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辞……好的很啊!”
尹新月坐在最顶层的包厢里。
力气大的把花生都捏碎了。
气呼呼的看着下面神情自若的林朝辞。
僵硬的笑容多少有点皮笑肉不笑。
令一旁的几名侍女心惊胆颤,生怕自家大小姐又搞什么幺蛾子,就像之前借着这个机会篡改婚约一样。
彭三鞭没看出尹新月挖的坑。
还没等彭三鞭明白林朝辞的意思。
恨林朝辞的人,应该是那个抢走他请柬的人。
她们相信,如果老爷在,老爷也一样能看明白自家大小姐挖的这个坑,并黑着脸驳斥,尽管老爷如果知道此事,更有可能舍弃这份婚约,改立这位林朝辞……
彭三鞭无法评价林朝辞的所作所为。
抚摸着没有折痕的请柬。
随后,运力,向上一扔。
尹新月气的连瓜子都不磕了,跟某位在足球场外大喊“退钱”的观众略有神似,只不过,她的相貌比那位观众好看,故此,即便戴上了这张痛苦面具,皱起的小脸也依旧不难看。
喷完彭三鞭和林朝辞。
“把这个满嘴胡言的怂货打出去!”
尹新月愤怒的拍桌。
彭三鞭这才抱拳,再次客套道:“见过林兄弟!”
林朝辞摆摆手,满不在乎,语气更是坦坦荡荡:“别误会,我只是在火车上看了一场闹剧,觉的有趣……思来想去,既然赝品已经存在,那就不妨让我再凑个热闹,反正也是你没守住,我这个赝品中的赝品,也就因此而出现了。”
“是不是到时候还要谦让一下?”
只是,张启山也没想反驳,打林朝辞他没把握,打彭三鞭,他有把握跟对方做到四六开,他六,彭三鞭四:“既然如此,那就请彭三爷划下道来,张启山虽无意掺和两位之间的矛盾,可是,若两位把在下当做什么软柿子,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我听不懂朋友在说什么。”
把这封崭新的请柬合上,因为他手里的那封请柬,被他端详过很多次,不少地方都有磨损,这也是他能分辨出这封请柬是真是假的原因。
她们这些侍女可看明白了。
“巧夺天工!”
故此,他与林朝辞无冤无仇,更别说林朝辞还不是那种藏头露尾的鼠辈,见面,就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尽管隐晦,却也是给他留够了面子。
彭三鞭自是不会咬着不放。
“也不知道朋友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对彭三鞭点点头。
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有能力兜底。
“来个三请三辞?”
“赶紧开打!”
然,林朝辞可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不应该动手吗?”
“无意掺和两位之间的矛盾。”
如果他能守住,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不是……他们什么意思啊!”
就在尹新月骂张启山的同时。
就见林朝辞对另一处包厢一抱拳。
“佩服!”
是他自己守不住请柬。
听见张起灵这样说,这才明白了张起灵的执着。
而不是像某些毫无底线的乐子人一样。
实在看不清张启山这满嘴胡言。
身为一名乐子人,林朝辞的拱火从来都是不嫌事大。
彭三鞭下意识伸手接住,看了一眼,火冒三丈之余,又“咦”了一声,不自信的翻了翻手中的请柬,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拱手:“不知朋友的这份请柬是从何而来的?”
“什么意思啊!”
对周围的诸多看客一抱拳。
“在这里给我表演哥俩好的这套?”
都是张家人。
看着林朝辞准确的抓住请柬。
二对一。
幸好吴邪等人都学会了从字面意义上分析张起灵的情绪,因为张起灵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莫非是我哪里得罪了朋友?”
张启山能丢的起这个脸,张起灵却丢不起这个脸!
他要逼张启山动手!
可是,点名之下的坦荡,与主动露面的坦荡,根本不是一回事;点名之下的坦荡是属于“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之下的无奈之举,属于输的有点尊严,而主动露面的坦荡,表达的是一种诚意,属于开战之前的礼貌问题。
以正家风!
故此,就算动手,彭三鞭也是优先选择了张启山。
“我赞成。”
他拱火,只在他能力范围内拱火。
张起灵的语气相当平淡。
张启山就算想反驳,也没用。
人家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人家是看见他的请柬被抢走,觉的很有意思,自己便制作了一张一模一样的,以假乱真,恶心恶心那个抢他请柬的人。
不过,林朝辞是个守诺之人,他既然给了张起灵承诺,就不会把这件事办的虎头蛇尾,就像他承诺了要给尹新月一个交代,不会随便应付一样。
他只知道,第一个站出来的林朝辞给他的感官不错,是个汉子,而第二个站出来的张启山则不怎么样,属于做了错事,被人揭穿后,心虚的妥协之举。
再说了,林朝辞自己也说了,他只是充当一个赝品的赝品。
“我张启山只为求药而来。”
彭三鞭不懂这些大道理。
都被点名了,张启山也不敢隐瞒。
对林朝辞倒也没什么怨言。
转头又骂起了张启山:“这两个混蛋好歹还敢站出来,那个长沙驻防官,干脆就是个软蛋、小偷、怂货,真以为躲着,本小姐就拿他没办法了?”
一挥手,一张请柬落至彭三鞭身前。
不过,林朝辞也并非没有底线。
吴邪身边的张起灵也默默拔出了刀。
“他是张家人。”
主要是继续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还不如站出来给个交代。
“当然是我亲手做的。”
“演我呢是吧!”
彭三鞭是西北汉子,缺点是鲁莽,优点是豪爽,他可以接受光明正大的失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却对那些阴暗的小手段不屑一顾。
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在温和中,多了几分隐晦的嘲讽:“久闻张大佛爷的威名,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见面不如闻名,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担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了?”
自夸道:“彭三鞭的名号,是西北一带的朋友赏给我的,喻义我武功高强,当今乱世,唯有武力傍身,方可平安无事,既然要迎娶尹小姐,自当武力优先,划下道来,比试一番,谁高谁低,谁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一清二楚!”
往死了拱火,唯恐天下不乱。
且,正如林朝辞所言。
“小哥,冷静!”
王胖子的眼光不错,立马察觉到了张起灵的跃跃欲试,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不是百年后的新月饭店,不堪一击;如今的新月饭店尽是好手,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守住如此大的基业,我甚至怀疑新月饭店的手里有枪有炮……”
承认一句,是你偷了请柬,能死啊?
你骗的过其他人,能骗得过彭三鞭和我们新月饭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