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自己感觉不出自己身体状况哪里不对劲吗?”
毕竟,别人在如何询问终究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根本没有谁能比病人最清楚。
“就这么难以分辨,这是否是中毒吗?”
“是的,父亲自身检查也是没有丝毫地结果,甚至,连在场的鬼医都把各种各样的方法都用上,但还是与之前相同诊断不出,这样窘迫的情景带着鬼医们都束手无策无法下药医治,只能尽力地吊着父亲的性命。希望破碎地那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母亲挨在父亲身边,那呜咽压抑地声音陆陆续续地在鸦雀无声地屋内盘旋萦绕不去。”
墨黎神情哀伤地红着眼眶,仰起头来,不禁哽咽难语。
“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柱子后面看着母亲瘦削的肩膀在颤抖。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偷偷地哭泣,后来我才明白,她的身份,她的地位不允许她在众人面前露出软弱地一面。她不能哭,不能让父亲对她牵肠挂肚,更不能让鬼界人心惶惶。她不仅是墨蚩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更是鬼界的王后。”
南枝顿时噤了声,她想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有时候在想,自己向他问及往事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见到这个男人这么伤心欲绝,心口蓦然传来针刺般的痛楚。
垂眉闭目,捂着胸口地难受劲,南枝努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墨黎,我很抱歉。如果……你不想继续说下去,我们可以回去的。”
“哈,我没事,我很好的。”
墨黎不想让眼前的女人为他担心,更何况她还身怀六甲,更要心情适宜。男人露出难违地笑容,与她十指相握,认真地说道。
“过去是痛苦的,但是未来掌握在我手中。”
南枝直视着他,默然地点了点头。
“母亲为了能更好亲自贴身照顾父亲,就把父亲接到自己寝宫里。可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难道,令尊……出事了?”
墨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间,清冷地瞳色里倒映着女人惴惴不安地面容。
“在母亲地精心呵护之下,父亲的病情竟逐渐好转。”
“什么?”
南枝惊愕万分,显然觉得不可思议地追着问道。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这病怎么可能自行治愈?”
“我没有骗你,确实如此。就连鬼医都觉得惊奇,父亲也跟着附和,自己好了很多,犹如昨日无病之灾时,身强力壮。”
“这,这……不对,这很不对!”
南枝怎么想都觉得哪里很奇怪,神情凝重地她,急声开口。
“无缘无故地病倒,无缘无故地痊愈,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搞不好,令堂母亲地寝宫就是此灾的源头。”
“母亲早就想到。虽然她高兴于父亲转危为安,但这诡异的症状犹如隐患杵在她的心里,实在寝食难安。就让鬼医仔细检查她屋内所有的东西,随身伺候的婢女也无一例外,都是没有任何地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