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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兄弟之间的互相询问和解答之下,一切的前因后果,浮现了出来,也呈现在蒯越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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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大致计划的刘表,最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完成这样的谋画和计划。
而这样的人,不仅要保密能力够强,而且能力也要高,才能够在关键的时间,把握住这关键的一切。
思来想去,最终浮现在刘表脑海当中的人选,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在荆南地区的刘磐,一个便是一直跟随于自己的蒯越。
双方各有优劣,对于整个计划来说,也各有不足之处。
刘磐有军队,自身武力也还行,干这种活也不粗糙,但是头脑不行,处理这种事情,很容易不彻底,而且对于世家大族了解不深,到时候很容易栽到坑里面…
而蒯越的话,就没有上述所说的毛病,并且能力也足够强,能够解决掉绝大多数问题。
但也有一点,那就是蒯越本身就属于世家之一,再加上世家大族之间,彼此之间的联系和联络,由不得刘表谨慎。
最终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之后,刘表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选择联系和信任蒯越。
一方面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和交流确实比较深厚,君臣多年,彼此之间也颇为了解。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当中,也能够获取到大量的利益,对于背后的家族也有一个交代。
站在个人层面上和家族层面上,绝对无可厚非,能够同时满足名利需求,并且能够保证后续的接班人能够继续重用蒯家,光是这一点,对于本地的蒯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借势而为,借鸡下蛋,只有不断的积累下去,才能迈过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向上不断攀爬着,让家族变得更庞大。
而自身的能力问题,那就完全不是问题,刘表十分相信蒯越的能力,相信他有能力搞定这一切。
面对刘表的信任,还有那个计划的危险性,和背后的利润。
蒯越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认真的回忆过去,仿佛那个单计入荆州的刘表又回来了,面对这样的人,他自然不介意道一句主公。
也正是因为如此,蒯越直接在刘表粗略的计划上,进一步进行完善,并且进行。
而改动完毕以后,便开始实施计划,一个相当危险的计划。
而几乎在那之后不久,周围几个郡的荆州世家,基本上都收到了刘表的邀请,明面上所动用的理由,便是下一任荆州牧的人选,同时也是给自己庆生,宣布这个事情,给自己当做庆生的祝福。
而在大多数人看来,在这个时间段,刘琦不在,那么最有可能当选荆州牧的人,自然就是刘表的第二个儿子刘琮。
可是刘表的次子年幼,深得刘表喜爱,借此机会完成,提前预定,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而在私底下,借着这个名义,位于荆南地区的刘磐,也带着数量不多的军队,从南方四郡来到了襄阳城中。
而其他分成小部队,逐渐向北靠拢的军队,更是无声的诉说者。
可以说,在众人意料之外的情况下,一场巨大无比的鸿门宴便开始了。
能够参加这种等级的宴会以及参与荆州政务调整的人员,无一例外,都是家主,或者本身就携带着东西能够代表家族的人。
可以说,家族令这种东西,也是被随身所携带的,至少大部分前来的人员当中,身上还是有这个东西的。
而在鸿门宴开始的时候,大量刘磐麾下的军队,几乎也到达了各个世家所在驻地。
而宴会到达半途,刘表便直接动手了。
在场参与的人,根本就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
为了让这些人放松警惕,刘表安排的军队也不多,或者说处于一线的军队并不多,更多是更靠近远方的驻扎地。
可以说只要一旦动手,不出半个时辰,远方的军队就能够直接来到现场,彻底清理残局。
然而,这些世家也不是傻瓜,总有一些敏感或者自认为小心谨慎的家伙,会准备一些东西,提防意外。
不过就算是提防意外的心态,也没有想过刘表能够在当前大家都对抗匈奴的情况下,彻底做这样的事情。
哪怕彼此之间都有所抱怨,甚至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还在谴责刘表,都改变不了刘表的决定。
不过世家参与人员当中的护卫和随行人员,终究和以前不一样。
经过了徐州之战以后,天下但凡有点信息渠道的世家,都对于自家的护卫力量进行了变更,可正是这个变更,导致了一线人数本就不是很充足的刘表,受到了反噬,亡于州牧府当中。
不过也正是这一次死亡,蒯越在伤心感慨之余,也拿到了真正的理由,一个用生命淌出来的理由!
之所以准备那么少的士兵,便是一次合理的安排,以身入局,换众人而陨。
对于刘表来说,身有背急,命不久矣,以此作之,给后来者清出一个朗朗乾坤,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说,跑到北方的张仲景,完全就没想过,此时的刘表,已经有了背急。
这个完全可以用药草压制的疾病,在刘表看来,那就是书中所记载的背后生疮,无药可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博一下,赢了,还百姓安宁,让天下记住他的名字!
就算输了,以他手中的力量,也足够崩解掉荆州的世家了。
明白刘表这个想法的蒯越,作为刘表的臣子,曾经的朋友,自然也就践行了这最后一个方案。
靠着家主令或者代表家族的信物,进入各世家驻地,如入无人之境。
就算少数没有携带家主令或者家族信物的世家,面对逐渐积累起来的军队,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可以说,这段时间的南郡,但是百姓,都能够在空气当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久久未能散去!
即使在新年前往南郡的张翼,依旧察觉到了这种不对,在被制止之前,提前收拾东西跑路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