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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名字,只见女孩儿俯身看花的身影微微一怔,然后直起身来望着云烈,眼眸里是云烈不曾见过的明亮。

“你也认识?”

认识,何止认识,还是好兄弟呢。

这话,云烈到底是没对纪言蹊讲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很难受,就像是小时候别的孩子抢了自己亲爱的玩具那样的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却又羞于出口。

毕竟他可是皇长孙啊,怎么能为了一个玩具同别人不快呢?

可是……

心里真的好难受,像一记忽如其来的耳光,打得他回不过神来。

“你出去!”

云烈像是个炸毛的狮子,忽而大吼一声,纪言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云烈拎着领子关在了宅外。

纪言蹊明显没闹懂云烈这是在发什么疯,突然被拎了出去差点没站稳,等她好不容易抓着柱子站稳,那扇厚重的大门已经在自己眼前闭拢。

纪言蹊气急了,却也知道这云烈向来就是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于是少不得对自己多了几分懊恼,自己这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来找他吧!

“云……”纪言蹊气不过,出声喊了一半便在侍卫们的眼神中改了嘴,“神经病啊!”

左右自己也没指名道姓,谁也奈何不得她!

骂完这句,纪言蹊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又哼了一声便在侍卫们的目送中离去了。

周遭行人打量的目光叫纪言蹊如坐针毡,更有几个摊贩小声地指指点点,“这云苍的来的小魔王真是荒唐,连男人都不放过。”

“……”

纪言蹊极力压着才没笑出声来,而是泫然欲泣地转过身去,看着八卦的那个摊贩假装抹了抹眼泪,压低声音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摊贩们虽然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诗句,但那变心两个字她们是听得懂的啊,于是对纪言蹊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真是可惜了,这般标致的小公子。”

奸计得逞的纪言蹊马上消失在了街头,不由感叹自己今日换身男装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啊!

云烈匆匆忙忙赶到齐云澈的宫殿时,齐云澈正专注的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暖暖的阳光撒在黄花梨书案上,叫他浑身像是发着光似的。

对于云烈的不请自来,澄明早已见怪不怪,颔首打过招呼后便立到了一旁,吩咐外间小丫鬟上茶来。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水也是清晨现采的露水,经过苓露的那双巧手泡制而成,的确可以算作人间珍品了。

云烈接过茶水,漫不经心地将茶叶拂去,袅袅的水雾挡住了他俊秀的脸,也挡住了那紧张的神色。

“殿下,小王爷来了。”

澄明喊了好几声,才将齐云澈从沉思中唤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眼云烈。

“阿烈,你何时来的?抱歉,我这几日公事多了些,没注意到。”

“无妨。”

“前几日不是传信来说明日回京吗,我还预备去给你接风洗尘的,怎的今日就到了?”

云烈略微一愣,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算了下昙花今日会开,这才急吼吼地赶回来的吧?

于是便撇撇嘴说:“就是听不得我母妃日日啰嗦,便提早进过来了。”

“那你先坐会儿,我晚些设宴给你接风洗尘。”齐云澈说着,便要坐回书案前,“再等我一炷香的时间便好。”

“你最近忙什么呢?”云烈着实不懂,按理说齐云澈并无官职,实在不该如此忙碌才是。

“最近不是外邦使臣多么,我虽无官职在身,但也少不得要陪同那些使臣出去逛逛。”

齐云澈大抵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那日我回来时,在知塾巷子遇见了一对母女拦轿伸冤,这几日都在忙着这事儿。”

知塾巷子,因着街道上许多私塾而得名,算不得繁华,但却是许多低阶文人的聚集之地。

据云烈所知,知塾巷子应当是属于平王的管辖范围的,怎么的这对母女不去平王那儿伸冤,反倒是告到了齐云澈这儿?

“冤从何来?”

“詹家的那位姑娘生得好看,被城西巡城副指挥使史文耀给瞧中了,然后便抬了彩礼去要强娶詹姑娘为妾。詹姑娘的父亲断然拒绝了史文耀,结果史文耀便使了阴招,以盗窃罪将詹姑娘的父亲下了狱。”

“就那般好看?”云烈闻言贼兮兮地凑近了些,“下次带我去瞧瞧?”

“那姑娘武功不错,揍你一顿应当不在话下。”

“……”云烈忙坐回位置,笑道:“不必了,何等倾国倾城的小爷没见过。不过,一个七品的城西巡城副指挥使,哪里来这般大的胆子强娶民女,还是在天子脚下?”

齐云澈低头将那册子翻得沙沙作响,“我这不正在查吗?”

“这事儿你可得慎重些。”云烈想想皱着眉头劝到,“知塾巷子可是平王的地盘。”

平王乃当今圣上的长子,算起来是云澈的庶长兄,素日里倒是瞧不出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只是听闻平王极爱舞文弄墨,所以就连府邸并未建在城北那块儿风水宝地上,而是选择建在知塾巷子里。

“自然要管。这事儿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如今我是知道的,难不成就不能放任这些乱臣贼子不管。”

“那若是查出来和平王有关系,你管是不管?”

闻言,齐云澈翻动册子的手略微一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云烈闻言耸耸肩膀,齐云澈的答案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并未再接话,只道:“那你先忙,忙好叫我就是。”

“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齐云澈才忙完,将桌上的信纸装入信封内递给了澄明,又吩咐了几句才缓缓走到了云烈身边坐下。

“说吧,今日想吃点什么?待会儿我唤人从王府拿壶我珍藏的酒来给你尝尝。”

“不必了。”云烈倒是少有这般客气的时候,“我今日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的。”

“什么?”

“你喜欢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叫纪言蹊啊?”

“你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