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因上次意外误伤晓月和祁白,一直对两人深感抱歉,虽然两人不曾在意,但是心里一直不安。尤其是看到祁白只要听到有人说要做糕点或者和着面团,身体本能地就像触电般颤个不停,看他这般自己心里万般难受。
冷涯每每见此都会劝导她,说他就是缺少被人吓过的滋味,吓一吓就好了,越吓越好。
“那、那如果越吓越傻呢?”
婴宁心有余悸地薄唇微泯。
“…………”
祈王冷涯顿时哑言,眸眼一沉,低低一语。
“要是如此,本王不介意把他脑袋拆了,重新安装新的,就会完好如初了,省的你老惦记。”
“…………”
婴宁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人是你弟弟啊。他以为祁白是木头人吗?说拆就拆?说安就安上去吗?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把祈王冷涯的脑袋拿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尽装些不正常地想法。不不!这些个王室子弟都是一样地奇葩!
内心忍不住吐槽一番后,便和冷涯去她以前喜欢呆的地方,看看是否能帮助她恢复记忆。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座花园。听他说,这座花圃是她以前种的,冷涯知道她喜欢茉莉花。于是,冷涯把品种最好的茉莉花移栽过来,让她无聊时,可以种种花来疏解心情地不佳。
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冷涯还一直帮她照顾那些花朵,心里不由地感动。轻轻地抚摸花朵的花瓣,虽然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但是,她并不讨厌它们。
并且她总感觉似乎有一人好像也喜欢茉莉花,可是她深思时总是朦胧地一闪而过,根本抓不住一丁点的记忆。更奇怪的是,她的心口竟然会隐隐作痛?这越来越不正常了,她怕冷涯担心,便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异常。
冷涯见她没有想起,心里不知该是笑还是着急,或许两者都有吧。毕竟自己也没有像在外人面前的他那么光明磊落。他也在害怕,害怕她一旦恢复记忆了,便离开他了。
曾经的他也不希望婴宁恢复记忆,但若是攸关她之性命,比起离开他,他倒宁愿她能好好活着,即使自己将来可能孤老一生。
冷涯眼神黯了黯,充满磁性地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婴宁,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你都要记住本王爱你之心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婴宁闻言扬起的嘴角瞬间挎了下来,心里迷茫又疑惑地抬头看着身旁男人忽明忽暗地侧颜,
“冷涯,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地话?”
冷涯苦涩一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没事,或许是我感想甚多罢了,走吧。”
然而婴宁还是觉得不对劲,任由他牵着她的手,眼角余光是不是瞄他一眼。
他到底怎么了?
一路上二人似有默契般一语不发,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行宫后处。婴宁拍着自己酸软的大腿,一个屁股蹲坐在一旁的空地上。
“我走不动了……”
冷涯顿时眉头一蹙,把自己的外衣拿了下来铺在了地上。
“婴宁过来坐,小心着凉。”
“哦。”
婴宁乖巧地走了过来,拂了拂裙摆坐了下来。结果,一坐上去才发现竟然那么的暖和,全身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不由地暗暗吃惊,难道是冷涯做的?正要抬头,发现冷涯要转身离开,婴宁急切大喊。
“冷涯,你要去哪里?”
冷涯回眸一笑,不由地风情万种。
“担心什么?这里地形偏僻,我只不过叫人过来把你抬回去。”
这个妖孽,微微一笑,也能笑得那么好看。婴宁娇羞地捂了捂脸,正欲抬头说算了时候,他竟然不见了。
“……”
这、这,这家伙的腿是人腿吗?不不!是妖腿吗?眨眼间就没了?婴宁无奈地抚了抚额,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百般无聊地婴宁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半睁半阖之间,似乎看到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奶奶,穿着硕大的衣服在她佝偻的身体下拖着衣摆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一头白发把她的脸蛋遮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她的面貌。
她只记得,在她昏倒之时,突然对她露出了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