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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结果倒是在纪言蹊意料之中的,只不过的确是有些叫人难以接受就是了。

纪言蹊手里拿着晏踏枝纪言锦勾结劫匪的证据,却苦于不能将其一网打尽,所以在落水事件发生之后便让墨英以送药之名找到了海姨娘。

当初纪择行中媚药一事,海姨娘直到最后也没认罪,此事纪言蹊一直觉得奇怪。

其实海姨娘的性子与纪言倾是有几分相似的,典型的貌美无脑,若那真是她做的,她定是会认的。可她若抵死不认,里头说不准还真有隐情。

墨英找到海姨娘,先与对方说了纪择明落水的真相,又提及了当初媚药一事,双重刺激之下海姨娘果不其然就闹腾了起来。

媚药一事,海姨娘是吃了大亏的,可却苦于没有证据,这才一直忍气吞声。

结果如今晏踏枝又来害她可怜的孩儿,叫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证据,墨英便送一个证据给她,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将此事定了下来。

只等第二日耳坠的事儿一闹开,海姨娘便会带着证据出现。

纪言锦此番回来,是纪言蹊特意递的帖子,只说母亲身体不适让她回来尽孝。

收到帖子的纪言锦自然是要回来的,倒不如说尽孝什么的,有笑话不看那还是纪言锦吗?

纪言锦高高兴兴的过来看笑话,殊不知纪言蹊等的就是她得意忘形之下将“物证”戴过来。

请了苏瑾珩今日派人这般大张旗鼓的送嫁衣来亦是有目的的,一来是为了告诉纪淮安纪言蹊有齐王殿下这个靠山,二来也是为了引出耳坠一事。

至于春梨反水之事,亦是费了纪言蹊不少功夫,送信之人乃是春梨这事儿是白雪消告诉她的,她想了想将事情压了下来,又派墨英前去暗查。

春梨有个病母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略一查便能知道,可背后与晏踏枝的关系却是难查,所以纪言蹊便索性让墨英从春梨的娘亲着手去查。

春梨娘亲知道女儿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哭得不能自已,当下便表示什么都愿意配合她们去做。

其实,倒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能保持沉默,后面的事儿就无需她去操心了。

墨英带过来的婆子压根就不是晏踏枝身边的人,而是墨英去戏园子找来演戏给人看的。

至于那抹额,自然也是墨英去找了春梨娘亲拿来的。

说其逝世的话,说来是有些不吉利的,但春梨的娘亲倒是看得开,她说她女儿已为自己犯下了大错,若是此番能叫女儿将功折罪,吉利与否又有什么相干的。

自小父母双亡的墨英瞧见这样的场景总是有些感慨的,当下便答应了春梨娘亲。

“此番事成,我们会放春梨一条生路的。”

这世间的规则本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春梨虽行下恶事,但其中受胁迫的成分颇多,所以纪言蹊也愿意放她一马。

纪淮安的处理结果,天一黑就传遍了整个纪府,晏踏枝身染恶疾,被送到了老家的庄子里休养,听闻走的时候连话都已经说不出了。

此去路途遥远,便是病逝在路上也是不足为奇的。

至于纪言锦么,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如今纪淮安也是管不着了,只叫了她日后少往娘家跑,免得旁人说他们纪家的姑娘娇气。

一个失了娘家撑腰的姑娘,日后的路怕是也不好走的。

至于海姨娘嘛,一如既往地守着痴傻的纪择明过日子,不过大仇得报心里多少是宽慰了许多。

白雪消知道这个消息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拉了纪言蹊好一通宽慰。

她说,纪淮安向来就是极要颜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叫旁人晓得晏踏枝做的那些腌臜事儿,左右如今晏踏枝也已经不可能会再有翻身的可能,最后如何处理白雪消倒是觉得无甚重要的。

没过几日,护送晏踏枝去安源的一行人就匆匆赶了回来,说晏姨娘身子弱,没熬住路途颠簸,去了。

作恶半生的晏踏枝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面黄肌瘦的模样哪里还瞧得出曾经的半分风情,纪家到底还是没将事情做绝,买了一口薄棺着人将其下葬了。

没有了晏踏枝的纪府,虽说谈不上阖家欢乐,却也是风平浪静。

白雪消此番受了大罪,纪言蹊恨不得将私库里的补品全部都搬到她院子里去,苏瑾珩秉持着讨好未来岳母的心思也没少送滋补之物。

等到出了小月子,白雪消竟是叫他们养得足足胖了一圈。

有盼头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好似不过弹指间便已入了初夏,步入五月, 离着纪言蹊的婚期便近了。

苏瑾珩此番为了娶纪言蹊,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光是送聘礼的队伍就占了满满当当的一条街,十里红妆的承诺,他终究还是做到了。

齐王府大方,白雪消也不小气,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叫京都里旁的世家小姐都是望尘莫及的。

若不是再高就是太子妃的规格恐引人闲言,白雪消怕是还要再添些才是。

纪言蹊看了自己的嫁妆也是啧啧称多,白雪消倒是一本正经地与她说:

“白家添了十抬,国公府添了二十抬,你祖母添了二十抬,你父亲添了十抬并一些陪嫁的庄子、铺子,旁的便是公中里出的了。”

“母亲,太多了。”纪言蹊轻声与白雪消讲。

一贯低调的白雪消却是摇了摇头,“不多,这嫁妆啊就是姑娘家在夫家的底气,自然是越多越好的。更何况咱们家势微,你嫁的又是皇家,自然得把路铺得厚实些才好。”

纪言蹊拧不过白雪消,只好认下了这份沉甸甸的大礼,临着婚期越发近了,纪言蹊也就越发急躁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对于出阁她既期待,又抗拒。期待可以日日见着苏瑾珩,却又抗拒不想离开白雪消他们,整个人都矛盾得不得了。

而时间从来不会为人的意念而改变分毫,矛盾着、矛盾着,婚礼这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