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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兆琛的声音透着疲惫,还有一点沙哑,听得盛以若鼻子发酸。

以前,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情绪总是会低落想哭,她回来的路上拿着手机查了孕早期的反应,她对上了好几条。

比如嗜睡,比如贪吃,再比如就是情绪不稳定总想哭。

傅兆琛没听到盛以若的应承,他忙问,“小兔,你今天去检查了么?检查结果发我看看。”

盛以若甜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撒了个小谎,“没有,陈晚柠有事,我过两天再去检查。”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心底隐隐的失落,他又叮嘱,“你抓紧去医院检查,然后告诉我结果。我...我很期待,你懂吗?”

盛以若扯了扯嘴角,她修长的手指在肚子上画了一个圈,转了话题,“你最近本来就忙,又舟车劳顿飞去了伦敦。”

“哥哥,赶紧洗澡好好睡一觉,倒时差。”

傅兆琛确实觉得好累,他仰靠在床上,而后又说,“以若,我已经知会了林管家,每天早餐和晚上,她会让傅家厨师做好餐食给你送过来。”

他不放心地说,“一定要按时吃饭,我回去要是发现你瘦了,那我亲自把你喂成一只小肥兔子。”

傅兆琛对她愈发的体贴周到,她也愈发的安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都想让彼此好好休息。

第二天,盛以若照常去上班,兆奕集团的工作暂时由副总汪凛暂代。

她去茶水间的时候,就听耿媛媛在那和汪凛的秘书打听,“傅总最近这么忙在忙什么呀?咱们集团要上什么大项目嘛?”

傅兆琛收购万盛芯片是在瑞驰总部大厦完成的,参与和知晓的除了盛以若,就是贺羽、汪凛还有几个高层,怕打草惊蛇,是严格保密的。

而耿媛媛竟然和汪凛的秘书打听这事儿,可见她目的不纯。

盛以若退出了茶水间,她扯掉一粒衬衫的袖扣扔在地上,佯装找扣子。

就听汪凛的秘书十分警醒地问,“耿秘书,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呀?”

“啊,关心傅总呗,他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耿媛媛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笑说,“我们董事办的人都很关心他的身体,谁不知道傅总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呦,敢情是惦记自己的钱袋子啊,我说嘛,傅总的身体有盛秘书关心,也轮不到耿秘书越俎代庖啊?”

汪凛的秘书伶牙俐齿,怼得耿媛媛尴尬地轻笑,“陈姐,你这张嘴是真不饶人,算了,我不打听了,行吧?”

说完,她疾步走了出来,就见盛以若在找东西。

“盛秘书,你找什么呢?”

盛以若给她看敞开的袖口,“扣子掉了一颗。”

耿媛媛心虚,她赶紧俯身帮忙找,很快就把一粒珍珠纽扣找到了,“在这呢!”

盛以若接过她递过来的扣子,笑容意味深长,“谢谢。”

耿媛媛扭着腰肢离开了。

汪凛的秘书陈放走了出来,她轻笑,“盛秘书,耿媛媛喜欢傅总嘛?她刚才问那话没头没脑的。”

盛以若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茶水间倒杯一杯水。

回到办公室,她将傅家的保镖提了过来。

梳着圆寸头,穿着黑白西服,长相硬朗的男人站在盛以若面前一脸局促,他上次嘴欠私下议论傅兆琛,连累兄弟们少了一个月奖金。

昨天,他看盛以若去医院检查,大胆猜测盛秘书许是怀孕了,还和几个兄弟下了赌注,而一早就被盛秘书提了过来,他内心很忐忑。

盛以若抿了一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勾了勾薄唇,“我叫徐世。您叫我小徐就行了。”

看着比自己年长不少的男人,盛以若开不了口叫他小徐,“这样吧,你比我大,我叫徐哥。”

徐世赶紧摆手,“使不得,傅总知道会收拾我的。”

盛以若懒得与徐世纠缠这些,她将耿媛媛在公司的人事资料复印件推给了徐世,“你帮我盯着她,看看她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

徐世拿过资料,点头,“盛小姐,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妥了。”

盛以若点头示意徐世可以出去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吭哧半天才说,“盛小姐,要是我这事儿办得好,你可不可以和傅总说下,把下个月的奖金续上。”

盛以若,“......”

她嗤笑,“徐哥,你真的很会谈条件!不过,我答应了。”

徐世走后,盛以若仰靠在椅子上,她预感很不好,一定有人对万盛芯片收购耿耿于怀,这个人大概率就是夜遇城。

而他也可能预感到了什么。

另一边,傅兆琛去了警局配合调查。

一圈询问下来,伦敦警方发现傅兆琛说的和之前国内传过去的资料几乎一致,无论他们用什么话术,还是怎样旁敲侧击,傅兆琛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面对伦敦警方的质疑,傅兆琛都十分坦然,他风淡云轻,“sir,I'm telling the truth. No matter how you ask me, my answer is the same.”

伦敦警方对傅兆琛的询问结果并不满意,他们甚至在询问后没有给予任何正面的评价。

回去的时候,贺羽很不安,-他转头对傅兆琛说,“傅总,找律师吧,最好是熟悉伦敦警方办案方式的律师。”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他偏头看向车窗外,“你也发现他们的偏见了?只是因为黛可是英国籍。”

开车的季沉不懂,但看到贺羽紧缩的眉宇,他断定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贺羽紧绷下颌,片刻又提议,“傅总,让知然小姐过来帮你吧?”

傅兆琛手指蜷缩,胳膊肘住着车窗,手指正好垫在他的下嘴唇的位置,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在思考,而且在迟疑。

果不其然,他摇头,“算了,她过来帮我,以若在国内知道后会多想,你在当地找个最好的律师给我。”

贺羽不放心,“傅总,英当地人自然是偏帮黛可的,这两年国际局势紧张,我们在这方面会吃亏。”

“先找找看。”

傅兆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他闭目养神,一直到下榻酒店。

他才又和贺羽说,“把在东伦敦的别墅找人收拾出来,我们搬到那去住,我感觉我几天之内是回不去了。”

贺羽点头。

刚一进门,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季沉还没动手,就被一支手枪抵在了他的腰间。

傅兆琛在他身侧看到了那把枪,他忙说,“have something to say, don't hurt my subordinates.”

他让他们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他的人。

那黑人似乎也听懂了,他们偏头示意傅兆琛上那台商务车。

傅兆琛看了一眼那车,又问,“Is mr. Shen Jinyuan asking to see me? It's just that this way of inviting people is impolite.”

他猜测是沈近渊要见他。

傅兆琛依旧冷静沉着,“I'll e with you, and you let them go.”

另一黑人保镖才开口,“mr. Fu, please get on the bus. we won't hurt you or your men.”

贺羽和季沉都被控制了,傅兆琛此时骑虎难下,无论怎样,他都得跟他们走一趟。

上了车,傅兆琛被蒙上了眼睛。

到了目的,傅兆琛听到几个国内男人声音低沉地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