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莫急,我已经让旷达拿着我的令牌提人去了。”

苏瑾珩轻声安抚了纪言蹊两句,随即解释道:“什么人最了解荒漠?自然是以大漠为掩的马贼了。我听闻喀喇山的县牢里正好关着一个马贼,以前在这边儿没少为非作歹,仗着自己对大漠熟悉屡屡逃脱官府追捕,最后还是自己落马才给逮着。”

“这等亡命之徒 ,你真觉得他能老老实实配合官府寻人?”

“不确定,但是总要试试的。况且,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纪言蹊闻言略微一愣,这倒是苏瑾珩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些,怪不得世人都道宁皇五子足智多谋。

感慨完这些,纪言蹊才注意到桌上的花草纸及苏瑾珩苍劲有力的字迹——与马速回。

“那首诗你瞧见了?!”这一点纪言蹊几乎毫不怀疑,否则苏瑾珩也不会突然换掉了惯用的金箔宣纸。

苏瑾珩正在写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淡淡的笑开了,“是,我瞧见了,还叫康凯去将原件儿收了起来,待我回京就仔细裱起来,日后是要当传家宝传下去的。”

纪言蹊被苏瑾珩这话臊得脸都红了,偏生苏瑾珩还来了兴致,干脆提笔将那诗在纸上又写了一遍。

“八十萧瑟万波倾,锦书难寄秋意绝。雁飞黄沙心归处,唯盼春回凭栏酌。”

纪言蹊怕苏瑾珩逮着这个说个没完,自己倒是怕是要找条缝钻进去了,所以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那些被裁得细长的纸条问:

“这就是你的后招?”

“此处是那马贼的马厩,里面的马儿大多都是跟他进过大漠的。”

苏瑾珩这么一说,纪言蹊便明白了他心里的打算,醍醐灌顶般轻呼出口。

“老马识途!”

“蹊儿果真聪慧。”

苏瑾珩笑着递了支笔给纪言蹊,“人会说谎,生畜却不会,他们只会凭着本能走一圈大漠,若是运气好,指不定就叫云烈给遇见了。”

“云澈哥哥说得对!云澈哥哥才是聪慧过人呢,貌比潘安、足智多谋,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大宁第一公子呢。”

苏瑾珩抿唇笑了笑,他自小聪慧,被不少人夸过,可同样的话落到纪言蹊的嘴里,却叫他怎么听都觉得熨帖。

苏瑾珩乐意听纪言蹊夸自己,少不得就要多同她说点旁的。

“昨日你说的那件事儿我已经着人去办了,可惜附近也寻不着什么干净的水源,只好辛苦他们上山去挖了冰块儿回来烧水喝。只可惜那雪山冰块儿烧出来的水,有些浑浊。”

“总有法子的,便是浑浊了些,也比喝被投了毒的水好些。”

两人说完了瘟疫的事儿,苏瑾珩又说起了白婆婆。

为了不给顾神医招惹麻烦,苏瑾珩准备了好几日才去见了白婆婆,白婆婆言辞犀利,苏瑾珩心思活络,一开始谁也没套着谁的话。

白婆婆毕竟年长苏瑾珩许多,一来二去自然也明白了苏瑾珩的心思,他是怕给顾神医带去危险。

见苏瑾珩心思纯粹,白婆婆也就将两人的关系告知了苏瑾珩。

白婆婆和顾神医乃是师兄妹,多年前更是有情人,两人分开多少年,白婆婆便寻了顾神医多少年。

这样的结论着实超出纪言蹊的想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彼时苏瑾珩正好落下最后一笔,纸条写好了,苏瑾珩安排人将马送入大漠后就要去疫区里巡视工作去了。

因着担心纪言蹊身子弱,苏瑾珩没敢带她深入疫区,想了想让她去陪白婆婆聊聊天,说白了也是叫她去探探虚实。

纪言蹊想想应了下来,除了顾神医的事儿以外,她也有旁的事情想请白婆婆帮忙。

纪言蹊模样显嫩,自小就受长辈们喜爱,白婆婆对她也讨厌不起来,更何况纪言蹊还同她说了许多顾神医素日里的趣事,于是两人便越发亲近起来。

虽说纪言蹊并未径直询问,可她想要的答案早就在白婆婆的眼眸之中寻到了。

白婆婆深爱着顾神医,毋庸置疑。

确定了这一点,纪言蹊便彻底没了对白婆婆的防备,笑着与她又说了些悬壶堂的事儿来。

白婆婆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欣慰的道了句:“师兄那悬壶济世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

“白婆婆也不差啊。”

纪言蹊笑着挽住了白婆婆的胳膊,“白婆婆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医呢!”

白婆婆闻言勾了勾唇角,随即又垂下眼去,“你这丫头尽想框我,我什么名声我还不知道?亦正亦邪、肆意妄为,世人都是这般说我的。”

“世人之言本就真真假假,白婆婆又何须在意?”纪言蹊说着,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况且,当下就有个叫白婆婆大行善举的机会呀!”

“你这丫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纪言蹊哈哈一笑,又软了语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了几句,白婆婆被纪言蹊这么一说,倒是真的答应了下来。

白婆婆虽然答应了替百姓看病,但纪言蹊并未急于带她去疫区,比起救治瘟疫病患而言,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其他百姓免患瘟疫。

同白婆婆道过别后,纪言蹊去了兵营的大厨房,还未踏步进去,便被一个士兵面色不善地拦了下来。

“此乃兵营重地,姑娘莫要乱闯。”

纪言蹊刚想解释,就瞧见了打旁边路过的那名男子,正是上次在苏瑾珩帐篷里拦纪言蹊的那个小厮。

那小厮也瞧见了纪言蹊,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纪五小姐,您这是?”

“齐王殿下说雪水浑浊,叫我前来看看。”

“是是是,叫您费心了。”小厮连忙拍了那士兵一下,耳语到:“这可是齐王殿下的未婚妻,这也敢拦?”

士兵大汗淋漓的擦了擦额角,“纪五小姐快请进。”

“辛苦了。”

纪言蹊淡淡地应了声,随即便径直进了大厨房。

烧开的雪水盛在木盆里,下面沉淀着一层薄薄的沙子,这样的水,喝了虽不致病,但总归不利于健康。

更何况现下百姓们正是容易染病的阶段,所以这些吃食什么的便更要注意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