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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方才上了楼,就与那小二儿发了难,嚷着要见他们掌柜,小二儿失礼在先自然不好与纪言蹊争吵,只好依言去请了掌柜的来。

掌柜的方才进屋,纪言蹊便将沉碧遣了出去,掌柜的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般多年,见此情形又如何能不知道纪言蹊的小把戏呢?

她是刻意打泼茶水来见自己的,至于目的,掌柜的倒是不太清楚,求财还是旁的?

如此想着,掌柜的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开口到:

“姑娘有何贵干?”

掌柜的会对她有所防范,纪言蹊并不意外,而是笑意盈盈的从怀里掏出那封血书,推至掌柜的面前。

“小女子受人所托给陈国公府送封信儿,人多眼杂,故而出此下策,还望掌柜的海涵。”

“小姐怕是找错地方了,老夫一个做生意的,哪里识得什么陈国公。”

“掌柜的不信我也是有的。”

掌柜的并不接话,纪言蹊面上却无分毫波澜,“倒也无妨,既然此物我送到了,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掌柜的不如前看看再说?小女子也不多待了,这便走了。”

纪言蹊说罢便起身往外去了,掌柜的见状到底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将桌上折叠整齐的粗布展开一看,顿时激动的站起了身来。

这是一封报平安的信件,落款处是一个他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瞧见的名字——南瓜。

南瓜是陈国公之子陈砚之的乳名,陈砚之小时候算命说他不好养活,于是家里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儿,这名儿只有府里的人知晓,绝无外传的可能。

这也就是说,陈砚之还活着!

“姑娘留步!”

掌柜的连忙追了上去,客客气气地将纪言蹊请回了屋里,又同纪言蹊细细聊了几句,才晓得原来陈砚之竟然并非战死,而是一直被关在刑部大牢里!

纪言蹊也是通过此番交谈才晓得,原来陈叔竟然是陈国公的独子陈砚之!

身份竟如此尊贵!

两人都知道此番交谈不可过长,不然叫人瞧见了,少不得要猜疑到纪言蹊身上去。若是有心人得知此事,纪言蹊可就危险了。

所以纪言蹊并未久留,匆匆说了几句,便转身拂袖而去,一边往外还一边气恼到:“真是晦气!”

掌柜的见状温温一笑,对着旁侧的小二儿道了句:“这位小姐心思细腻。”

“扫兴”了的纪言蹊,出了茶楼没在外面多待,急匆匆地回了纪府。

前脚刚进纪府大门,门房的婆子就兴冲冲地送了帖子前来,高兴到:

“五小姐,张二小姐送来的帖子。”

“张二小姐?”纪言蹊仔细想了想,忽而笑道:“是若晴?”

“正是呢。”

纪言蹊连忙接了帖子来看,痛快地叫沉碧给了赏钱,这才窝在小榻上打开了帖子。

张若晴是纪言蹊的闺中密友,以前纪张两家府邸极近,纪言蹊又时常溜出去玩,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她们两生辰相近,兴趣也相投,可最大的差别是张若晴一贯都是个以利益至上的性子,不似纪言蹊的性子,多少有些被感情左右。

张若晴早几年因着其父调任而跟着去了外地,这番听闻又是张伯父调任回京所以又举家搬了回来。

抵京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给纪言蹊递了帖子,邀她过几日去张府小聚。

纪言蹊高高兴兴地回了帖子,作为欢迎张若晴回来的礼物,还顺带捎了支珠钗过去。

正式登门拜访那日,纪言蹊也不好空手去,叫厨房做了些糕点,而后便带着沉碧、半夏一同去了张府。

张家伯父与伯母的感情并不好,所以张若晴与他们也不太亲近,这样与姐妹小聚的事情向来都是不通知主母姜氏的。

但张若晴与她大姐张若莞关系却是极好的,因此没瞧见张若莞纪言蹊还是有些奇怪的。

“若莞姐姐呢?”

“你糊涂啦?”张若晴嗔了纪言蹊一眼,“我大姐四年前便出阁了,在安阳。”

是了,倒的确是纪言蹊糊涂了。

张若晴与她同岁,张若莞算算年纪早已及笄,所以便在张伯父上任的安阳许了人家。

纪言蹊知道张若晴与张若莞感情好,怕惹了张若晴伤心,又急忙转移了话题:“你家的新宅子真不错,快些带我好生逛逛。”

“好呀,前面还有一处小亭子呢,风景极好,我带去你去瞧瞧。”

张家原先那处院子早些年卖了,如今这处院子倒是比原来那个更阔气些,花园边儿上的小亭子,的确视野极好。

两人自凉亭坐下,张若晴指挥下人来摆了茶水和点心,左右外头日头渐大,两人就在凉亭里聊起了天来。

提起张伯父调任回京的事儿,张若晴兴致极高,说若不是此番刑部那一帮子人犯了事儿,被革职的革职、降级的降级,自家父亲还没那么快被调回来呢。

“你说刑部犯了事儿?”

“是啊。”

张若晴回答得很肯定,“父亲花了不少心思才打探来的消息,定是准确的。不仅刑部,顺天府好像也掺和进来了,两处衙门都被处置了不少人呢。我父亲还说,此事儿是齐王殿下牵的头,也怪他们自个儿拎不清,惹谁不好去惹齐王殿下?”

“刑部和顺天府都处置了?”

“大多吧,都是几名官职高的罚得厉害,下面的小喽啰倒是无人关切。哦对了,你们家老六的外家,俞府也被罚了,一把年纪还连降两级,恐怕这辈子是爬不起来了。”

纪言蹊闻言默了片刻,又忍不住问到:“若晴可知道具体缘由?”

“不晓得。”张若晴摇摇头,解释说:“父亲花了不少银子打探,可这具体缘由却是谁也不知,想必是齐王府按下的。他们一句话,哪里还有旁人敢置喙?脑袋不想要了不成?”

纪言蹊点点头,方才的猜测现在也已有了答案,笑容不免有些僵硬。

好在张若晴说起了旁的事情,并未注意到纪言蹊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