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短短的话,让诸星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廖林洲,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最终只是吐出一句,“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廖林洲感觉到诸星环抱他的力度,心中微微一酸,也把他抱在怀里,双臂箍紧,尽量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诸星微敛着眸,细细的品味这一丝的温暖。
失忆的安安虽然对他很亲近,但是他很清楚他们中间隔着一丝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的感觉。
他的出现虽然对失忆的安安来说,很熟悉,但是,也很突兀,在他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外星人,哪怕,他心里亲近他。
但是安安不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千多年的感情,哪怕聊一些过去的事情,都可以长长短短的聊上几十天。
但是这些记忆,对于失忆的安安来说,就是在讲另外一个人。
他和廖林洲中间,隔着一堵墙,一堵非常厚重的难以移开也无法突破的墙,这让他患得患失,也让他战战兢兢。
不过,现在安安回来了。
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一直到太阳升起,白昼侵蚀掉暗夜,墨色的天空变白,逐渐占领整片蓝天。
廖林洲把诸星送到了SA基地的大门口,诸星抱着廖林洲不撒手,好像松手了廖林洲就会消失似的。
正要去巡逻的邵琦泽和王瑞一,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大门口腻腻歪歪的廖教授和诸星教练。
过去五年了,知道自己的意见和反驳没有用的邵琦泽也放弃反抗了,决定听之任之,。
对廖林洲和诸星在一起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视而不见。
偶尔看到他们牵牵手或者拥抱等等,就当做眼瞎了,没看到。
但是,这诸星,这都多长时间了,都快五分钟了,还打算抱多久。
“诸星教练!”
忍无可忍的邵琦泽打断了他们的拥抱。
廖林洲拍了拍诸星的背,两个人分开,廖林洲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穿着队服走过来的邵琦泽。
廖林洲拉着诸星的手,问:“阿泽,你们这是要去巡逻?”
“嗯,是,正要去呢。”邵琦泽笑着说,语气十分的乖巧,道:“廖教授又来送诸星教练上班呢。”
后一句是对着诸星说的,言外之意就是,都到时间了,怎么还不进去,在门外祸害我小叔。
诸星对邵琦泽眼神里的警告视而不见,而廖林洲则上前半步挡在了诸星前面,袒护之意极其的明显。
廖林洲说:“我正好有事情找温队长,和他沟通过了,一会儿和诸星一起进去。”
诸星仗着廖林洲看不到后面,看向邵琦泽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炫耀和挑衅。
邵琦泽自然没有错过这眼神,看的他火冒三丈。
看着廖林洲和诸星进入SA基地,心中有些郁郁不高兴。
要不是有自家小叔在这里袒护他,哪里由得着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虽然这么想,但是真的要是打起来的话,邵琦泽还是很清楚的,自己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更何况家里的人都已经倒戈了,自己连个同阵营的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而且,邵琦泽总觉得,今天的诸星教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更加的欠了。
廖林洲和诸星与温理合说了寻仙庙的事情,让他们有一个准备。
寻仙庙的陨石里面封印着一个怪兽,那个怪兽还在苏醒阶段,实力很强。
廖林洲不是没有想过要趁着这个怪兽没有醒来直接干掉他,而是那个怪兽的外壳特殊,隔绝光线能量,非常的坚硬,赛罗和他都不容易突破他的壳,还不如等他苏醒了再解决。
其次,他的记忆并不完整。
他的记忆截止到他来到这个宇宙,那么他为什么会失忆,以及这个怪兽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记忆,这些他都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个怪兽苏醒后,他可以从这个怪兽身上找到答案。
今日,邵琦泽按照惯例,如果第二天轮休,不上班的话,他会晚上去父母那里吃一顿晚饭。
毕竟他现在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近,一般情况下,还是在基地吃住的。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聊天。
电视声音比较小,打开着音乐频道,悦耳的乐声回荡在房间里,伴随着淡淡的熏香味,一家人聚在一起,氛围格外地温馨。
邵夫人靠在沙发上,听着旁边儿子说的话,打断道:“你说,今日阿洲和诸星关系比往常更加的亲密和腻歪?”
“对啊,他们两个今日在基地门口抱了好长时间,好像多久没见了似的。”邵琦泽手中剥着橘子皮的手都用力了几分,“尤其是,他还趁着小叔看不到,用眼神挑衅我。”
他看得清楚那个眼神,绝对是挑衅。
邵夫人听到此处,抬头和坐在对面的丈夫对视了一眼,丈夫的眼神中也划过一丝的凝重。
邵老大放下手中的文件,对邵琦泽说:“你不要总是针对人家诸星,不管怎么说,他的条件算是不错了。”
邵琦泽不太高兴的反驳说;“我是没看出来他除了能打以外还有什么好的,在我看来,我小叔配得上最好的,诸星教练,还差一点。”
说完他又不乐意地嘟囔道:“再者,我反对也没用啊。”有些愤恨地把手中的橘子塞到嘴里。
他小叔和诸星感情的事,他反对了五年,连个水花都没有起,全程就自己一个人在这潭子里瞎扑腾,没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持反对意见的。
夜晚,邵夫人躺在床上,床头灯昏暗的亮着。
邵夫人问还在床边坐着的丈夫,“阿洲那件事,怎么办?”
邵老大在床边坐了半晌,看着窗外弯弯的月牙。
今晚的月光分外的透亮。
邵老大道:“我去打个电话。”
廖林洲恢复记忆,对他来说是个好事,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个好事。
这就代表着,廖林洲即将不可控。
邵老大来到阳台,靠着阳台的栏杆上,拨通了廖林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