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晨光吆喝着王艳兵继续向陈鸣进攻的时候,医务室内。
苗宏正给自己的手臂,拳头涂着药酒。
虽然身体没受伤,可是刚才跟陈鸣的打斗中,那个家伙就像一个铁块,自己的血肉之躯锤在铁板上,能不疼吗?
苗宏看了一眼也在给手臂上药的龚火。
此刻,龚火的手臂肿得就像猪蹄一样,比他的手臂严重多了。
这也不奇怪,最后那一脚陈鸣是先踢在龚火的手臂上,然后龚火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最后再砸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跟被车撞了没有什么区别。
而苗宏跟陈苗交手的时候,他反而是被对方震伤的,关键是陈鸣太硬了,奇怪的是,苗宏的拳头打击在陈鸣任何一个部位,对方都硬得不行。
苗连想不明白陈鸣为什么可以这么硬,这从小练的就是铁布衫吗?
可是看陈鸣身板子不像啊。
哪一个练铁布衫的高手,不是皮粗肉糙,耐磨耐操。
这时,苗宏看了一眼专心涂药的龚火,笑道:“你这个火师,不是年轻的时候,在夜总会干架,练起来的打架本事吗,怎么也被打了。”
龚火一笑,道:“会干架是肯定的,那小子力量大,盲拳打死老师傅啊,你不也是招架不了。”
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
火师的外号不是白喊的,龚火不像林然一样,说话也能打太极,直接就怼了回去。
苗宏有点恼火,什么叫做老师傅?
特么就不能说点人话,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苗宏没有发火,嘿嘿一笑说,道:“我看好这小子,回头你给我盯紧了,好好带他,还有,别让他犯什么原则错误。”
“我会好好带他。”龚火一个字一个字咬牙道。
龚火感觉陈鸣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没有拿到功劳就拿他出气。
他看得很清楚,陈鸣跟苗连交手那么久,都没有出全力,结果自己一上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要不是自己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的手臂也不会伤成这样。
“嘶!”
龚火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因为说话,涂药不小心大力了,这手臂是钻心里痛,这骨头绝对受伤了。
苗宏接着说道:“我看好这小子,感觉他不是一般的刺头,如果他没有学好,嘿嘿!”
龚火浑身不自在:“会怎么样?”
苗宏想了一下,道:“那你就写十万字的思想汇报。”
卧槽,这是要我的命啊!
初中没有毕业的龚火呻吟了起来。
龚火情愿再挨陈鸣一脚,也不愿意写这十万字思想汇报,关键是写不出来。
苗连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龚火心中一阵哀嚎,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自己嘴巴欠揍,今天算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大嘴巴向被陈鸣这个家伙带坑里,给他许诺功劳,现在是没忍住,直接怼了连长。
都是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可是自己却在一天内就已经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还让他怎么活?
龚火无语了。
片刻,龚火想了想,解释道:“连长,我调查过,这个小子的父亲也是我们的兵,就死在边防,就在外面草花蛇武装手里,据说他已经杀了好几个草花蛇的武装分子。”
苗宏疑惑道:“真的还是假的?”
苗宏知道草花蛇,这可是一个长期活动在边界的组织,个个身手不凡,这么多年,就算是派出特种兵,也无法剿灭对方。
关键是这些家伙不但身手好,还警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藏起来。
可是陈鸣不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怎么可能杀死草花蛇的人。
如果说陈鸣只是杀死一个草花蛇的人,那就可能是运气好,可是能杀死几个,那就不是运气。
这也难怪苗宏不相信,龚火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相信,还以为是范天雷他们将这些功劳都归到陈鸣的头上。
毕竟一个高中生敢杀武装分子,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龚火沉声道:“当时我也不相信,想当初我第一次杀敌的时候,还不是吓得手脚发抖,不过我查清楚了,这不是做假的,这家伙真是一个怪胎。”
“我也问过狼牙的范参谋了,当时范参谋就在现场,范参谋也说了,好好带他,后面会过来看他。”
“什么?老范说过来看他?”
苗宏的脸色刷一下严肃起来。
范参谋他知道,这个自带天坑属性的家伙,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挖墙脚,而且去到那挖到那,一挖一个准,不小心,这墙壁都能被他挖塌了。
他要来看看陈鸣,显然没安什么好心。
卧槽,他这是看中老子的兵了。
陈鸣是老子看中的兵,这次谁来了也带不走。
苗宏已经决定,沉声道:“龚火,你记住了,如果犯参谋没有带什么德州烧鸡与老窖过来找我,你就让他进来,如果带了酒,就说我不在。”
龚火一脸懵逼:“为什么?”
这是什么道理?
人家带礼来看你,反而不给进,空手就给进,这德州烧鸡配老窖不是你的最爱吗?
龚火听不懂了。
龚火正一头雾水等着苗连解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默默的走了进来,正是老黑。
老黑愕然发现苗宏与龚排,居然还在没有走,愕然说道:“报告,首长,你们还在?”
苗宏一脸蒙蔽,看着托着手臂的老黑,问道:“你怎么回事?”
老黑人比较老实,有一说一,一脸无奈道:“刚才我给三班传授格斗术,我跟陈鸣示范的时候,结果被他一脚踢成这样……”
老黑把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说了一遍。
其实这一路下来,老黑还是有点懵,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陈鸣这小子力量是真的大。
老黑体格健壮,比力量,从来就没有怂过,就算是对上火师龚火,也敢叫板,结果面对陈鸣,却变成这样了。
不过这小子的悟性是真不错,自己只说了一遍,第二招就悟到格斗术的精髓,直接攻击他的命根子,这可是男人身体最弱的地方。
老黑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被一脚踢飞,他这是阴沟里翻船了。
最后,老黑叹了口气道:“这小子就是一头牲口,也不知道喝什么奶长大的,这力气就像一头牛,还有悟性也不错,难搞。”
苗宏直接哈哈大笑:“都是男人,还真的快,一个接一个。”
龚排嘴巴抽搐,恨不得像陈鸣一样,一脚将老黑踢飞出去。
特么首长在这里,懂不懂什么叫做家丑不要外扬,你说那么详细干什么,没脑子啊?
难怪你叫老黑,又黑又硬,这家伙真的是一块砖头,革命哪里需要就往那里搬。
老子带出来的班长,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用。
龚排无语了,连忙不断眨眼,让老黑停下来,这再说下去是底裤都掀出来给人看了。
老黑终于好像有所醒悟,立刻闭嘴不说。
苗宏说道:“没事,我能理解,他打了你那里?”
老黑摇头道:“他没有打我,没有,我这是来拿一瓶药酒就走,他真的没有打倒我,我自己碰的,大意了……”
老黑一本正经。
在饭堂的白豆腐,老黑吃的最多,可是这脑容量?
龚排无语了。
你这袖子都撸到胳膊,手臂肿得像猪蹄一样,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还一直说自己没有被打倒,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老黑是连撒谎都不会吗?
龚排忍不住骂道:“行了,别说了,赶紧拿了药水回去训练那帮兔崽子。”
没办法,这再说下去,这三班的脸都让老黑丢光了。
突然,老黑掏出一盒香烟了,道:“首长,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我口袋的,抽吗?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