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紫御江山的家中。
庄小维向妻子谭盈以及孩子庄哲庄曼兄妹讲述了今天上午切石雕刻工坊开业的情况。
庄小维道:“今天上午,现场切石,切出了一大两小三块冰种阳绿翡翠。这些翡翠,加工成成品后,价值可以过亿。”
“价值过亿?”谭盈吃惊得红唇微启。
庄小维一笑:“价值过亿,还是保守的估计。如果操作得当,卖上几亿或十几亿不是问题!”
庄小维能把手上的翡翠卖出昂贵的价格,不在于翡翠本身,而在于他能用玄微之术进行治病的本事——翡翠只是恰好成为一个载体而已!
“啊?”谭盈更为惊讶了,红唇也张得更大,呈现一个相当诱人的形状。
庄小维看着谭盈倾国倾城的绝美容貌,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魅惑力量。
古灵精怪的庄曼坐在庄小维腿上,问:“哇,十几亿?爸爸,这是真的吗?”
庄小维点了点头。
“耶,太棒了!”庄曼依次和庄小维、谭盈、庄哲各击了一个掌。
然后,庄曼的小脑袋进入了幻想状态,道:“爸爸,如果你有了十几亿,妈妈、哥哥、我,是不是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庄小维一笑:“是的,小曼!”
庄曼左手拉起庄小维的手,右手拉起谭盈的手,然后让庄小维的手和谭盈的手放在一块握着,口中叫道:“爸爸妈妈万岁!”
岳母大人卓修平洗好水果,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庄曼高喊爸爸妈妈万岁的一幕。
卓修平一笑,问:“小曼,你瞎喊什么呢?”
庄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卓修平,道:“外婆,你知道吗,爸爸上午切出的翡翠,可以卖十几个亿!”
“是吗?”卓修平明显的不信,笑道,“你爸呀,吹牛没上限!”
庄曼看着庄小维,问:“爸爸,你是吹牛吗?”
庄小维哈哈一笑:“待到实现那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
庄曼搂住庄小维的一只胳膊,道:“我选择相信爸爸!”
庄小维又是哈哈一笑:“我家小曼就是聪明!”
稍后,庄曼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庄小维:“爸爸,你能和我说说,你最落魄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哦,没问题!”庄小维一笑,“人生总是起起伏伏。爸爸最落魄的时候,就是啃着烧饼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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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井巷路口,歪脖子大黄桷树旁,“一张烧饼”的生意很是红火。
“一张烧饼”的老板娘叫张逐秀,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美妇。她脸部漂亮,线条柔和,脸上的皮肤很好,嘴角还常挂着亲切的笑容。她心灵手巧,勤快麻利,做出的烧饼烤馕远近闻名,价格又特别亲民,所以慕名前来排队买烧饼的人,络绎不绝。
张逐秀身旁有一个帮手,叫关六妹。关六妹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已经一片斑白。关六妹双手动作麻利,看得出也是勤劳能干的人,但她腿脚不利索,无法久站,只能坐在一把高凳上。
张逐秀一边烙着饼,一边问关六妹:“关婶,冰儿职高毕业了吧?”
提到女儿,关六妹明显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毕业是毕业了,但整天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还染着发,化着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现在的孩子啊!”张逐秀理解关六妹的头疼。
“唉,我没文化,说道理,说不过她,也管不了她……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冰儿这孩子,我知道,她自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也只能这样想了。”
“对了,冰儿在职高里学的不是美发吗?在美发店里找个活儿干,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她不愿意去啊,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现在的年轻娃儿,都是心比天高……”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从“一张烧饼”的后厨小门进来。
她走到关六妹身旁叫了一声“妈”,又向张逐秀叫了一声:“秀姐!”
关六妹看着眼前的女儿,简直不敢认了:又黑又直的长发,清纯的脸上什么都没擦,透露着青春本有的富有胶原蛋白的光泽。
张逐秀对吕冰儿这身清纯的装扮,也很意外,然后笑道:“冰儿,你这样穿着打扮,多好啊!”
“妈,你觉得呢?”吕冰儿问关六妹。
关六妹同意张逐秀的话,连连点头。
张逐秀又笑道:“冰儿,你这样打扮,整条街的小伙子都会被你吸引!”
吕冰儿难得地害羞了一下,小脸微红道:“哪里,秀姐,你才是我们临井巷的第一美女——又能干,烙的饼又大又好吃,人又漂亮,大家每天都排起队看你来着!”
张逐秀一笑:“老咯,已经人老珠黄了,哪比得上你们青春无敌?”
吕冰儿对关六妹道:“妈,你腿脚不便,休息一下吧,我来帮秀姐和面。”
张逐秀又笑:“我们的冰儿真的长大了,知道体恤你妈的不容易了……”
吕冰儿道:“秀姐,我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们家,一直让我妈在你这儿帮忙!”
“都是街坊邻居,没必要说谢字。你妈勤劳能干,只是这么多年腿脚不利索,真是苦了她!”
吕冰儿对关六妹道:“妈,我一定要赚到钱,带你去把腿脚看好!”
关六妹回答:“算了,不利索就不利索呗,多少年也过来了。我听说到医大附二院,拍一个核磁共振就要七八百……”
张逐秀对吕冰儿道:“冰儿,你在职高学的是美发专业吧?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她的一个亲戚,在鲁能新城开了一家理发店,要不要帮你问一问?”
“行啊,谢谢秀姐。”
“你在职高三年,理发手艺学出师没有?单独给顾客理发,没问题吧?”
“没问题。”吕冰儿很自信地回答,然后又加了一句,好像是自己表扬自己,“只要我吕冰儿用心学,对任何手艺的精通,都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吕冰儿刚帮张逐秀和好一团面,只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粗壮小伙子,冲到“一张烧饼”的店门口,朝她招手。
吕冰儿问:“小扁豆,啥事?”
“走!”
“没看到我正在秀姐的店里忙吗?”
“有啥忙的?快去把手洗了!大哥要见你!”
“哪个大哥?是尉迟峰吗?”吕冰儿想起疯狗尉迟峰那一脸横肉,皱了皱眉。
“不是峰哥,是大哥!”小扁豆孙动强调了一遍。
吕冰儿想起一人,忙道:“是卞总的……”
“对!”
“好,我洗一下手,马上来!”
“搞快点!是峰哥叫我来接你的!”
吕冰儿匆匆把手洗干净,对关六妹和张逐秀说道:“妈,秀姐,我出去一下!”
关六妹问:“你去哪儿呢?”
“呃,不知道。”
关六妹看着吕冰儿出门,坐上了一辆摩托车,跟着一个明显是混混儿的人,扬长而去,脸上不禁又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