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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远看着所有人飞退的画面,微微一愣,随后也不以为意,继续飞身上前。

这一次,光明联合所属的所有人全部飞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什么样的距离才是安全的。ъiqugetv

信远没理会他们,也不动手,只是慢慢飞到了斗魁的身前。

斗魁是唯一一个一直以来身体没动的人,他静静的看着信远的到来,开口道:

“真没想到啊,你这家伙...”

“你现在,竟然已经有几分让我看不透了。”

“那个设计陷害你,让你来西大陆的人,恐怕会很后悔没有杀死你吧。”

信远不置可否,摇了摇头,自己总是会回去的。

至于龙宇轩后不后悔,那是龙宇轩的事,他现在只关注自己的事。

他只是开口对斗魁说道:

“我的事情都好说,相比于这些事情,我可能唯一比较担心的是我的女人怎么看我。”

“至于您...您怎么说?”

“我记得,深渊一直以来,对神力无所谓,但对神只还是仇视的。”

两人之间此时的距离不过一米,但此时的话题却是如此的严肃,甚至多少有点窒息。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令周围的深渊众人都是感到无比的沉默。

斗魁突然嗤笑一声,开口道:

“所以呢?你现在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为神只了?”

“那倒是没有。”信远摇摇头,“或者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哈哈哈哈!不知道?”

斗魁突然哈哈大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信远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小子很特殊,但当个男人,有点出息好不好。”

“就当我比你多活这么多年,就给你一句劝告,你记住了。”

“你觉得自己是谁,你就是谁!”

说到这里,斗魁突然感到兴致缺缺,扭头道:

“四十七年啦,终于有机会去那边看看。”

“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只要你能跨过那禁魔天渊,咱们之间的关系就一切照旧!”

信远盯着斗魁看了半天,重重的点了点头。

斗魁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什么一样,突然打了个响指。

远处,龙须顿时咳出了一大口的鲜血,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片,气息瞬间萎靡了下来。

斗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回头对信远说道:

“你说这家伙要活得,我就在他体内压了个爆点。”

“怎么,你要他能有什么用?”

信远:......

“额,这算是个人恩怨吧,一会再说。”

正说着,信远突然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些熟悉的气息,一回头,游击队那边,却是出现了点奇怪的事情。

“我以我笔,写春秋!”

熟悉的开场白,游击队中的一个队员突然翻出了金色的书页,身上的气势从第五境直接冲到了第六境巅峰。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游击队的人都傻了,不知道这个朝夕相处的同伴,为什么会隐藏的如此之深。

这个世界上,还知道春秋名字的人,已经是不多了。

但是信远和深渊明显是都认识,都是惊讶的看着对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春秋的人。

那人拿出书和笔之后,斗魁哈哈一笑,指着他说道:

“你们这帮家伙,居然还拿着笔记呢?我还以为你们全都夹着尾巴找地方隐居了。”

“怎么?还挺有勇气吗,想写点什么?不怕这家伙不满意了把你杀了吗?”

春秋中人冲着斗魁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深渊也是老朋友了。

“没什么,我有信心在死前,把该记录的记录下来。”

只是他嘴上这么说着,但却迟迟没有动笔,拿着自己的春秋笔,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是啊,他确实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超出他的认知,他不敢随意动笔,他担心自己但凡出一点差错,可能会对后世人是巨大的误导。

信远微笑的看着他,“你好啊。”

说着,直接便召唤出了自己的岁月史书,拿在手上。

对面的春秋人差点没手一抖把自己的笔掉了,愣愣的看着信远手里那巨大的书页。

怎么回事?组织上出息了?

虽然大家都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你他妈拿黑旗之主的身份来隐藏??

这到底谁藏谁啊!

而且,他惊讶的发现信远那本书,为什么对自己好像有种上位压制的感觉...

就好像人家才是正版,自己是盗版书一样。

信远看出他的震惊,理解的说道:“先别走,一会咱们单聊。”

他早就已经想要找找春秋了,今天总算是引出来了一个。

春秋手里关于禁魔天渊的消息是最多的,毕竟钟离乌说过,曾经春秋在这个上面可是死了很多的人。

收起自己的书页,安抚下自己春秋的人,便直接对着远处还在蠢蠢欲动的众人道:

“别动弹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还有能跑掉的希望吧?”

下一秒,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闪现来到了任天涯的身边。

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轻轻一捏,任天涯就已经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不要说实力不够,就是够,他现在也不敢出手啊。

没等信远说话,他主动开口道:

“您...我们需要您的力量,去做一件事。”

“作为交换,我们可以给您关于禁魔天渊的全部资料。”

就这两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任天涯低着头,也就是信远现在身上神力没有那么浓重,否则他都说不出来讨价还价的话。

信远玩味一笑,“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啥也不知道吗?”

“我们可以...尽量去找曾经的信息。”

“你看,我对你们的判断多准。”信远说着,任天涯肩膀上的骨头开始疯狂的卡巴做响,表情痛的扭曲。

“贱骨头吗,不把你们打服帖了,就不会好好说话。”

“你说,是不是?”

任天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不要说他现在对信远的情绪本就十分复杂。

“我在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信远皱了皱眉。

任天涯缓缓回道:“...是。”

“所以,您的想法是?”