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天师你看看，你私生子在这里装逼！
陆老气的当场暴走。
走了很远。
而荣山和张灵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吐沫都快说干了，嗓子火辣辣的疼。
这才说得陆老渐渐消了气。
陆瑾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恐怕是错怪了荣山和张灵玉。
这二人说话不似乎作伪，而龙虎山也没有任何理由跟陆家交恶。
想明白这点，陆瑾又来了兴趣。
良才难求，于是他又开始教起林岚来。
陆瑾自从当年从友人处习得通天篆后，已用心多年。
而林岚虽然妖孽，但毕竟只悟了一晚。
所以他在陆瑾的教导下，也获益良多。
而陆瑾也是越教越吃惊，这小子的悟性太强了。
往往是一点就通，一说就透，让他吃惊不已。
要知道自己当年学习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悟性！
可以说林岚是陆瑾见过在符篆方面悟性最强的人了，没有之一。
比如，荣山和张灵玉也坐在边上旁听。
往往是陆瑾说出一句话，这两个师叔还在懵比的时候......
林岚就已经理解，甚至举一反三了。
而他发散思维想到的一些东西，就连陆瑾都觉得惊艳，甚至有茅塞顿开之感。
最让他吃惊的是，他发现林岚悟出来的赫然就是“通天篆”！
而几天前，林岚甚至都没有接触过符篆之术。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林岚是自创啊！
这就不能不让人吃惊了。
休息的时候，陆瑾问道：“林岚，这虚空画符之术，当真是你昨晚自己悟出来的？”
林岚挠着头道：“是啊，弟子愚钝，资质平庸，足足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想明白，实在是惭愧。”
荣山：“......”
张灵玉：“......”
陆瑾忍不住捂着额头道：“不妨说说你领悟的过程，老夫与你鉴证一番。”
“是，陆老。”
林岚想了想，叹气道：“我真是好傻的，最开始用笔在虚空里画符，没什么效果。”
陆老点点头。
“后来，我想到虚空不是符纸，笔迹无法存留，于是就想以指为笔，以炁为墨......”
陆老又点点头。
荣山和张灵玉眼睛一亮。
林岚叹了口气，“可惜还是不行，因为炁一旦离体，便会因环境而快速变化。”
“无法像墨在纸上那样几乎保持不变。”
荣山和张灵玉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陆瑾道：“正是如此。”
林岚遗憾道：“弟子愚钝，为此苦恼了好久，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想出办法。”
陆瑾低头揉着眉心。
尼玛，伱管这叫做愚钝？？
耽误了一个时辰就叫做资质愚钝？？
当年老子学这个可是学了他么的很久呢！
老天师，你来看看你的私生子！！！
究竟是怎么装逼的？
陆瑾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一个时辰也不算长了。”
荣山和张灵玉表情怪异地看着陆瑾。
尼玛，什么叫“一个时辰也不算长了”？
陆老，你的时间观念是不是有点错乱啊？
陆瑾被这二人看得微微尴尬，哼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林岚道：“当时弟子想，既然炁容易改变，那不妨提前做好模具。”
“就好像月光透过大树，该遮的地方遮，该透的地方透。”
陆瑾一愣，原来通天篆中的“先神后炁”，是这个意思！
这四个字，他当时苦苦琢磨了好久，虽然能够应用，但是原理一直有些想不明白。
现在经林岚这么一讲，他也有醍醐灌顶之感。
通天篆的核心其实就是八个字：“先神后炁，言灵法道”。
一直以来，陆瑾对这八个字一直都不理解。
所以他的通天篆，说白了就是照着葫芦画瓢，跟着秘籍一步步练熟学会的。
现在猛然之间，明白了“先神后炁”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阵澎湃。
陆瑾激动道：“不错，不错，所以你就画出来了？”
林岚道：“唉，可惜，还是不行！”
陆瑾：“......”
“怎么还是不行呢？”
林岚道：“这样太慢了呀！”
“张师兄说虚空画符能大大提高效率，而我这样画出来的符仅比在符纸上快了一半.....”
“明显是哪里做错了。”
陆瑾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张灵玉一眼。
张灵玉一脑门子的虚汗。
娘的，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话记这么清楚啊！
“那后来呢？你怎么提高速度的？”陆瑾又问。
林岚幽幽道：“这时，我才想到一个很常识的问题。”
三人同时一愣，“什么？”
“我想到，符篆之道是沟通天地之力，在符纸上画符，相当于给天地写信。”
“而虚空画符，就相当于直接跟天地讲话，两者完全不同嘛！”
林岚越说越惭愧，而陆瑾的脑海却仿佛被雷电劈中一样，浑身颤抖起来。
言灵法道！
原来“言灵法道”，竟然是这个意思。
林岚还在不断自责：“弟子实在是惭愧，如此浅显的道理，竟然花了半个时辰才想明白！”
“但凡是稍微有点智商的动物都比我强！”
陆瑾：“......”
“那些猪啊、狗啊都知道用叫声交流，就连蠢驴......”
“行了，行了！”陆瑾黑着脸道。
“林岚啊，今天我们就先教到这里，你去帮我们弄点吃食。”
“是，陆老。”林岚抓着头发走了。
陆瑾看着林岚背影一消失，就立刻转头看向荣山和张灵玉。
“怎么回事，说说吧。”
荣山和张灵玉连忙起身。
“陆老见谅，我们也是为了让林岚戒骄戒躁。”
“所以每次都说他的资质平平无奇......”
张灵玉也说：“是啊，愚笨的弟子，自然要鼓励。”
“但这小子的天赋这么强，如果再鼓励的话，恐怕.....”
陆瑾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下。
然后想起刚才林岚的比喻，立刻抬手在二人脑袋上连抽两下。
原来不怪老天师，也不怪林岚。
是你们两个家伙干的好事！
荣山捂着脑袋，“陆老，这事老天师还不知道，万望保密啊，不然师傅生气起来.....”
陆瑾摆摆手，“还用你们多言？老夫是那种多嘴多舌之人吗？“
“行了，正好这几日，我都在龙虎山，林岚教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荣山和张灵玉顿时如释重负，“多谢陆老！”
尼玛，总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了。
“陆老，那我们二人就先过去了。”
“滚滚滚！”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荣山和张灵玉，陆瑾哼了一声。
简直乱弹琴，弟子都不会教！
不过，自己要是告诉林岚真相的话，估计林岚道心都要崩塌了……
天天被这两个小子忽悠，任谁知道了都得抓狂！
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陆老，我这没什么吃的，方便面行吗？”林岚回来了。
“唉，两位师叔呢？”
陆老笑眯眯地看着林岚，“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对了，林岚，老夫除了通天箓以外，还有一门绝学，你想不想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