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顷脸色变幻不定的敛了敛眸,也不看她们的竟而说道。
“我还有点事,改天再来看她吧。”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帮人等,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瑾顷……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夏聂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回头看向众人,指着他愣愣地开口。
“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可记得,第一次与琼羽见面时,瑾顷可谓是何等的开怀大笑,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一脸的反常。
难道,他心里还藏着别的事情?
“我们就让他好好的想一想吧。”
红昭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抱起了摇床里对此一无所知的孩儿,淡淡的笑着。
“琼羽,你可不要怪你舅舅,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看你。到时候,你就会是他视如珍宝的唯一亲人。”
“他还是对灏澜心存芥蒂吗?不过也难怪。”
晓月若有所思的怀抱于胸,晦涩难懂的目光落在襁褓里的婴儿上。
“在怎么说,她不仅是静姝的血脉,也是灏澜的子嗣。看着她,就难免想到灏澜。那个在他认知里,害死自己亲生妹妹的男人。”
“只能说命运弄人,一切都太晚了。”
上官无我仰头叹息,转身拂起衣摆,在一旁坐了下来。
“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如初了。”
“哦?那你是认为,瑾顷是不在视灏澜为毕生好友和兄弟吗?”
无我遥望不远处的晓月,与她对视刹那,深思熟虑的眸光动了动。
“这种感情有了杂质,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单纯了吧。”
“看你说的,也并没有完全否定。说明你也是抱着不确定态度,在我看来,有情才有恨,有恨才有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有变化的,只是当时人的心境已然不是最初的自己。我们大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晓月欣慰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有他们在,自己的人生才丰富多彩。当然也因为有着他们每个人,才会让他们各自的生活充满意义。
“晓月说的在理,我也认为,瑾顷并不是对灏澜再无情义。而是,在国恨家仇面前,他不能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灏澜的一切。哪怕,大家都已经宽恕那个人,可他自己却说服不了自己。所以,等他过了这一阵子的纠结,就可以真真正正的接受琼羽了。”
红昭哄抱着琼羽来到晓月的面前,递到了她的怀里。
“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国师府里来了新人,就要安排一些事宜。前些日子,府邸安排的乳娘,我看着不放心,想要自己去找一个可靠点的,就便顺势买点生活用品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想要借你家的小雅一用。”
“她?”
晓月微微诧异的掀眸,撇向同样疑惑不解的小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为何?小雅她也什么都不懂,恐怕不能帮助你什么。”
红昭听来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我也没打算与她商量这件事,而是辛苦一下小雅的鼻子,这样可以省了我不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