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公江生啊？”
面对纪明月的质问，江生本能地回应，贱兮兮地用脑袋要往纪明月的胸口上拱：“我的头好疼还多了很多陌生记忆，老婆快来帮我揉……啊！”
“你别碰我！”
没等江生说完话，纪明月猛地一脚踹在江生的胸口上，虽然没有真的用力，但依旧将毫无防备的江生踹出了两米远。
“老婆，你干什么？”
摔在地上的江生悲催地看着纪明月，不明白向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纪明月为何突然动粗？
他就是想蹭蹭山峰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你，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纪明月警惕地盯着江生：“你究竟是我老公江生，还是谁？”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江生微微错愕，连忙从龙纹戒中取出镜子查看，顿时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突然得了这么重的白内障？”
此时江生的双眼竟然变成了那对诡异的双瞳，这也意味着从今以后还没有恢复人圣实力的江生却印上了人道圣人的标志。
如果再让须佐之男或者玄都等人见到江生，那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出江生就是曾经的人道圣人。
听到江生的话，背对江生和纪明月的清风剑神嘴角一阵抽搐，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哀嚎：“师尊，一切都是弟子的错！”
虽然江生与双瞳是一个人，但江生作为双瞳的新生拥有独立意识，在双瞳自毁神识后，江生的独立意识以后将会主宰一切。
哪怕日后江生完成重修，重回圣境，曾经的双瞳也不复存在，依旧会以江生的意识为主导。
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威震洪荒的人道圣人和九玄师尊变成了如今这副二哈模样，清风剑神既悲痛又愧疚。
就江生现在这个德行哪有人圣的样子，要气质没气质，要威严没威严，纯属一个中二青年。
清风剑神之前是因为规矩，无法与江生见面，而现在他是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生？
本质上来说，江生就是人圣，是清风剑神的师尊，可清风剑神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江生当成师尊一样对待，太为难人了！
“你，你确定你没有被双瞳夺舍？”
看到江生对自己的眼睛变化也很吃惊，纪明月谨慎地询问：“还是说你夺舍了我老公的身体，装出如此模样？”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江生茫然地看向纪明月，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看起来与我们之前在神秘空间中挑战的双瞳分身的眼睛一样，太诡异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我保持对你身份的怀疑。”
纪明月死死地盯着江生，因为她之前就有过关于双瞳可能会夺舍江生，取而代之的猜测。
如今江生的眼睛变成这样，纪明月有理由怀疑现在的江生可能已经被双瞳取代。
不管双瞳多强大，可纪明月只爱江生，绝不接受江生被双瞳取代的事情。
哪怕双瞳和江生就是一个人，纪明月也很难接受这种转变。
“丫头不用怀疑，你眼前的人就是江生。”
就在这时，清风剑神悠悠开口，笃定道：“从今以后，他也只能是江生不可能再变成其他人了！”
“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明月扭头问向清风剑神。
“你们已经获得我师……双瞳的大量记忆，等你们吸收消化这些记忆后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以后的路就全靠你们自己去走了。”
清风剑神懒得亲自解释，挥手凝聚出一个能量球包裹住江生和纪明月的身体，然后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还真就很好奇以江生如今这种性格，重回圣境后与其他圣人争斗时会是怎样的景象？”
送走江生和纪明月后，清风剑神自言自语地嘀咕：“师尊以前杀伐决断，霸道刚直，而如今的江生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也只能这样期待了！”
……
长白山天池原址已经变成一片石灰岩地，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之前的模样。
当江生和纪明月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天池中心位置。
“啥情况？这又是什么地方？”
江生惊疑的四处打量，他和纪明月离开时天池还不是这副模样，以至于现在第一时间认不出来了。
“这应该是之前的天池，我们离开时天池火山爆发，岩浆喷涌，眼前的景象是岩浆冷切后的状态。”
纪明月打量一周，笃定道：“虽然天池变化巨大，但周围的天池十六峰却没多大变化。”
“武穆修不愧是人道圣人座下的弟子实力当真恐怖，出手后不仅解决了所有麻烦，还弄出这么一副改天换地的景象。”
江生一脸赞叹地感慨道：“真是太厉害了！”
“你说谁？”
纪明月死死地盯着江生：“你怎么会知道清风剑神的名字叫武穆修。”
“谁？”
江生愣了一下，不确定道：“我说清风剑神叫武穆修了吗？”
“你耍我呢？”
纪明月立刻板起脸。
“没有没有。”
江生连忙摆手，解释道：“我脑海中多出了很多陌生记忆，有关于清风剑神身份资料的记录，然后我随口说出来了。”
“只是这次获得记忆太过庞大，我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将其全部消化吸收，多想一点都会头痛欲裂，可它自己冒出来的记忆却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纪明月皱着眉头，不自觉地揉了揉脑袋，她现在的状态与江生一样，一次性获得的记忆太多根本消化不了。
就算拥有几十年寿命的普通人也无法同时铭记一辈子的所有记忆，有些事情只有在遇到或者被人提醒时才能想起来。
更不要说人道圣人这种活了无数年的恐怖存在，要是真的让江生和纪明月短时间内将他的全部记忆铭记于心，那估计会将两人的脑袋撑爆。
这也是为何按照之前的面壁创世神计划进行时，江生和纪明月每次挑战获胜后才会获得一点能被他们完全掌握的记忆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