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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棺材铺家的小娘子 > 第一百零九章 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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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怀里还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宝,另一只手牵着丫丫:“褚老弟你们今晚是怎么打算的,是就要赶车回去吗?这时辰实在是太晚了,虽说你们人多,但还带着孩子,路上黑到底还是不安全,不如都到我家里对付一宿,反正我家屋子多,家里又只有我跟丫丫,你们明儿睡起了再回去也赶趟的!”

“谢谢丁大哥,不用麻烦了,我们今儿不回去了,下午来的时候就在前头客栈里定了住处。”

蒋娟上前结果小宝,也劝道:“是啊丁大哥,时候不早了,丫丫都困了,不是说你明早还要去县衙,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

“成,那我就先带着丫丫回去了,下次你们再来县里就直接到家里来,不用定什么房间。”

众人相互道过别,丁安便带着丫丫回了在大安胡同的家里,褚义一行人也随着人流慢慢溜达回了之前定了房间的客栈。

前一日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又在县城逛到了半夜才回了客栈梳洗睡觉,沈鹿竹第二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美美地睡了一觉,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就见早就已经醒了的褚义正在看着自己:“早……你醒多久了?”

褚义伸手帮妻子捋顺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没多久,饿不饿?我让伙计送些吃食过来?”

沈鹿竹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可还是懒懒地没有想要起身的打算,只是瓮声瓮气地应着:“好,什么时辰了?阿礼他们都起了吗?”

褚义起身穿上了外衣:“快到巳时三刻了,表弟他们已经起了,几个小的倒是还睡着,我先让伙计送些糕点之类的,先垫垫胃,等下中午咱们在县里吃过了,再起程回去。”

“什么?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一听都已经快到中午了,沈鹿竹忙坐起了身,再不起身一会儿几个小家伙先起了,可是要被笑话的!

褚义原本已经穿好衣裳要去屋门外叫人的,见沈鹿竹只穿着里衣就做起了身,忙又折了回来,拿起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见妻子穿好,才去喊了伙计帮忙个自家定的几间屋子送些糕点吃食和热茶。

洗好了漱,客栈里的伙计也把糕点热茶送了过来,小两口并排坐在屋里的小木桌前,吃起了迟来的早饭。

沈鹿竹吃着吃着便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昨晚分开之前听丁捕头的话,好像他家里只有他跟丫丫的,这么看来丫丫她阿娘可能是过世或者两个人离婚了才对。

昨儿丁捕头好像一直都跟在蒋娟表妹身边来着,或许是因为丫丫跟小宝两个孩子玩到一处去了?

昨儿他们在小摊前面吃元宵的时候,丁捕头还把喂小宝的活儿揽到了自己手里,让蒋娟表妹先吃来着,沈鹿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可转念一想又觉着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褚义见沈鹿竹吃着吃着就溜了神,两根手指轻敲了下妻子的额头,问道:“怎么吃着饭也能出神,在想什么?”

沈鹿竹被褚义敲得回过了神儿,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糕点,又喝了口热茶道:“褚义,你觉着定捕头这个人怎么样?”

褚义挑了下眉,昨夜妻子就已经好几次盯着那丁捕头出神,今儿一早起来怎么还是他:“不怎么样。”

沈鹿竹听了瞪圆了双眼,吃惊地看向褚义:“嗯?那你还……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题吗?我没看出来啊!”

“他没什么问题。”褚义说着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碟子,又给她重新倒了杯热茶放在一旁,离沈鹿竹稍远些的地方。

沈鹿竹被褚义搞得有些懵:“可是你刚不是说他不怎么样嘛?”

“……”看着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妻子,褚义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嗯?”

“唉!”褚义突然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对沈鹿竹低声说:“阿竹,你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我成亲了啊!我成没成亲跟丁捕头有什么关系……哦!”

沈鹿竹说着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地盯着对面的男人笑了半天,随后侧身坐在了褚义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调侃道:“相公,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褚义伸手掐了下妻子的小脸,囧囧地“嗯”了声,好像在说:“你才知道啊!”

沈鹿竹被褚义的样子逗得不行,直接笑趴在了他的怀里:“褚义,你在瞎想什么啊!我是想说,你觉不觉着丁捕头跟表妹之间……嗯,有些微妙!”

“蒋娟儿?”

“当然啦!上次丁捕头帮着表妹解决了王家的事儿,我那时候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一时间却又说不上了,直到昨天晚上,可是我又觉着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褚义伸手环住沈鹿竹的腰身,将人抱得更稳当些:“怎么说?”

“丁捕头那天是回去探亲的,还带着个小女娃,照常说就算碰见了热闹想瞧瞧,也不至于特地把孩子送到了田家之后又折了回去,而且啊,就算是看不过想帮忙,他可是县衙的总捕头诶,不是直接亮明身份一两句话就能搞定的事儿吗,他还特意前前后后解释了很多,还跟乡亲们说是帮理不帮亲,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褚义伸手将桌子上已经晾得温度刚刚好的茶水拿了过来,直接喂了妻子两口,让她润润喉:“或许他就是这么办案的也说不定。”

沈鹿竹认可地点点头,这些都是昨晚之后她的猜想罢了,说不定都是她的联想也未可知:“这倒是也有可能。”

“昨晚呢,阿竹觉着哪里不对了?”

