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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清看到有人出来,松开手站起身。

“啊——”贺周双腿一软,跌坐在轮椅上。

“哥,你没事吧。”贺长一手去扶贺周,一手稳住轮椅。

贺周摇摇头:“我没事。”

“阿长,你刚才说什么站起来了?”

问这话的人是贺长的母亲,她目光不由地看向贺周,不确定问道:“你、你是说阿周能站起来了?”

贺长兴奋地点点头:“对,哥刚才站起来了。”

“真的吗?”贺母顿时激动到红了眼眶,眼泪在眼里打转:“你没有骗我吗?”

贺周不忍心让她失望,微微点头:“妈,我刚才确实站起来了,不过只有片刻的时间又坐了下来。”

贺母欣喜若狂地转头对贺老爷子他们说道:“爸,妈,你们听到了吗?阿周能站起来了。”

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替贺周感到高兴:“阿周,你真的能站起来了?”

还不等贺周回话,站在他们身边的中年贵妇撇撇嘴:“站起来不代表能走路。”

贺母倏地沉下脸。

贺老太太瞥中年贵妇一眼:“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中年贵妇嘀咕道:“我又没有说错。”

“能站起来说明是好的开始。”贺老爷子走前对贺周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突然站起来的?”

贺周不由看向霍燕清。

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贺长旁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就在这时,门外的方向传来轻笑声:“贺老爷子,你们怎么都站在大厅门外,是不是知道我来了,特意来迎接我的?”

来人是一位道骨仙风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着白色唐装,手里拿着白色扇子,上面画着一个阴阳八卦图,他笑呵呵地朝贺家人走来。

“界心大师。”

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看到来人,笑着带贺母他们一起走过去迎接。

只有贺周、贺长和霍燕清还站在原地。

贺长不屑地撇撇嘴巴,小声说道:“霍校花,他就是我爷爷他们养在身边的玄师,平时主要负责看风水,闲时还会帮忙测一测贺家吉凶。”

起初,他对界心大师十分尊敬,甚至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能异士,可是自从见识过霍燕清卜算能力之后,他觉得界心大师就是一个大骗子。

霍燕清能准确地算出他们在何时何地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界心大师却做不到一点,他每次帮他们测吉凶时只会说‘贺家的人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是‘贺家的人将有好事发生’,这个‘将有’是什么时候,界心大师却从来不会告诉他们一个准确的时间,也不能告诉他们具体的事情。

如果他们想问得详细一点,天界大师便说天机不可泄,不然会遭天谴的。

再说说‘将有’这个词定义非常广,‘将有’这个时间可以是几天后,也可以几个月后,甚至是半年之后,在这些时间里发生一些好事或是坏事都是有可能的。比如说贺家有人在几天后不小心撞到别人的车子或是贺氏谈成一笔生意,界心大师会将这些事情归功于他是卜算出来功劳上。

现在回头想想,界心大师说的话不过是骗人的话而已,他们贺家竟然蠢到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说起来是他们怕死在作祟,总觉得有一个会测吉凶人在身边会很安心这才对界心大师深信不疑。

霍燕清不语,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界心大师。

贺母对界心大师开心道:“界心大师,我大儿子能站起来了。”

界心大师微微一怔,笑问:“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大少是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有好转的。”

贺母对贺周说:“阿周,你快跟界心大师说说你是怎么站起来的。”

贺周看眼霍燕清,见她没有阻止说出来的意思,便对贺母他们一笑:“还是让阿长跟你们说吧。”

大家看向贺长。

贺长骄傲地抬起头向大家介绍霍燕清:“她叫霍燕清,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你们别看她年轻,她可是一位道行高深的算命师……”

他把霍燕清算命的经过,以及霍燕清如何帮助贺周站起来的事情简单说一遍。

贺老爷子惊疑地看着霍燕清:“小姑娘,你说我大孙子的双腿被人下了盅?”

