚,连忙辩解。
“对,一大爷,这事怨不得我贾哥,李长安那小子忒不是东西,居然给我贾哥挖坑。我贾哥太实在,一时间没留神,上了那小子的当。”
傻柱虽然也瞧不上贾东旭,对贾东旭一百二十个不满,但谁叫人家媳妇长得水灵呢?以后还指着在这搭伙吃饭饱眼福呢,所以,也还是帮着搭腔。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东旭啊不是师父说你,以后说话留点心,这事真要坐实了,那可是不小的麻烦啊!
柱子,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师父,要不咱们先吃饭?今儿柱子从食堂带了两盒大锅菜回来,边吃边聊?”贾东旭说道。
“边说边聊?哼,伱还有心思吃饭?这件事要弄不好,备不住你的饭碗都得砸了!”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
“什么?!不至于吧,师父,这事能闹这么大?”贾东旭吃了一惊。
“哼,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其实咱们爷们这事在外人眼里,就是吃绝户,一般的人也就罢了,这是谁?
李长安!
他母亲可是咱们厂的烈士,还刚去世没多久!这件事传到厂子里,厂领导能不重视?欺负烈属,吃烈属绝户。
这可是重大品行问题!
真要严查起来,轧钢厂是有权开除你的,别说你,就是柱子也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我都得跟着吃瓜落!
哼,真要品行有重大问题,记入档案,你以后还想进厂,纯属做梦,就指着打零工,你能养活这一家老小?”
易中海真心累了。
“啊?!”
贾东旭一听,顿时慌了。
“哎哟,他一大爷啊,这可不行啊,我们家东旭可不能丢了厂里的工作啊,这……这……易中海,这事可也有你一份。
你要不帮我们家东旭保住饭碗,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面。你也别想讨了好!这件事,可是你们三个一块合计的!”
张根花一听这话,也慌了神,哭天抹泪的干嚎,但,随即一狠心,就要和易中海翻脸。
“老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和我窝里斗个什么劲,当务之急,是想出解决办法!”
易中海一阵心累,连忙提醒。
“对啊婶子,我一大爷说的在理,咱们都是一根藤上的瓜,真要事发了,能跑得了谁?”
傻柱连忙安慰着。
其实,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他和一大爷都有手艺,可比贾东旭一个破二级工底气硬多了。厂子里能离得了他?还是能离得了一大爷易中海这个八级工?
到时候,多说点拜年的话,八成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退一万步说。
真就是他被辞退了,有这一身手艺,有那么多师伯师叔师兄弟们帮衬着,也能再找个饭辙。一大爷那里,也是一样。
好歹也是八级钳工不是?
所以。
完全有恃无恐。只是,这话可不能和贾张氏说,真要和贾张氏说了,这碍事的老虔婆怕是要跳脚骂街,指定坏事。
这点心眼,傻柱还是有的。
“哼,这还差不多。”
张根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才气哼哼的满意坐下。
“一大爷,是这么个事,今天我不是……”
傻柱趁这个空闲,赶忙将事情和一大爷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
“哼!照这么说,这李长安怕是蓄谋已久啊!柱子,看来他去食堂,就是奔着报复你去的,怕你打压出不了头,才去的二食堂。
而在轧钢厂打响了名头,就接着第二步,开始在四合院报复咱们三个。这个白眼狼,他母亲的丧事,还是我和二大爷、三大爷一块帮着操办的。毛怕是都没长齐,居然还敢跟我来这一手,嘿!
小狼崽子,你还嫩着呢!”
一大爷冷笑着自言自语。
“一大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太好办啊!”
傻柱问道。
“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易中海冷哼一声。
“不就是他们抓住了东旭一时失言的把柄不放么?东旭啊,待会你可记住了,咬死了不承认这件事听明白没有?
闫老西要是拿你一时失口这事说事,你可一定给我咬死了,死不承认就得了,只说是被李长安那小子诬陷,一时气迷了心智,才说错了话,明白吗?”
“我明白,师父。”
事关自己的铁饭碗,贾东旭也不敢大意,只是,却又有些迟疑的问道。
“只是……师父,咱们就这么蛮混,能混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