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相信……”
夏聂臣无法接受地垂头低语,以至挺身面对眼前的女人,大声地质问。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亲姐姐,为何那么多年,父王都不曾告知一言片语?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我有血缘关系!”
“哈……”
胭脂似笑非笑地缓缓勾唇,冷清的眼神里逐渐覆起一片寒霜。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我这个骨肉。”
“什么意思?”
夏聂臣蓦然转身看向同样疑惑不解的曳撒,再次出声问道。
“曳撒,你可知父王还有这段往事吗?”
曳撒脸色变了变,想起自己任职期间听闻先王的后宫中,只有已然离世的鬼后和花本夕,加上若干个至死都不曾谋面过君主的姬妾,就并无其他女子。
既然如此,她何以说明自己是先王的子嗣。
除非……她母亲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比之还要早。
“这个……臣也不明所以,也不好下定论,但……”
曳撒的眸色深了深,瞳孔收缩之间泛起一晃而逝又来不及捕捉的光晕。
“但臣怀疑,胭脂姑娘口中所说的事可能是指她还未遇到先后,更久远的时候。”
“果然啊……占卜师就是占卜师,就是跟你们这些蠢人不一样,一下子就找到问题所在。”
“你说什么?”
小雅怒不可遏地睁大了眼睛,看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的脸色有一刹那地变形。
“你这个丑啦吧唧的怪物,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你才是蠢人,烂人,笨蛋人!”
“好了,小雅,不要那么轻易被敌人带动情绪,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
晓月伸手把小雅带回,并将之和思音站在一起,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给予安慰。
“你就和思音好好的待在这里,听着我们说话就好了,其他事情,你都不要管。”
“哦……我知道了。”
小雅撇了撇嘴,识趣地不在说话,垂首摆弄着自己两个食指,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看来很是乖巧懂事。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
晓月说着站直了身子,异常平静地转眸望着她,不带着任何的情绪流露。说的如此简单轻易,倒让胭脂心里骤然腾起怪异的感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好一个这般镇定的女人,你不简单啊,蝶晓月。”
“废话少说,进入正题吧,你到底从何而来。”
“哼。”
胭脂不以为意地阖上双目,借着他们的追问,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那段罕为人知的过去。
“这件事还得从墨黎是鬼界王子时说起。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与花本夕定了亲,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件事,都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花本夕的纠缠。有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扶起回到寝殿时,有一名侍女奉命伺候他清洗宽衣。然而,酒从胆中起,墨黎意乱情迷之下与那名侍女有了肌肤之亲。本以为墨黎会主动承担责任,岂料他竟以不想多生事端为由,打算把这件事不了了之,直到那名女子身怀六甲,无法隐瞒时,他才打算正视这件事。可那又如何,在花本夕心怀嫉恨威逼利诱之下,墨黎还不是最终妥协,把那名侍女活生生的丢出鬼界之外,任由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