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没有从周皇那里要到什么奖赏,末了还让自己参加明日的早朝。
比赛前许诺自己的意外惊喜现在只剩惊没有喜了。
他奶奶的早朝要三点起来排队,五点上朝啊!
知道什么叫赖床毁上午,早起傻一天吗?
自从上了大学就在这么早的时间点起来过,伍桐按着太阳穴,就是出海的那段时间也没起来这么早过。
凌晨三点......
伍桐看着叶旺很诚挚的问道,“从咱们家到皇宫要多久?”
“走路要一个时辰。”
“骑马呢?”
“京城里不让纵马。”
“那......坐马车?”
“一炷香的时间。”
那也要四点起床啊,伍桐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真是要命啊。
次日一早,叶青鸾给伍桐穿上衣服,月儿给他擦了脸,然后叶旺和叶大龙把伍桐扔到马车上,两个人架着马车就把伍桐拉到皇宫。
叶旺和叶大龙是进不去的,所以只好在宫门外将伍桐叫醒。
伍桐眯着眼睛,睁开又合上,他娘的这是真的早啊,太阳还没出来啊!
“上朝是从这进去吧?”伍桐看着宣德门外值守的将士问道。
“是从宣德门进入。”那士卒打量了一下伍桐,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官服,可一大早就过来上朝的人不是朝中大臣还能是谁,就是刺客也不会选这个时间过来,“大人上朝不穿官服吗?”
“官服还没送到啊。”伍桐想了一下,从腰带上解下一块木牌,这是昨天太子殿下给他的,上面写着伍桐、东宫、太子洗马、身长偏瘦面铜黄无须。
“原来是太子洗马伍大人。”士卒将木牌交还给伍桐,脸上表情依然冷峻“大人是从五品,早朝上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您莫不是弄错了?”
伍桐接过木牌挂在手指上转圈摇着,从五品是有点低,不过不用上朝这可是个好事,这时候还说什么陛下特许啊,直接跑路最要紧。
“留步,伍大人请留步!”身后像是有一个胖子在奔跑,伍桐都看到地上的石子被真的跳动起来了。
童贯在见到伍桐的瞬间,脸上就挂上职业的微笑,“伍大人,老奴在宫内新门没见到您,还担心你误了时辰,好在老奴出来看一眼,不然你就要迟了。”
“上朝了?”伍桐看了看天上还没有出来的太阳,这也看不出几点啊。
“还没有,朝中大臣都在新门外面等着呢。”童贯笑呵呵的说道,“老奴就是在那找您没找到才出来看看,不然哪能知道你竟然在这里。”
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挖苦我呢,好像在说自己是个来皇宫都进不去的废物。
“你们眼睛的放亮些,伍桐伍大人可是陛下亲口让他参加早朝的,下次见到伍大人切不可阻拦。”童贯伸出粗短的手指点着门口的士卒,吩咐一顿之后转过头笑道,“伍大人,请随老奴入宫。”
伍桐冲着宣德门的士卒摆了摆手,“几位大哥辛苦了,我先进去了。”
“童公公,你怎么还亲自来找我了?宫里不是有很多人吗,让随便找个什么人过来不都行吗,从这门要大殿可挺远呢!”
“老奴不是怕下面的小太监不懂事吗,还是老奴来找您陛下才放心。”童贯笑着回道,“大人早上吃些东西了吗?”
“没有。”伍桐摇了摇头,老实说道,废话,三点多就要过来,谁还有空吃东西。
童贯笑道,“那您随老奴来,早朝的时候这些大臣也吃不上东西,只能在宫里买些吃食,您可有什么想吃的?”
在皇宫里摆摊啊?伍桐来了兴致,“在哪?咱们去看看。”
皇宫内城外还真有一群小贩在摆摊,伍桐凑过去看了一眼,有面片汤,有胡饼,还有羊肉,这么一看还挺丰盛的。
“童公公您早饭吃了吗?”伍桐招呼童贯,“没吃过来吃点。”
童贯笑着道,“哪能让伍大人破费。”
“一顿早饭而已,钱就是要花的。”伍桐从袖筒里翻出几两银子,他的钱大多数都在叶旺身上,他这里只有一点钱,不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是什么样的。
一般旅游景点的美食都更昂贵,皇宫里的早饭估计能贵上天了!
伍桐指着羊肉汤,“哥们,来碗羊汤,在来张胡饼,童公公吃什么赶紧点啊!”
“老奴早上吃过了。”童贯微笑说道,“大人您就在此等候,老奴先去景和殿看看,要是陛下传你觐见,您可千万快点走。老奴这就过去了。”
“嗯嗯。”
伍桐端着碗吸溜一口,果然很烫,他一只手端着碗,这个时节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羊汤的温度就能降下来了,趁这功夫伍桐还和小贩们交流交流厨艺。
“这羊肉汤不错,手艺是祖传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煮羊汤的手艺确实的家传的,到小人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小人一家在宫里煮汤也有三代了。”煮羊肉汤的摊贩搓了搓身前的粗布围裙脸上带着骄傲,他一定对自己的工作很自豪吧。
伍桐点了点头,“那确实不容易,以后在冬日可以放些姜片,那东西驱寒。”
“大人是医者?”小贩小心的问道。
“不是,哦,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羊肉汤的温度已经有些降下来了,伍桐豪饮一口羊汤,“我就是来宫中玩玩的,这起这么个大早现在困得很,你们这每日这么早起来也不容易啊。”
“大人说笑了。”小贩搓着手赔笑道,“哪有到皇宫里来玩的?小人虽然没读过书,事理还是明白一些的。”
“真的,你怎么不信我呢?”伍桐放下碗,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你看,我又没穿官服,来上朝就是陛下脑袋一热,等会儿进去用不了多大功夫我就能出来。”
几个小贩见他说话真不似官家,尤其是语气,那些当官的人可不会这么说话,几个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说一些玩笑话,“哪有人会说自己来皇宫玩的,那脑袋不要了,有多少脑袋敢在皇宫里玩?”
“我也不想来的。”伍桐苦着脸说道,“陛下放话让我过来早朝,我要是不来那才是不要脑袋呢。”
景和殿。
周皇端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面正坐的群臣,“诸位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等了半晌下面没有人说话,要按平常来说这个时候就要有太监喊退朝了,今日却出奇的安静。
座下的大臣们不敢放肆,不过不敢放肆也只有文臣一面,武将那里已经谈论上了,不过仔细听下,这几个老头好像说的是昨日赚了多少钱。
“既然诸位卿家无事,那朕有一件事要和卿家们说说。”
周皇站起身,缓踱几步,“诸位卿家,朕在昨日听到一道题,思索至今也没有头绪,现在就说与你们听听。”
国子监祭酒神情自信,想必陛下是要问昨日官湖七问的事,无妨,这几道问题我国子监已有人能解出。
周皇将生门死门真话谎话的故事说给坐下大臣说,“诸位卿家可有问一言而逃脱之法?”
国子监祭酒失神,怎么不是昨日的问题?
周皇等了盏茶时间,“卿家可有能解出这道问题的吗?”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早朝。
“元青可有良策?”
“......”户部尚书穆元青板着脸,“臣没有办法。”
“这道题有这么难吗?”周皇伸着头在下面朝臣中来回扫视,“可昨日与朕说这道题的人说这道题很简单!”
来了,这才是陛下的正戏。
六部尚书对视一眼,他们对这个当湖七问的主角格外好奇,陛下一直将他藏得很好,今日终于忍不住了。
“宣伍桐觐见!”
童贯尖着嗓子叫道,“宣伍桐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