贺老太太怒不可遏:“是谁这么阴毒害我们贺家人。”

中年贵妇听完贺长的的话,眼里闪过不安,她不由地偷偷看眼界心大师。

界心大师给她递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出声安抚两位老人:“爸、妈,你们先别激动。我觉得嘛,阿周的事情先不说是真是假,就贺长带来的小姑娘就觉得十分可疑。”

贺老太太和贺老爷子神色一顿。

“婶婶,你什么意思?”贺长一脸气愤地看着她:“你这是怀疑我与别人联手欺骗家里人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中年贵妇也就是贺长的婶婶林碧琴冷冷扫眼霍燕清:“我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小女生怎么可能是一个算命师,我认为她不过是想借阿周的事情接近贺家或是想勾搭阿长和阿周,你们想啊,阿周的事虽不是人尽皆知,可是整个豪门的圈子和贺家公司的员工都知这事情。她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猜到阿长着急找人帮阿周治疗双腿的事。”

贺长怒道:“霍大师算准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还有就是她还会捉鬼,我亲眼看到她捉的鬼凭空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林碧琴冷笑:“那不过是障眼法,你看看在台上表演的魔术师,他们不也能让人凭空消失,你能说他们也是算命师吗?”

“你……”贺长被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霍燕清没有兴趣听他们争吵,无聊地拔弄着一旁开得正艳的花朵。

贺老爷子看到霍燕清没有半点慌张的样子,觉得对方也许真有那么两下子。

贺老太太问界心大师:“大师,你怎么看?”

界心大师低吟一声:“我觉得二夫人说得不无道理,老太太,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姑娘就算会算命,也不可能算得如此精准,因为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必定是修为高深的人,可小姑娘年纪这么轻是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的修为。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赶紧离开贺家,贺家念你初犯不会追究你犯的事。”

林碧琴得意道:“你看界心大师都这么说了,我就更肯定这个女孩子定是怀着目的接近我们贺家。霍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我们报警捉人,你的档案上可就要记上一笔,以后就不好找工作了。”

贺长着急对霍燕清说:“霍校花,你快让我爷爷他们瞧瞧你的本事,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骗人的。”

霍燕清不在乎道:“他们爱信就信,不相信,我也没有损失,反正不能走路的人又不是我。”

众人:“……”

贺母对霍燕清客气问道:“霍小姐,我儿子的腿真的能治?”

霍燕清道:“能啊,他刚才不是站起来了吗?”

贺周相信霍燕清,因为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力气:“霍大师,我相信你不是骗子,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治腿?”

“现在就可以开始。”

林碧琴急声道:“阿周,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一个才见一次面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贺周淡淡瞥她一眼:“不管出什么事,我都认了,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霍燕清对贺长说:“你去找根针出来,再用滚烫的热水消毒。”

“好。”贺长立刻叫来管家,把事情吩咐下去。

十分钟后,带着一次性手套的管家拿着消毒过的针来到霍燕清的面前。

霍燕清掀开贺周的裤脚。

站在人群身后的林碧琴不停地给身边的界心大师递眼色。

界心大师在大家看不到地方,双手放到背后抬起剑指悄悄念咒,驱使贺周腿里的盅虫躲去五脏六腑。

霍燕清目光轻飘飘地往他瞥了一眼,迅速在贺周大腿根部点了两下,堵住盅虫离开大大腿的去路,然后再慢慢寻找盅虫的位置。

界心大师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水,最后受不住,松开剑指,急促地吐了吐气。

霍燕清微微勾唇,看到有东西在贺周腿部游走,她快速按住它,再慢慢地将它逼到膝盖部位。

一直在仔细观察的贺长注意到贺周膝盖部位有东西在跳动,他连忙问道:“霍校花,藏在我哥膝盖皮肤下面的东西就是你说的蛊虫对吗?”

“哪有什么东西?”贺母他们有老花眼,根本看不出异状。

霍燕清接过管家手里的针,对贺周说:“我需要用针在你膝盖上扎一个小洞,等会会有一点痛。”

贺周说:“霍大师,你尽管来吧,我能忍得住。”

话还没有说完,霍燕清已经拿起缝衣针朝膝盖刺了下去。

贺周还没有感觉到痛,她已经拔出针逼出盅虫。

大家看到一条白影从贺周膝盖里飞了出去,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界心大师。

界心大师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看着白影钻进他的眼睛。

“啊——”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

贺老爷子连忙问道:“界心大师,你没事吧?”

