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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择知过完年便回了安源,如今他们这一行人里除了纪言芙没有一个会拳脚功夫的!

这般想着,纪言芙掀帘便要出去,却被纪言柔给拉住了衣袖。

纪言柔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怯生生地说:

“六姐姐……你别去,他们只是……想要钱……”

言外之意,便是给了钱财这些人便会放行。

这个说法纪言芙是认的,但她素来见不得这些趁人之危的勾当,于是轻轻甩开纪言柔的手。

“我去看看。”

再说前头,纪言蹊扫了眼山贼堆里为首的黑衣人,心里却不免觉得太过奇怪。

这群人拎着刀半道冲出来,先是放倒了随行奴仆,随后径直将马车里的纪老太太、纪淮安和自己抓了出来。

今日纪府出门前连府牌都未悬挂,这些人如何知道这是纪府的马车,又如何晓得自己就是朝华郡主?!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

心里虽有疑惑,但纪言蹊却是面色不变的笑笑。

“壮士说得是,破财免灾也是情理之中。”

“郡主这般痛快便好!”为首的男子说罢,摊手道:“五百两!”

“你们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纪言芙闻言怒吼一声,作势就要上前,那些山贼见状,立马将刀锋又靠近了几分,生生的白光照得纪淮安的脸上一片灰白。

纪言蹊连忙拽住了纪言芙,“家妹年纪尚小,行事冲动惹恼了壮士,还望您念在她年幼的份上,莫要动怒。至于这五百两钱银,小女便做主应下了。”

男人听了这话,脸色略缓,将刀挪开了些。

“那便请朝华郡主快些,我这些兄弟可向来是无甚耐心的。”

“自然。”

纪言蹊应了一声,便拽着纪言芙一道去了后面的马车里让大家凑银子。

五百两,着实也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般多的钱银。

便是她们这样官家出身的小姐手头也是没这么多银子的,毕竟就像丁家庄那样的好庄子一年也就只能收回来三百两左右,纪言蹊这一开口便是丁家庄快两年的收益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毕竟他们现在处在弱势,因此除了配合也别无他法。

但今日大家都是出门上香的,自然是不会携带太多银两,便是东拼西凑也就只拿得出四百两来。

纪言蹊率先将身上的首饰都卸了下来,加起来应当也能抵个五十来两银子。

纪言芙见状,卸了身上最值钱的玉佩递给纪言蹊,纪言锦也不情不愿地卸了几支发簪。

纪言柔和纪言琛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也就没出声。

纪言芙大概算了下,这些东西加起来应当还差个十来两,于是瞥了眼纪言锦:

“若是加上三姐姐这对耳坠,应当就差不多了。”

纪言锦今日带的这对耳坠,是宋燎送与她的,她素日都爱惜非常,所以方才才没主动拿出来。

可如今纪言芙这般一说,她若是不拿出来,事后传进纪老太太和纪淮安的耳朵里,少不得又要平白增添几分怨气。

如此一来,纪言锦也只好咬牙取下了耳坠,勉强笑到:

“瞧我,倒是差点忘了。”

纪言芙也懒得同纪言锦虚与委蛇,将凑齐的物件大致再算了下,见数目齐了就交给了纪言蹊出马车去换人。

纪言蹊行至半道又折回了马车上,郑重十分地对纪言芙说:

“这些山贼干惯了这样的勾当,信用什么的也不一定遵守,但我们现在没办法只能赌一把。若是待会儿他们不守信用,我会提出以我换回祖母和父亲,届时你便带着他们速速回府。六妹妹会些武艺,一定能保护好他们顺利归府的。”

纪言芙显然是没想到纪言蹊会有这样的打算,惊讶到:

“你疯了?他们这种亡命之徒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是圣上亲封的朝华郡主,他们便是要动我,也会怕被皇室追究。只有你们都平安了,我们才不至于这般被动。”

“可……”

纪言芙还想再辩驳,却被纪言蹊出言打断了,“不必多言,这事儿耽误不得。”

“五……五姐姐!”

纪言蹊说罢便要离开,却突然被纪言琛叫住了,她扭头一看,纪言琛整个人都在抖,眼眶里也泛着泪光,即便如此却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摆没放。

“五姐姐,要不我去吧?我……”

说到这里纪言琛有些许苦涩的低下了头,“左右我也是独自一人,便是真的回不来了,也无甚重要的。五姐姐跟我可不一样。”

“胡闹!”纪言蹊轻声呵斥一声,“谁的命都珍贵,没有谁不重要的。”

说罢,纪言蹊便安抚性的拍了拍纪言琛的肩,扭头出了马车。

“这些首饰值不值钱兄弟几个也不晓得,不过既然朝华郡主这般爽快,我们也愿意给郡主行个方便。”

山贼接过纪言蹊递过去的银两和首饰,笑道:“毕竟俗话说得好,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我这兄弟瞧着这个姑娘倒是生得不错,不若郡主也为我们行个方便?”

那贼人说罢,便有旁的山贼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沉碧,一只脏手放肆地摸了摸沉碧的脸蛋。沉碧被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哽咽到:

“小姐……奴婢不想……”

纪言蹊瞧着沉碧哭得这般可怜,心里也不是滋味,沉碧是自小同自己一道长大的,情谊绝非一般人可比,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这般交出去!

早晓得,纪言蹊就不该因为怕纪淮安怀疑墨英的身份而不带墨英出门,如此也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此事并非我不行方便,虽是主仆,说白了也是雇佣关系,姻亲之事还得家中长辈说了算的。”

那贼人并不放弃,“朝华郡主此言差矣,家生子的身契都握在主子手中,哪有主子说不上话的道理!”

纪言蹊闻言神色一凛,反问到:“哦?你们又如何知道她乃家生子呢!”

“既然朝华郡主要丫鬟不要父亲,那我们也就不多事了!”

山贼没想到纪言蹊会揪住这个点来问自己,神色有一刹那的惊慌,随之恼羞成怒的推了纪淮安一把,扬手就将刀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