“说到昨晚就更有些奇怪了,虽说丁捕头之前帮过咱们大忙,又一起吃过酒,该是熟人了,可不管怎么样都该避些嫌才是,可他昨晚全程都一直跟表妹待在一起,还帮忙抱了小宝一路,甚至在路边吃元宵的时候,还特意让表妹先吃,自己在一边喂小宝跟丫丫两个,褚义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经沈鹿竹这么一说,褚义也觉着似乎是有些不寻常在:“阿竹打算怎么办,这事儿表妹不知道有没有注意,丁捕头虽是县衙的官差,可咱们家里倒也不是只看重这点的,再说丁捕头平日该是很忙的又危险,何况表妹的情况,更应该慎重些才是。”

沈鹿竹将头抵在褚义的肩头,也有些犹豫,虽说褚义想的那些似乎是有些太早了,可他说的都在理,思考了半晌,最终才想通做了决定:“还是先不和表妹提了吧,万一是我想多了呢,那表妹到时候岂不是会很尴尬,咱们先静观其变,要是真是咱们猜想的那样,那丁捕头估计早晚会有行动的,咱们就先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吧!”

“阿竹说得有道理,就先这么办吧!”

等到所有人都睡醒收拾妥当,一行人才退了房,又在县城里逛了逛,买了不少东西,在饭馆吃过午饭,褚义才又赶上牛车,朝着靠山村驶去。

元宵节之后,又过了差不多一旬左右的时间,褚大伯那边的宅子终于收拾妥当了,赶在正月末的一天,褚阿爷跟褚阿奶便搬了过去,不过还是有许多暂时用不到的东西,需要继续放在老宅这边的,譬如一些家具、夏天的衣物还有后院的那些棺材和木材等等,都被褚阿奶归置到了几处地方先放着,等到天气再暖和暖和的时候,再找个时间搬到那边去。

家里这下真真正正地算是彻底分开了,小两口便按着之前跟褚三叔一起商量的,开始着手收拾老宅这边的宅院了。

先是住着的几处屋子,小两口打算将正房那一溜的五间屋子先收拾出来,墙面跟地面重新翻新一下,再添置些新家具,堂屋还当作堂屋使用,正房就给褚三叔住着,靠东侧紧挨着正房的那间屋子,便是褚秀秀的新卧室。

跨过堂屋西侧的两间屋子,一间给褚礼做书房,一间给秀秀做书房,小两口跟褚礼的屋子不搬动,原来褚三叔住的西厢房也没打算空着,准备翻新后一间当作客房,一间当作会客室和棋牌室来用,这样下次亲戚朋友来玩,就不用再进到卧房里了。

沈鹿竹还打算在后院种上一圈小野花,打上口深井,这样就省着褚义总是要到河边去打水了,再盖上几间新屋子,既可以当作仓库,又可以当作后纸钱作坊的地点。

前后院还打算重新用砖铺好,修理平整,这样以后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都不会太影响自家院子,省着动不动就是满屋的泥脚印。

说干就干,没出五日,褚义就已经在附近的砖厂买好了老宅翻新所用的材料,还找来了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的施工队。

褚家老宅这边,翻新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褚大伯那边到也没闲着,不过倒不是也研究着怎么翻新新宅那边的居住环境,而是研究着今后褚家铺子的生意,要如何做。

依褚阿爷的意思,褚家棺材铺的买卖是必须还有继续做的:“这回家里的铺子也算是重新归回来了,既然有了铺子,那棺材的买卖就必须继续做下去,祖祖辈辈传了这么些年的手艺可不能丢。”

可这次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想把所有买卖都要回来自己干的王氏,却有了不同意见:“要我说阿爹咱不如就只开纸钱铺子吧,阿爹你之前不是也见了褚义他俩那铺子的生意有多火,咱们这回铺子更大,铁定比其他的红火!”

“卖个纸钱而已,哪需要那么大的铺子,还是做棺材买卖,到时候顺带着买点就成!”

王氏摇摇头,继续劝道:“可是阿爹,你仔细想想清楚啊!这几年家里的棺材都是褚义在做的,眼下重新分了家,褚义那是不可能再给这边做棺材的了。可剩下的,阿志还小做不了,阿仁那是书都读不过来呢,自然不能留在家里做棺材。阿爹年纪大了干不了啥体力活,那不就只剩下阿仁他阿爹一个人做了嘛,他一个人根本就做不过来的!”

王氏之前闹出的那些事端,褚阿爷都还没来得及跟王氏算账,眼下见她越来越嚣张,甚至还想关了自家开了二十几年的棺材铺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都别想关了我老褚家的棺材铺,他们三个小时候都是做着棺材,一直做到大的,不过是停了几年,这点活都干不了了?干不过来也得给我干,棺材铺说什么都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