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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渡船南下,而在船上,正坐着两位身份较为特别的人。

魏浑!

重剑萝莉,杜瑶!

杜瑶重伤初愈,刚可以下床走路,就跟着魏浑出任务,而且是陈霄亲自委派的重要任务。

杜瑶望着海面,双手托腮,不解道:“我真是搞不懂,就是送两柄武器,居然用你和我亲自护送,犯不上呀!”

魏浑闭目养神,回道:“犯得上!这两柄武器对陈先生来讲,非常重要!它们会大大增强陈先生的战力!”

杜瑶惊诧,“真的假的?”

魏浑轻轻点头,然后道:“陈先生的实力可以说是绝顶,若要再提高自身杀力,依靠外物不失为上策!”

杜瑶想了想后,问道:“两柄武器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魏浑道:“震殇剑本来就是陈先生的佩剑,堪称神兵利器,剑身杀气极重,一般人可握不起来,心神很容易就会受到影响,陈先生则不然!至于另外一柄陌刀,原来是华研春老前辈的佩刀,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我觉得陈先生手持陌刀,或许会有和华研春老前辈并肩作战的感觉吧!”

杜瑶由衷道:“单手剑,本来就很不容易,无数人穷其一生,恐怕都无法登临剑道之巅峰,而陈先生要一手持剑,一手持刀进行厮杀,就必须要分神,对自身的精神力是极大的消耗!”

魏浑点头,“没错!可能,这么做会进一步提高陈先生的杀力!”

杜瑶深吸一口气后,道:“真厉害!”

魏浑瞥了眼杜瑶,“我们与陈先生,差得太远!”

杜瑶撇嘴,沮丧道:“甚至,我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何止是差得远呀!”

魏浑仰头一叹,“是呀!我们与陈先生,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两人乘船南下,直抵南岛。

林独秀负责迎接,在她的带路之下,前往林家。

魏浑高大威猛,而杜瑶小巧可爱,走路的时候,后者嫌累挺,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前者的肩膀上,魏浑一脸坦然。

显而易见,两人关系很融洽,远没有开始时的陌生,相互已经习惯了彼此。

一人沉默严肃,另一人俏皮可爱。

杜瑶好奇问道:“陈先生,怎么没来接我们啊?”

林独秀回道:“他另有要事。”

杜瑶追问,“什么事呀?”

林独秀想了想后,言简意赅,“开会!”

开会!

杜瑶一头雾水。

一处餐厅。

宽敞的包间中,陈霄独自坐在主位,自顾自喝茶。

旁边,分别坐着汪家、陈家和颜家的代表。

汪家代表:汪立秋!

陈家代表:陈道与!

颜家代表:颜贵!

之前,三人就作为各自家族代表,参加了那一场可谓惊心动魄的会议,与陈霄一起制定出一系列的新规矩,建立新秩序。

至于其中真心多少,有待考究。

陈道与打量着淡然的陈霄,率先忍不住开口,“陈先生,你突然喊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啊?不是真的喝茶吃饭吧?”

陈霄放下茶杯,笑道:“自然不是!我喊你们过来,是想问一问你们,有关于朱雀厅驻南岛分厅制定的一些规矩,有没有什么想法或意见?”

陈道与谄笑道:“肯定是没有的呀!当时,大家一致同意通过,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汪立秋立马点头,“是的呀!陈先生制定的规矩,可以说是造福了南岛无数武者,功德无量啊!”

颜贵没吭声,自顾自喝茶。

陈霄看向颜贵,笑眯眯问道:“颜家呢?”

颜贵摇头,“没有。”

陈霄想了想后,淡笑道:“辜家的事情,大家很清楚,它背后的蒋家已经坐不住,想要对付我,不打算服从我建立的规矩!”

陈道与和汪立秋对视一眼,皆没敢发言。

蒋家要反抗,想要对付你,和我们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千万别扯上我们!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赢,就支持谁,暂时,两不得罪!

颜贵喝了口茶,“陈先生,你是打算对付蒋家吧?”

陈霄点头,“当然!”

颜贵哦了一声,表现得过于冷淡,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

陈霄淡淡道:“你们三家加入了我们分厅,我认为有义务与我一起承担,共同面对蒋家的针对!”

不等陈道与和汪立秋发表意见,颜贵率先开口,道:“我们颜家是小门小户,实力上和蒋家相差甚远,实在是帮不到陈先生,望陈先生见谅!”

陈道与讪笑了笑,“不瞒陈先生,这些年来,我们被蒋家压得太惨,没实力和蒋家硬碰硬啊!在对付蒋家的事情上,我们真是有心无力!”

汪立秋连连点头,“对对对……”

陈霄手握茶杯,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有心无力?要我说,你们是不敢吧?”

陈道与三人心中顿时一凛,不禁惶恐。

陈霄的目的是何?

他们仍然没搞清楚,心中难免恐慌紧张。

兴师问罪?

或是敲打提醒?

又或是威逼利诱?

奶奶的,倒是给一句痛快话呀!

封闭的空间中,空气似乎凝固成了无形的网,每一寸都弥漫着微妙的紧张与不安。

三人眼神复杂,全都死死地盯着陈霄,手心渗出冷汗,不由得觉得口干舌燥。

时间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按下暂停键,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重,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三人正在拼命压制着心中的不安和紧张,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漫长岁月的煎熬,令人心焦如焚,又无法挣脱。

不久后,陈霄提起茶杯,淡然地喝了口茶水,然后语气平静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心无力,不管你们的背后之人是谁,帮我给他们带句话。”

陈道与干笑道:“陈先生,你请说。”

陈霄淡淡道:“这山望着那山高,很容易会引得两边生厌,不仅没能隔岸观火,反而引火烧身!”

“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就是千万别做令我不爽的事情!”

“当然,你们可以……试试看!”

霎时间,三人顿感如坠冰窖,浑身骨寒毛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