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如果没有头绪...
那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海螺?
串台了。
咳咳,那就放松一下,这种事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没准就有了别的思路。
阮府!
伍桐小声念叨了一句,这版本阮府不行啊。
这段掐掉啊,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公子里面请。”
伍桐转过头看了一眼叶旺,三叔也会意的退后几步。
“这是我六叔。”
伍桐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叶旺急忙跟上。
阮府的家仆低着头心里不解道,既是家人当然可以跟进去,那方才离开的人是什么意思?
阮家又不是小门小户,一个仆人的伙食还是能负起的。
这些人啊,就喜欢装。
伍桐还不知道自己被阮家的家奴评价一个装字,他神色如常,在那一站就是独立雪中的气质,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阮老头看到伍桐就哈哈大笑,指着伍桐对身后的阮象说道,“还不快见过院长?”
阮象走过去施施一礼,“阮象见过院长。”
伍桐盯着阮象看了好一会儿,恍然道,“你不是那个...总让我请吃鸡腿的!”
前文说过,伍桐请学生跑腿之后请客吃鸡腿的习惯,恰好这位阮同学是吃鸡腿吃的最勤的一位,伍桐原本只以为他是一个穷苦好学的学生,没想到他竟然是阮老怪的孙子。
难怪当初自己看他那么眼熟呢!
伍桐回礼,“在学院学的东西可顺畅?”
“尚可,学生有些愚笨,焦先生讲的知识,学生有时候会难以理解。”阮象露出一丝苦笑,有些像自嘲。
焦奉跟他的恩师学的是天文学,观察天象,衍算星辰是他的专业,这段时间又看了许多书,学院的地理老师也能胜任。
加上学院师资力量严重不足,所以焦奉天文地理两兼,正好天地不分家,文理两相得。
“是哪一部分?”伍桐想了想问道。
“季风,洋流。”阮象重重说道。
季风洋流?
伍桐皱了皱眉,现在才开学一个月左右,焦奉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会将这些东西,好歹循序渐进。
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阮象的求知眼神,伍桐猛然想到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啊,他可是鬼谷五字中阮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会听不懂。
那真相就只有一个啦!
季风洋流这些知识是焦奉为了引起学生的好奇才讲出来的,并没有深入去谈,阮象明显没有接触过这种知识,所以记到了现在。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查了多少古籍经文,就为了找到这两个词的含义。
周国有海禁,魏国也有海禁。
大海对他们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这些知识不知道很正常。
知道了才不正常呢!
伍桐拍了拍阮象的肩膀,“如果你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我建议你在学校的时候与焦奉先生,或者和我仔细询问,要是你对这些知识还有兴趣的话,我会安排你去验证这些知识。”
“学生愿意!”阮象急忙拜道。
伍桐轻笑一声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才是真学者。”
“学生愿意行万里路!”
“那也要先读万卷书,学院四年,学习知识只有三年,三年过后,如果你的兴趣不减,就来找我。”
这其实就是打个白条,要真想验证洋流,得把这家伙扔海上去,周国现在对大海还是害怕,敢去大海捕鱼的人还是少,东海卫是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
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放弃。
伍桐转过头再次向阮凌辅拱手,“晚辈见过阮老先生!”
“伍小公子无需多礼,你是象儿的院长,老夫也得叫你一声先生啊!”阮老怪大声笑道,这家伙中气十足,至少还能活二十年,看他的面相应该有六七十岁了,要是再活二十年,活生生的一个古代吉祥物。
和这种老不死的说话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伍桐心里已经亮起了警报声。
“晚辈哪里敢当得起阮老先生一句先生,折煞晚辈了。”伍桐笑呵呵的回道,“老先生久居京城,近些天京城内的事情,老先生怎么看?”
“最近京城有事发生吗?”阮老怪糊涂道,转过头问着身后的婢子,“你等知道最近京城有何事发生吗?”
“奴婢不知。”几个婢子摇着头否认道。
伍桐看着装傻的阮老怪,没有表情流出,“看来老先生稳坐钓鱼台啊,都不闻世事了,老先生莫不是在一心读着圣贤书?哦,对了,明年朝廷又开设恩科,老先生不去试试?”
阮老怪知道伍桐这是讽刺他装傻的事情,呵呵一笑,“老夫这把年纪还考什么科举,老夫这孙子倒是可以,只是他无心功名,也不喜欢读那些所谓的圣贤书。”
伍桐眨了眨眼,“老先生当初让阮象来我天博学院是不是也有其他想法?”
“哈哈哈哈,瞒不过伍先生啊。”阮老怪挥了挥手,那些婢子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阮老怪爷孙,伍桐叶旺四个人。
人少了就可以谈些真心话了,伍桐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然后他就问了出来。
“今天,府上管饭吗?”
阮老怪一愣,旋即笑出了声,“伍先生在街上留下鬼谷的联络密信不会就想在老夫这里蹭一顿饭吧?”
“明人不说暗话,晚辈就是这个意思。”伍桐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就开席吧。”阮老怪淡淡说道。
既然要谈事,酒足饭饱...当然是不可能的,酒也喝不好,饭倒是不错。
玉昉楼出品,岂止是不错两个字能形容的。
玉昉楼,得意楼的小号,开给普通大户的餐厅。
“这是正宗的黄酒啊,老先生可是出血了。”伍桐如同牛饮一般一杯一杯的吸着黄酒,这口感醇厚的简直让人难以自拔。
“老夫年纪大了,只能喝这种养生的酒,伍先生上次拿的酒烈醉人,老夫虽然还想喝一次,可这身子不允许啊。”阮凌辅拍着自己的膝盖说道。
凡是自律者皆能成大事!
伍桐眯着眼睛看着阮凌辅,这老头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偶然,这老家伙太惜命,喝酒都喝这种。
我靠,这老头就喝了一盅!
这么养生的吗?
这一盅能有多少?一两不到吧,五钱左右?
一盅黄酒能干啥,活血化瘀吗?
“这次找老先生实乃有是相求。”
“老夫早就猜到了,老夫还想请伍先生赐教。”
伍桐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浆,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阮老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写了一个字。
伍桐沉吟片刻。
这两个人一个写了一个“文”字。
另一个人则写了一个“谷”字。
忽然两人抬头相视一笑。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