“盅虫进了我的眼睛了。”

贺老太太对霍燕清着急说道:“霍小姐,虫子飞到界心大师的眼睛里了,你快帮帮界心大师啊。”

霍燕清看眼界心大师:“物归原主,何需帮忙。”

大家愣了愣:“物归原主?”

界心大师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盅是他下的?

难道她真的会算命?

不行,不能承认,不然他就完蛋了。

他佯怒道:“什么物归原主?你少胡说八道诬陷我。”

霍燕清嗤声:“你以其跟我废话,还不如赶紧把虫子逼出来,不然你的眼睛就要跟贺周双腿一样废了。”

界心大师怨恨地瞪她一眼,捂着眼睛跑出大厅。

“这、这……”贺老太太有些弄不清情况了。

贺老爷子紧皱眉头沉默不语,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碧琴急忙帮界心大师辩解:“爸,界心大师在我们家多年,是不可能害阿周的。我看是这个臭丫头想要取代界心大师的位置才会诬陷界心大师。”

“放屁。”贺长怒道:“就是因为界心大师在贺家待太长时间才有机会对我哥对手,我就说我哥的腿明明好了,怎么会不能走路,原来是身边人害我哥走不了路。”

林碧琴斥道:“阿长,你怎么说话的?界心大师在我们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怀疑他,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以后谁还敢为贺家做事。”

“我又……”贺长想要反驳,却被贺母按住了:“这一件事情,你爷爷自有定夺,你就不要管了。”

贺周道:“妈说得对,爷爷知道怎么做的。”

贺母看向贺周:“阿周,你看看你能不能站起来。”

“嗯。”贺周在大家紧张的目光下用力撑起身体。

贺长激动道:“我没有骗你们吧,哥真的能站起来了。”

贺母再次红了眼眶:“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能站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盼这一天,盼了好几年了,盼到都快要放弃了。

贺老太太和贺老爷子也十分高兴,含着眼泪说:“能站起来就好,能站起来就好。这都要多亏霍小姐,想不到霍小姐年纪轻轻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能异士。”

贺周试着往前走去,不想,一个不稳,往地面扑去。

贺长眼疾手快地扶住贺周:“哥,你没事吧?”

林碧琴冷笑:“我就说会站不一定会走。”

贺长生气道:“婶婶,你就这么希望我哥不能走吗?”

林碧琴赶紧否认:“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霍燕清扔开手里针:“她确实是没那个意思,她只不过是想在她儿子没有接手公司之前,让贺周不能走路而已。”

众人“……”

只要是精明的人就能立马猜出了整件事情始末。

林碧琴被戳出心思,又惧又惊又怒:“霍燕清,你诬陷界心大师也就算了,你现在也要诬陷我,挑拨我们贺家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霍燕清不理会她,转头对贺周说:“你之前被撞断腿有好几年没有走过路,需要好好锻炼恢复才能像常人行走。”

贺周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积极配合做康复运动的。”

霍燕清说:“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

贺老爷子他们留她吃饭。

霍燕清拒绝了。

贺老爷子只好让人准备谢礼让贺长带上送霍燕清回家。

待霍燕清离开后,贺老爷子立刻吩咐自己的心腹去查界心大师和林碧琴的事情。

查到的结果是界心大师早就跟林碧琴勾结在一起,为了帮林碧琴的儿子得到贺氏公司,他们设计贺周被车撞断腿,让他无法站起来,再收买董事的人反对贺周继承公司,等林碧琴的儿子接手公司后再收回盅虫。

贺老爷子得知真相后大发雷霆,不仅另找两位玄师对付界心大师,还将林碧琴赶出贺家,要不是林碧琴的儿子是他死去的小儿子留下的唯一后代,他都想把人一起赶出贺家。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后话,现今霍燕清正带着谢礼回到孤阳君的别墅,看到赢晟背着小书包,闷闷不乐地从莫征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