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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听着心腹老太监煞有其事,向她诉说着冬天在暖阁里烧炭,可能会造成烟毒的可怕后果。

那红润的丰唇略略张开,似有些吃惊。

死了一个宫中淑嫔不成器的爹,她自然不会吃惊,甚至心中如释重负,隐隐有那么一丝畅快。

一个念头从太后心中冒了出来。

谁干的?

真的是因为烧炭取暖中了烟毒么?

沉吟了片刻。

李太后将心中的各种杂念抹去,不管那个姓郑的泼皮是怎么死的,他都觉得神清气爽。

很快又警觉。

太后赶忙在心中默念着福寿无量天尊。

“罪过罪过。”

想了想。

李太后才忧心道:“宫里有这样的事么?”

老太监忙恭敬道:“回太后的话,往年……宫里的女官太监也有中烟毒而死的……”

李太后吓了一跳,忙催促道:“那可得警觉着点!”

此刻。

太后倒是被郑淑仪生父之死提醒了,赶忙下令这深宫大内之中的女官和太监们,立刻检查暖阁里的炭盆,防止再出现这样的悲剧。

于是在除夕夜。

紫禁城里却突然之间闹腾了起来,掀开了一场防范烟毒的活动。

一转眼变过了子时。

随着司礼监的钟声响起,宣告着万历十年的来临。

钟声落。

延禧宫中。

经历了丧父之痛的郑淑仪,那哭闹声却依旧响个不停。

闹的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李太后终于翻脸了,精致的玉容一敛,冷道:“去……叫她莫哭闹了,这大过年的嚎什么丧呐!”

老太监赶忙应是,带着几个技勇太监急匆匆离开了慈宁宫,向着郑淑仪所住的院子里走去。

片刻后。

延禧宫。

朱翊钧本来正在与爱妃郑镜儿喝着小酒,吃着小灶,享受着这一年中最重要的幸福时光。

可是噩耗突然传来,爱妃的父亲昨天晚上中烟毒死了。

今天一大早发现的时候都凉透了……

郑镜儿毫无防备之下便瘫软在地,撕心裂肺的哭闹起来,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妩媚多情。

看着哭闹不停的爱妃。

朱翊钧满心的不是滋味儿,只得耐着性子安抚了一番,可平日里明眸皓齿,风流多情的爱妃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并且这哭闹声也太瘆人了。

不久。

随着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技勇太监匆匆赶来,垂首站在门外轻声道。

“传太后口谕,叫郑淑仪莫要哭闹了。”

朱翊钧有些无奈。

再三劝解。

可郑淑仪不听,依旧哭闹个不停,将好端端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也哭花了,头发也披散开了。

终于……

就是再怎么喜欢,再怎么迷恋,瞧着她这般泼妇模样,朱翊钧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厌恶。

“哼!”

一声冷哼。

皇上终于翻脸了,背着胳膊低着头,一脸不悦的从延禧宫中拂袖而去,出了门就直奔王皇后宫中去了。

见皇上走了。

老太监面色一沉,冷哼道:“来人……掌嘴!”

随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技勇太监,凶蛮无礼的闯了进来,将楚楚可怜的郑镜儿架了起来。

狠狠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集帝王宠爱于一身的郑淑仪立刻便不哭了,生平第一次。

郑镜儿尝到了这深宫之内满满的恶意。

这一晚。

连同大明皇后在内,也不知多少妃嫔都为之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倒是显得喜庆的气氛更加浓厚。

清晨。

大年初一。

外面是天寒地冻。

沈府内宅中却静谧无声。

大年夜。

夫君却不在家中。

红鸾锦被包裹之下,张静修睡的并不踏实,在暖阁火炕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幽暗中。

那如云秀发散落在鸳鸯戏水的枕侧,光洁白皙的肌肤落在锦被外面,伴随着火炕带来的热气,那明艳俏脸上泛着些许嫣红。

不知何时。

随着房门轻轻打开。

沈烈带着一身的寒意走了进来,回身轻轻将房门关好,摘下了熊皮帽子,脱掉了罩衫,便露出了一张皲红的脸。

揉了揉脸。

又将窗户轻轻打开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暖和了过来,沈烈才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

微微寒意将张静修惊醒了过来。

满心惊喜的佳人正要说话,却被沈烈的长臂舒展拥入了怀中,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的佳人便热情的反手拥了过来。

当思念迸发变成了炽热的缠绵。

一室皆春。

似乎格外亢奋的沈烈掀开了锦被,将佳人拥入怀中。

一声嘤咛。

口水浸湿了绸缎,燥热的嫣红变成荡人心魄的深红,而沈烈使坏的大手便又急切的寻幽探胜。

“夫君……”

张静修明眸微闭,娇喘着,迷糊的回应着:“你去哪了呀……”

可是她含糊不清的呢喃,渐渐变成了略带痛苦的低吟浅唱。

良久方才平息。

天亮了。

万历十年,大年初一的早晨。

沈烈却好似十分疲惫,只顾抱着娇妻沉沉睡去,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之时,新房外才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中。

沈烈警觉的睁开眼睛,羞怒道:“谁呀!”

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传来了李如松熟悉的调侃声:“是李某……你可真行啊,老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烈无奈。

只好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等着!”

身旁。

紧紧拥着他的张静修也玉容赤红,用纤长粉臂撑着娇柔窈窕的身子坐了起来,与夫君一起手忙脚乱的找肚兜。

一番忙乱。

沈烈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换新衣裳,几个丫鬟早就将新衣裳准备好了。

就搁在一旁。

于是夫妻二人又是一通忙碌,才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裳,打理了妆容,由沈烈打开了房门。

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守在外面的李如松还故意抽了抽鼻子,换来了沈烈怒目相视。

“你做什么?”

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式儿呀!

就算是通家之好,不避妻子,可是这世上哪有一个大男人大清早往人家内宅里跑的?

改天我大清早跑到你家内宅。

你乐意么?

可李如松不理,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了沈烈的胳膊,然后那灼灼目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上看到头。

沈烈甩开了他的手,怒道:“你这丘八又要做什么?”

真是个丘八!

浪荡子!

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